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个实招,五个虚招,海颜看着沈叹和容隐交手的模样,她的心,尚在嗓子眼儿里沁着,却在眨眼间,沈叹那柄未出鞘的剑就这么架在了容隐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却在这一瞬间,让海颜的心底泛起了狐疑。 容隐的身手确实不及沈叹的百分之一,但若是这么三下五除二地就败了,好像…… 也不大可能。 海泊乔也是为之一愣,旋即,他却抚掌大笑,道:“好好好!你这万兽帮的第一护卫确实很厉害!” 敖鹰也笑了,笑得春风得意,笑得志得意满。 今天来海府,给海家人一个下马威,就是他的真实目的! 敖鹰对沈叹道:“这个海佛爷啊,就是锦玉楼的大老板。对了,我昨儿让你带人去锦玉楼买年夜饭的,就是那个锦玉楼!” 沈叹稍稍冲海泊乔拱了拱手,没有说什么。 海泊乔点了点头,问敖鹰:“你们帮昨儿的年夜饭是在我那买的?怎么不打个招呼呢?我好派人直接给你送去。” “你大老板太忙,昨儿大年三十好像也是在忙酒楼生意吧?”敖鹰冷笑一声:“不像我,不去打劫个一家半舍的,年夜饭都填不饱肚子!” “哦?”海泊乔带着众人回到厅堂,请敖鹰坐了之后,方才问道:“没听说最近有粮草押运啊?” “哎,咱们万兽帮也不能只等着粮草哇!”敖鹰抓了把瓜子仁送进口中:“昨儿光顾了一下王大人外宅。哦,就是那个左拾遗!哼,一个八品废物,家里倒是金山银山,怎么来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的?” “哦,那个王大人我略有耳闻,好像他祖上就是朝官,本人没个什么能耐。” 敖鹰摆了摆手,道:“管他的。反正这个王大人已经死了。” 听到这儿,站在海泊乔身边的海颜,将目光再度投向沈叹,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漠不关己的模样。 不知怎的,海颜刚才心底的那股子狐疑到现在都没有消散了去。 耳边却听见敖鹰又说了句:“他娘的,说到这些狗官,过两天我得去法恩寺拜拜,怎么大年初一就不顺呢?” “怎么了?”海泊乔朗笑一声:“又是哪个贪儿刺激到你了?” “还能是谁?皇后呗!”敖鹰闷声道:“说好了今儿他们祭天之后,会在西郊宅子里见我。我一大早带人过去,谁知,那里已是一场大火烧了个通天!” “哦?”海泊乔心中一惊,口中喃喃道:“西郊的宅子?莫不是皇上赐的,专门给皇后娘家人进京住的?” “对!就是那儿!”想到这儿,敖鹰只觉得自己真是一肚子的晦气:“若只是寻常走水,那也就罢了。可那宅子内外的官兵一个个身首异处,全都死绝了!” “我听说,西郊那处宅邸,因是给皇后的娘家人用的,所以配备的侍卫,都是大内身手很好的。” “不错。皇后这人本就伪善,背后不知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惹得仇家来寻仇。”说到这儿,敖鹰叹气道:“好死不死的,我一看那情况,赶紧带人溜了,万一被人发现是我们万兽帮的人出现在那儿,那就真是说不清了。结果,半道儿还是被好些个提前去那大宅做准备的侍卫给逮了个正着。” 海泊乔看着这帮子人,又问:“他们诬陷你了?” “哦,那倒没有。”说到这儿,敖鹰笑了:“那几个侍卫我眼熟,是太师府里的,跟着高随后头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儿。当下我就让沈叹把那些人给解决了。” 敖鹰这话说得轻松,但在高随的眼里,却是一桩滔天的祸事!!! 此时,皇上带着众人已经祭天回宫。 由于是大过年的,这种西郊宅邸出事儿的事情,下面人还是非常机灵的,第一时间通知的不是宫里,而是太师府。 高随一大早就派了人去西郊大宅做准备,推算着时间,应该会有人来通报大宅近况了,可他在太师府里,左等右等,都没个人影儿。 结果,却等来了一个衙差。 这衙差将西郊宅邸的情况给说了一遍后,高随当下之觉得一盆含了冰渣儿的凉水,兜头浇在了他的身上。 他第一时间备了匹快马,亲自去西郊宅邸看了一圈情况,旋即,叮嘱了衙差这事儿暂时不得通报上去,否则,会坏了皇帝过年期间的好兴致。 接下来,他赶紧递了牌子,准备进宫。 此时,皇后正在坤宁宫里换华裳。 今儿个皇上请了戏班子进宫,还从江南、西域等地,寻了好些杂耍艺人进宫。虽是现在世道不景气,但傅鸿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