上托盘里的发出猫惨叫的手机和一碗浮着荷包蛋的红糖汤。
抬眼瞥了瞥客厅沙发上陆浔之的后脑勺,然后蹲下,把手机的惨叫声关了——大白大橘很饿的时候就会这样叫。
“休息吧,别打扰了。”
说完关门反锁,继续回复郭律师的消息。
郭醒,一个在婚姻法律领域内很优秀的律师,重点他还是随女士推荐来的。
到现在纪荷都不敢相信随女士会如此平静,甚至还给介绍律师,夫妻一场,她不想和陆浔之走到上法庭这一步,只是和郭律师聊了下相关的事情。
陆浔之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才去把主卧门口的东西拿走,红糖水倒掉,洗净锅碗,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
他在客厅里一夜未眠,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黎明时分,微弱的光从阳台的门帘缝中透进来,沙发上的男人闭了闭干涩的双眼,而后回次卧洗漱。
之后出来做早餐,在纪荷醒来前到衣帽间拿了黑色冲锋衣穿上出门。
一路疾驰,到目的地后陆浔之没有立即下车,从烟盒里捻了根烟衔在嘴上,慢慢悠悠吸着,冰冷的视线未从不远处的便利店移开过。
店里的营业员小妹还在打着瞌睡,一声自动感应后发出的“欢迎光临”惊醒了她,立马站直了身体,看向进店的人。
这一看,整个人更清醒了,来人身姿颀长而挺拔,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英挺的五官轮廓,如刀削般下颌——
“你好,你们老板今天会到这边么?”
营业员暗道,喂喂喂,能不能等我在心里描述完再说话啊,不过这声音醇厚沉冷,带着鼓动心脏的磁——
“你好?”
“咳咳,您是在问我们老板吗?”
陆浔之说:“钱昭。”
营业员想了下,“他今天好像会亲自去西城那边的分店对账目,但具体是哪个时间点我就不清楚了,一般会在白班来换班前过去。”
陆浔之道了谢,瞥了眼蒸包机边上的关东煮,要了份。
太阳还没出来,昨晚降温后,风吹到身上有种刺骨的冷意。
钱昭拿着电脑从车上下来后难受地吸了吸堵塞的鼻子,这两日没睡好,昨晚还着了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他锁好车,抬脚走向一排店铺中正在营业的便利店,走到门口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一下子,鼻子通了,也舒服多了,手正要放在门把上,后领忽地被一股巨大的力猛地一揪,在没反应过来前已经被拖进了旁边的杂物小巷里,他被甩向堆得很高的纸皮上,整个人狼狈极了。
钱昭大喘一口气,淬了火的眼睛瞪向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陆浔之,“大清早的,你他妈发什么疯?”
他受不了陆浔之那像是在看一条狗的眼神,想从地上站起来还击,面前的男人却先一步欺身靠近,挥拳就朝着他的脸打过去。
一拳还不停,两拳、三拳......钱昭脑子嗡嗡响,毫无还手之力。
陆浔之停手是因为拳头上沾了血,他嫌恶地放在钱昭衣服上擦了擦,而后揪起他的领口,淡淡地说:“再敢靠近纪荷一次,我会让你在北京混不下去。”
钱昭在陆浔之松手后猛地吐出一嘴的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半边脸肿得不忍直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即使嘴角动一下都会传来钻心的疼,他也得把话说出来,“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被这边的监控记录下,等着吧。”
“是吗?”陆浔之慢条斯理点了根烟,烟雾全扑在钱昭脸上,“这叫以暴制暴,能懂吗?”
钱昭浑身僵硬,看着陆浔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离去,愣是一点反应都没。
站在巷子口瑟瑟发抖的店员走过来,吞了吞口水说:“老板,我
现在报警。()”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阻止了员工报警。
...
陆浔之开车直接去了京一校门口,知道纪荷不会接他的电话,便下车揪住了和苗思碰一下肩膀又分开,反复如此的霍敬航。
霍敬航听到陆浔之的声音时魂都差点被吓出来,他故作淡定地让苗思先进学校,然后自己耷拉个脑袋老老实实往回走。
在触及到陆浔之的眼神时,他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哥,我刚才什么也没干,你一定是眼花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陆浔之把手上的东西给他,“上课前送你嫂子那里去,说是你买的。”
然后没再说什么,开车门上去,拿手机给阿蒙打了电话。
“早,陆总。”
陆浔之打转方向盘,“今晚有没有其他应酬?”
阿蒙大脑飞速转着,恭敬道:“今晚智创科技的老总约了您吃饭,他有夜钓的习惯,可能饭后会叫上您一起。”
陆浔之剑眉微蹙:“都推了,明天我会亲自去找他赔礼,你现在帮我约工商局的杨局晚上见一面,在骆权那边。”
“好的。”阿蒙说,“是公司的事情吗?”
陆浔之:“私事,你手头上的工作先放一放,我有事儿交代你。”
他改主意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