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哥?” 樊哙凑上来问。 刘季没搭理他,歪头看向身后的萧何。 “萧大主吏,你怎么看?” 萧何淡定的道:“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就是那个始皇帝要的逃犯了。” 无视一帮兄弟惊讶的声音,刘季道:“抓吗?” 曹参舔了舔唇:“送上门的买卖,为什么不做?” 当天晚上,项籍正在客舍的床上睡得香甜,老仆正在油灯下看着地图,松树油脂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开。 下相县……怕是去不得了,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些,不过,那几个人的一面之词也做不得数。还得他亲自去看看才好,要是能回来,把最新的消息带给小郎君,他也不算辜负主君所托,要是回不来……他本就是项家的家生子,一条命折那里了也无事。 于是第二天项籍醒来的时候,老仆就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决定自己先去下相县探探路。 “老奴要是半个月内一直都无音讯,郎君就起身去寻您的三叔,去投奔他吧。” 项籍的叔父项伯,常年在外。 要是项籍去不了下相县,去投奔项伯也不错。 项籍郑重的点头。 老仆给项籍留够了钱,自己揣上一点儿,就风尘仆仆的出发了。 被留下的项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走到哪里都会碰到那个刘季。 他起初以为这人是发现了什么,故意来找他,后面留心观察后才发现,这人……似乎是个街溜子? 当然,项籍还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词,但是不妨碍他表述自己对刘季的大致感官。 起初他倒是还心有戒备,但刘季是什么人?一张嘴舌灿莲花,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哄个十二岁小少年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就把项籍哄成了个酒肉朋友。 萧何在帮家里干了两天农活后就回去了,对外当然说是回去上班,但其实主要还是回去给刘季和曹参请假。 是的,他们细心观察了这么多天,终于确认了这就是一百万。 确认以后,接下来的麻烦事也不小。 毕竟他们要想原封不动的领到一百万钱,首先就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情,要不然就他们几个这没背景的情况,恐怕想要保住这个人头钱太难了。 “要不,我们就拿他的头去换钱?” 樊哙提议道。 “这么一个大活人实在是太显眼了,还不如把他头砍了去,虽说领到的钱少了,但稳妥啊。” 刘季反手就给这小子来了一下:“你这可真是脑子越来越不灵光了,这么个人头你送进宫里去,路上能不烂掉?那味道大得可比一个活人要明显多了。” “那怎么办?” 刘季眼睛一转, 有法子了。 这天, 刘季难得起了个早,摸进和他相好的曹寡妇家,顺了套衣服出来。 当天晚上,他就请项籍到他家喝酒。 因为混的也确实很熟了,项籍就没多少戒心的去了。 结果刚进门后脑勺就被敲了一闷棍,昏过去人事不知。 刘季拿出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女装。 第二天开城门的时候,门子发现了刘家的老三。 “哟,刘老三,怎么今儿个回去这么早?” “别提了,”刘季一副晦气模样,“县长那边催人了,我要是再不回去,怕是得回家吃自己了。” 门子大笑起来。 随后问:“你今天怎么还赶了辆车来?” 刘季道:“这是樊哙家的远房妹子,说是要说给我做婆娘的,谁曾想着这呆子给我介绍了个小姑娘,身子还不好,前两天才来的,昨晚上就倒下了,高烧烧得厉害,我这不得给她雇个马车防风,早早送回去放心。” 门子点头。 “既然高烧见不得风,那我们就不查了,你刘季的为人我们也是知道的。” 刘季一拱手:“有劳各位老兄了,回头请你们吃酒。” 门子摆摆手,放了他们出门。 车上的项籍听着这声音,眉头一皱,又要转醒的迹象,曹参趁着无人注意,给他又补了一棍子。 项籍又倒了回去,头上的珠钗磕在地上,声音清脆。 刘季出了城,驾着车在官道上,他没往沛县的方向走,而是直奔咸阳而去。 始皇帝,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