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愤怒的开口道:
“亏得本皇女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宽宏大量,有容人之心的男人,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般的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我今日,算是看明白了你了!”
莫名其妙的就被樊映雪劈头盖脸一顿骂了的郑韵,愣在了原地,他看着表情狰狞的樊映雪,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到的失望。
郑韵温顺的低下头,轻声道:“不知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惹皇女不快了?”
樊映雪侧开身,将身后虽然穿着粗布麻裳,但一脸坚强的泉映月露了出来,随后对郑韵道:“你说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月儿?!”
看着眼前陌生的,但却穿着下人的衣裳的男子,郑韵缓缓的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他迟疑的开口道:“请问,你是......?”
看着郑韵眼中那不似作假的迷茫,樊映雪愣住了,她心中那坚定的认为郑韵私底下肯定对泉映月做了什么的想法,微微的动摇了些许。
樊映雪张了张口,看着郑韵问道:“你不知道月儿?”
郑韵表情淡然的摇了摇头道:“妾身并不记得,什么时候接待过您的贵客了,还望殿下责罚。”
樊映雪原本气愤的情绪,在郑韵的几句话中,就渐渐的熄灭了一半。
到最后,无话可说的樊映雪,颇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瞄了瞄郑韵云淡风轻的表情。
她强装镇定自若的咳了咳,随后开口道:“既然侧君说并不知道有此事,那想来应该是个误会,咳咳。”
说着,樊映雪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一脸委屈隐忍的泉映月,心中忍不住又有点心疼了起来,于是便继续道:
“既然如此,那么今日本皇女就做主,将月儿抬为侍君......额,韵儿觉得如何啊?”
听到樊映雪对自己的称呼,郑韵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变回了之前那淡然的表情。
郑韵并不是很在意现在的樊映雪所做的各种事情或者决定,他双眼平静无波的点了点,神色漠然道:“妾身都听皇女殿下的。”
樊映雪并没有察觉到郑韵眼中的疏离与不喜,只觉得郑韵是这般的善解人意,她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又让人送了一堆赏赐给了郑韵。
郑韵不甚在意的将樊映雪的赏赐全部都收了起来,随后又开始坐在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上,看起书来了。
身旁伺候的下人们,看着郑韵身旁那孤独冷清的气息,俱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从那一次小皇女出事后,小皇女便再也没怎么来找侧君,陪侧君一同看书了。
而且,小皇女居然性情大变,开始流连柳巷,寻欢觅新了起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众人,俱是不敢相信。
毕竟一开始的樊映雪与郑韵,也算得上是两情相悦,性情相吸,两人也曾恩爱两不疑,互许终身过。
却没想到,两人在一起一年都还没到,樊映雪就背叛了与郑韵的约定。
纳妾无数也就算了,时不时的还带着那么一两个身份不清的人回到府上,闹得郑韵如今已经对她心灰意冷了。
......
许是察觉到了其他人那充满了怜悯的眼神,郑韵无奈的抬眸看了他们一眼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很好。”
下人们面面相觑,最后终究还是都退了下去。
只余下自己一个人了的郑韵狠狠地叹了口气,半晌过后,轻声开口道:“我的映雪......你要什么时候,才愿意回来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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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日,泉映月便日日缠着樊映雪,一有什么动静,或者樊映雪去什么地方没带上泉映月,泉映月都会慌乱不已,默默的缩在被窝里垂泪哭泣,像是害怕再次被抛弃一般。
而察觉到了泉映月这般模样的樊映雪,说不怜惜他那肯定是假的。
于是短短几日,府中众人便都知道了,泉映月成了樊映雪身旁的新宠,而且,似乎还是真心对待的那种。
作为目前樊映雪后院中,最为有资格的郑韵不甚在意此事,其他人可不一定喽。
眼红的大有人在,而泉映月也知道自己太过高调了,于是在得知樊映雪要去宜春楼时,便提出要一同前往。
一方面是因为他想去看看某人,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躲避府中,樊映雪的其他侍君们,那些防不胜防的黑手。
樊映雪一开始其实并不打算带泉映月去的,但奈何她的意志不够坚定,在泉映月的泪眼汪汪下,终究还是改变了主意。
于是前往宜春楼的人中,便有樊映雪,泉映月,以及樊映雪的那个幕僚——孔翎羽。
孔翎羽与樊映雪等人,是分开进入宜春楼的。
按照他们的计划是,樊映雪先携泉映月进入宜春楼,吸引楼中众人的注意,最好可以引出宜春楼的主人,那位时楼主。
然后孔翎羽再悄悄进入楼中,趁其他人不注意,前往顶楼搜查证据。
但奈何谁也没想到,他们的计划还没开始便被迫夭折了。
在有人看到了樊映雪跟泉映月的身影后,便告知了时瑾,时瑾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