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映雪的状况。
一开始,她因为凌寒霄的离去,生了很大的一通气,但在反应过来,凌寒霄真的不会回来后,瞬间就慌了。
她四处想去打听凌寒霄的消息,但她现在身无分文,人家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她,她所想知道的呢?
但她又放不下身段,去做事谋生谋财。
最后,在眼前的现实,与过去那仿佛像是梦一般的虚妄的折磨下,樊映雪终究是疯了。
她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究竟来自哪里的,痴痴傻傻的在大街上乞讨着。
碰巧一次时瑾出门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樊映雪乞讨的模样。
时瑾紧紧的站在樊映雪不远处,看着樊映雪抱着一个破旧的瓷碗,一脸痴痴傻傻的乞讨着,结果一个不小心,碰到旁边其他的乞讨者。
那个乞讨者大抵是跟樊映雪不太对付,二话不说就举起拳头要揍樊映雪,樊映雪也下意识的瑟缩着,紧紧的保护着自己的脑袋。
跟在时瑾身旁一起出来的李洛奥,也就是宜春楼的老鸨,看时瑾站在这里看樊映雪看了许久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楼主,要将那个乞丐带回去吗?”
时瑾瞥了李洛奥一眼,嘴角含笑道:“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李洛奥赶忙解释道:“不不不,还是算了,毕竟我们宜春楼不养闲人。”
时瑾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摆摆手道:“接下来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李洛奥点了点头道:“是!”
随后便听话的带着其他侍从离开了。而此时,那一波乞丐间的霸凌也结束了。
那个揍人的乞丐,大抵是发泄完了心中的郁气,见樊映雪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后,看都没看,便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她离开不久后,樊映雪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准备观察一下四周,看看还有没有人要打她。
然而,当她刚刚露出眼睛,动作便顿住了。
她的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绣着细细密密的花纹,布料昂贵的靴子。
樊映雪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将自己的脑袋又缩了起来,企图让那双靴子的主人,不要注意到她的存在。
但,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时瑾本就是为她而来的。
时瑾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成了一团的樊映雪,开口道:“好久不见。”
趴在地上的樊映雪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但具体的她又想不起来了。
时瑾轻笑一声,再次开口道:“樊映雪殿下,你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傻欸。”
时瑾这话,犹如惊雷一般在樊映雪耳边炸响,瞬间让她惊慌不已。
“倒也不用这么害怕。”时瑾微笑着低下了头,对抬起头看向了他的樊映雪道。
然而,樊映雪却是在看到时瑾的容貌后,便彻底的呆滞住了,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眼神中流露出了难以掩盖的恐惧。
时瑾无奈摇了摇头道:“都说了,不用怕。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樊映雪不信,她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试图逃离时瑾的视线范围。
但奈何,她的背后就是一堵墙,左右两边更别说,都是别人家的院墙,而面前站着的就是时瑾。
她无处可去,亦也也无处可逃。
最后,樊映雪放弃了挣扎,她靠着背后冰冷的墙壁坐了起来,随后昂起头,看向时瑾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时瑾挑了挑眉道:“那你还真是误会我了,我看上去有那么闲吗?”
樊映雪咬了咬牙,知道时瑾是在嘲笑自己,于是她咬牙切齿道:“那你是想干什么?”
时瑾耸了耸肩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后悔吗?”
樊映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甚至趴在了地上,一边拍着地板一边笑。
时瑾面无表情的抱臂站在樊映雪面前,看着她这般夸张的表演。
笑到最后,樊映雪也笑不动了,她看着时瑾道:“后悔吗?”
“那我确实挺后悔的。”
时瑾挑了挑眉,就听到樊映雪恶狠狠道:“我后悔,我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弄死樊紫月,为什么没有提前把你这个障碍给给解决掉?!”
时瑾看着满眼仇恨与恶意,却没有半分悔过的樊映雪,摇了摇头,便准备转身离开了,但在离开前,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
瞥了樊映雪一眼道:“那你可曾愧疚过?对凌寒霄。”
再次听到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的时候,樊映雪愣了愣,双目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满脸不屑道:
“呵,我又没有对不起过他,又怎么会愧疚呢?要愧疚,也应该是他对我有愧!”
这下,时瑾要问的都问完了,他没有再看樊映雪一眼,转过身径直离开了。
看着时瑾远去后,樊映雪缓缓的低下了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碧绿的簪子。
那是她当初与凌寒霄情最浓的时候,她亲自送给凌寒霄,并为凌寒霄戴上的。
而这个簪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