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又死了吧? 我真是没用啊! 还没查清前世自己是因何而亡,还没查清前世害了自己全家的凶手到底是谁……我竟然,又死了。 呵呵,甚至还不如前世呢! 至少前世,我还是跟沈叹成了亲的。 今生呢?却连沈叹的最后一面,都只能在梦中相见…… 刚想到这儿,海颜忽觉全身酸痛,耳边依稀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虽听得不大真切,倒让海颜在心底里自嘲了一番。 还是比前世有点儿进步的,至少,前世死后,自个儿飘在空中,听不见人世间的一切言辞,感受不到来自周身的各种触感。 这会儿不仅全身酸痛,燥热,而且还能听见有人在说话。 …… 旋即,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正当海颜用尽全力想要睁开眼眸,去看一看这会儿死后的世界,谁知,视线模糊间,却看见清荷趴在床头哭,司马经年正在跟一个年迈的老人在说着什么…… 哦,那不是什么年迈的老人,是大夫。 所以,我还没死? 海颜想要凝神去听,却只觉得稍微一定神,整个身子就燥热不已,脑袋也嗡嗡作响。 但好在,神志算是渐渐清明了起来,耳边听见的说话声也是逐渐清晰。 “大夫,你连一个方子都开不出吗?”这是司马承的声音。 “恕老朽无能,这样的病症我只在古籍上见过,现实中闻所未闻。对不起各位了。”大夫说着就要离开。 司马经年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恳求道:“大夫,你至少要跟我们说说,接下来要注意点儿什么啊!” “我只能说,暂时这个姑娘绝对不能乱动,也不可能把她搬动到其他什么地儿。除非,她身上的热度降下来。”说到这儿,大夫上下打量了一番司马经年:“你不是她的夫君吗?降低热度这件事应该不是难事。” 司马经年顿时满脸通红。 “我且问你,”大夫又问司马经年:“你们俩新婚多久了?” 司马经年怔愣在那儿,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 杜云沉直接道:“春节内成婚的,正好乘着这个时间出来玩玩的。” “哦。”大夫奇奇怪怪地看了一眼司马经年,转而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海颜,他叹了口气,道:“可能古籍上说得有误吧!这一点,老朽也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司马经年追问道:“古籍上到底说了什么?” 老大夫想了想,脱口而出:“既然你们已经成婚这么些天了,老朽告诉你也无妨。你这小娘子,是被人下了药害了。” “什么?!”众人大震。 唯独清荷在怔了一瞬之后,旋即,却哭得更狠了。 “具体是下了什么药,这个老朽不知。只知道,从她的各路脉象来看,很像是中了葬情蛊这样的毒药。”说到这儿,老大夫顿了顿,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哦,我只是说很像这种蛊毒,没有说就是啊!毕竟,我寻常就待在忘川镇,也没怎么出过镇外,若是看错了,你们可别怪我啊!” 众人:“……” “总之,若是真中了这种葬情蛊,那决不能随意走动,哪怕你们乘坐马车带她离开都不行。唯有就地行房事,方可解决。” 司马经年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房……房事?” “不错。”大夫纳闷道:“古籍上说,这种葬情蛊尤其是对处子之身有剧毒,对那些结了婚的,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当然,只要破了身,放掉女子身上的那层薄血,便可冲破这种蛊毒。” 众人越听越离谱,杜云沉更是冷哼一声:“什么古籍?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大夫沉浸在对古籍的回忆里,没有搭理杜云沉的这番话,他继续道:“但若是那层薄血不放的话,日积月累,要不了多久,蛊毒就会在周身循环,冲破心脉,到时人也就完了。” “什……什么叫人也就完了?”司马经年忽而听不懂了。 “哦,简单来说,就是会死。”老大夫正色道。 司马承嘲笑道:“你可别吓唬我们,你到现在连她到底是不是中了葬情蛊都不知道。” 老大夫也是一身傲骨,拱了拱手,对众人说:“所以啊,恕老朽无能,老朽告辞!” 说罢,他背着个药箱子抬脚就走。 走到门边儿,忽而想起了什么,再度叮嘱了他们一句:“不管你的小娘子是中了什么蛊毒,总之,且不可随意搬动,更不能去其他地方,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