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赢得的粮食较多,护卫们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将司马经年和杜云沉都喊走了。 这是好时机! 海颜直接喊来了容隐,见四下无人,她开门见山地问:“昨儿晚上你去哪儿了?” 容隐一愣,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杜云沉盯上你了,若不是今天清荷帮你说话,这下还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容隐嗫嚅了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我得回去跟老爷交代一下你和殿下行进的过程,好让他放心。” 海颜仔仔细细地盯了他一会儿,道:“容隐,你向来对我爹忠心耿耿,从不撒谎。今儿是你第一次撒谎吧?” 容隐:“……” “你谎言说得很不高明。” “小姐……”容隐哭丧着脸,道:“你知道老爷让我们做事儿,若是没有成功的结果,就不要明说。” “那你们成功了吗?”海颜直接问。 容隐脸上一松,旋即一笑,道:“成功了!而且,速度很快,超出预期!” 海颜顺着他的话音,道:“就算是成功了,也不能告诉我?” 容隐“嘿嘿”一笑,没有回答。在海颜的猛盯之下,他却说了个意味深长的话:“小姐,您把那么好的清荷给了我,我打心眼儿里感激您。所以,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让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海颜微怔,余光却见轩窗外,司马经年、司马承,以及杜云沉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正朝着雅间方向走来。 容隐也看到他们了,口中却说了另外一句暧昧不明的话:“殿下也是个可怜人,趁着这两天,好好玩玩儿吧!” “什么意思?”海颜忽而觉得容隐怎么今天说话,就像是老和尚一般,话里话外都透露着禅机了? 却在此时,她的耳边听见司马经年的喊声:“颜儿,咱们该走了!” 由于忘川镇就在东州旁边没多远,沿途不仅会有往来的商贩,还有一些沿街乞讨的可怜人。最终,司马经年决定,先到忘川镇旁边的小村落看一看,到了傍晚时分再进镇。 虽是个小村落,可这一晚上的雨下的,让整个村落看起来破败不堪,十分泥泞。 司马经年刚踩着泥泞的地面上,便在裤脚那儿溅了一些泥,他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从马车上准备下来的海颜,道:“颜儿,要不你在马车里待着,我和五哥,杜云沉他们去看看就来。” “这……不大好吧?”海颜抬眼看了看前方看上去荒无人烟的村落,便搭着清荷的手下了马车。 由于这里山野空旷,前方不远处就是忘川镇,站在这条乡间小道上向前望去,都能见着镇门楼的牌匾。先前的雨也光顾过这里,将整个世界冲刷得干干净净,不仅带来一路的泥泞,更带来满世界的雨后清新。 海颜双脚着地,她走得小心翼翼的,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可当她仰着小脸呼吸了一下乡间空气,忽而觉得,她好像闻到一点儿味道了。 是雨后清新的,略带有一些些微潮的味道。更有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早春掐着绿意芽尖儿的清香。 惊喜之下,她再这么一琢磨,那味道忽而又不见了。 海颜打心底里高兴,这种感觉已经有了好几次,看来,嗅感的恢复,恐怕也就在这些时日了。 司马承在一旁笑道:“六弟妹确实不能在车上留着。这儿没什么人,若是等下咱们在村子里,她在马车上出了什么情况,都难说。” “会有什么情况?”司马经年好奇道。 司马承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众人向着村落方向走去,却在这时,杜云沉幽幽地道了句:“一般来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少夫人如此标致,若是被一些粗壮的莽汉瞧着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待在一起,反而安全。” 司马经年张了张嘴,想说,真有什么粗壮的莽汉,早就被兵部招走到南边儿打仗去了。但就算有那么一两个遗漏的,可马车周围都是海家打手,在马车里终究是安全的。旁的不说,若是等会儿下雨,淋着海颜了,那可怎么是好? 不过,他转念一想,大家待在一起行动,终究也是安全,便不再多坚持什么。 眼前的这个小村落,放眼望去只有七八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是敞开着黑洞洞的门扉,却不见有一个人出来。 众人正好奇着,忽而看见在他们右侧前方半百步远的小屋子里,跑出一个身穿破洞单一的小娃娃。小娃娃只有两三岁的模样,哭喊着奔将出来,随后,便看见一个老妇人拄着一根粗树枝,从屋里缓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