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窗户折洒进房间,纪荷才从熟睡中清醒,她眼睛眯成一条小缝,瞥了下有光的方向,一点也不像是清晨的阳光,她心里一惊,推了推陆浔之。
“你的航班好像赶不及了。”声音嘶哑得厉害。
清理完,凌晨五点半才睡,昨晚九点开始,八个小时,堪比一天的上班时间了。
陆浔之不知疲倦,那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像是想把分开那段时间的给补回来。
她明明累得不行,另外一张小嘴却把他给吃得很深,稍微出去了会儿就哼哼唧唧让他快点进来。
后面断断续续哭着求饶,对陆浔之来说不过是欲说还休罢了。
陆浔之“嗯”了一声,眼没睁,像是对纪荷的话习惯性做出回应,但意识尚未清醒,手也是条件反射把纪荷捞进怀里,紧紧抱着,继续沉睡。
一靠近,纪荷又感受到他蓬勃的力量。
原来只是脑子没清醒,其他地方却已经在朝她敬着礼呢。
她戳戳陆浔之的脸,嘟囔道:“是不是意识到自己年龄上来了,不像以前那样做了一整晚,早上还能出去跑步,现在没这个精力了对吧。”
陆浔之眉眼松散,用下巴蹭了蹭纪荷的额头,嗓音低沉:“我体力行不行你最清楚。”
说完在床边的桌子上拿了瓶水给纪荷,看她喝完躺下后又把人给抱紧了些,“飞机改签到傍晚,再睡会儿我送你回学校。”
纪荷安了心,把腿搭在他身上,舒舒服服睡了个回笼觉。
到点起来,两人在小小的卫生间里又做了一次。
把门给撞得哐哐响。
...
飞机落地北京后,陆浔之给纪荷打了电话,一直聊到阿风把陆浔之给送到公司楼下才结束。
李铎早已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了,看见终于出现正不紧不慢往技术部去的陆浔之时,他大松了口气,迅速走过去。
“浔之,你可算是回来,不然我明天得卷铺盖走了。”
李铎这人就这德性,啥事都爱往夸张的方向说。
陆浔之眉头紧蹙,瞅他一眼,脱下身上的大衣扔给旁边的阿蒙,进了技术部。
总裁办加班的几人看见陆浔之出现后又开始八卦了。
“听说是追老婆去了。”
“陆总老婆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对着陆总这张脸居然舍得跑。”
“你懂什么,他老婆长得漂亮温柔,还是A大毕业,家庭富裕,没了陆总她还可以拥有成千上万个‘陆总’。”
话音刚落,有人低咳了声。
众人抬头,就见阿蒙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众人忙把脖子缩回去,但还时有人大胆问:“蒙特助,咱陆总把老婆给追回来了吗?”
......
结束公司这边的事情已经将近凌晨。
陆浔之推了李铎邀请去喝酒的提议,独自往停车点走去。
北
京黑洞洞的雨夜,寂静且清冷。
陆浔之站在车边上,路灯洒出的光圈雾蒙蒙的一片,他微垂着眼,手往大衣口袋里伸,没找着烟,才想起这已经是他第二回戒烟了。
以后也不会再抽了。
宁教授吃了晚上的药后便已经睡下,隔天早上起来听保姆说才知道陆浔之回了来。
她喝完一杯水后拄着拐杖上二楼。
陆浔之从浴室出来,听见敲门声,在衣柜里随意拿了件卫衣套上后去开门。
“哟,回来了啊。”宁教授看陆浔之脸色就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她笑眯眯问道,“说说,什么样的情况。”
陆浔之眉扬了下,抛开对话,这个场景让他想到了一年多前,老太太敲开他的房门,赶他回北京去和纪荷进一步接触。
短短一年半的时间而已。
纪荷似乎什么都不用做,她就是能有很大的能耐,让他轻而易举爱上她,直至深爱到无法离开她。
他揽住老太太的肩下楼,用着慵懒漫不经心的腔调说:“您还是没变,爱八卦。”
宁教授笑:“我这不是怕你哪天又趴我腿上哭。”
陆浔之面不改色:“为自己喜欢的姑娘哭,不丢人。”
“是是是,还很得意嘞。”
“就当您是在夸我了。”
陆浔之亲自给宁教授做了早餐,宁教授连连说了几句“难得啊难得啊”。
“你大哥隔两天就带着斐斐来这里陪我吃饭,周末也常在这里过夜,搞得你爷爷吃醋了,念叨斐斐偏心。”
陆浔之舀了半碗粥给宁教授,“他和您一样,年龄越往上长,脾气就越小孩儿。”
宁教授冷哼:“我才不和他那臭脾气的老顽童一样,就他那性格,活该子子孙孙都不搭理他。”
陆浔之笑:“您说得对。”
中午带着宁教授去医院做了全面的体检,各项指标还算不错,老太太虽说是生了一次病,但还是比同龄的老人身子骨要硬朗许多。
正要往停车场去,陆浔之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循声回头看了眼,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瘦男人笑着朝这边跑过来。
人走近了,陆浔之才觉得眼熟。
他对高中时期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