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末了,杜云沉又道:“微臣在海府周围埋伏了很多时日,这个叫沈叹的人,应该就是海家那个非常厉害的护院。” “沈叹……”皇上在口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刚才微臣打算离开时,恰巧看见沈叹从海府出来,奇怪的是,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微臣和所有埋伏的人,没有一个人见着的。” “他会不会本身就是海府帮佣,只是深夜有要事去办,所以才被你看到了?” “不可能。”杜云沉道:“此人现在是万兽帮的第一护卫,跟海府并无瓜葛。更何况,敖鹰跟海泊乔已经闹掰了。” “所以你觉得,他有可能是朕的老七,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才不得已回了万兽山?” “正是。”杜云沉点头道:“毕竟,在这个世间,唯有敖鹰才能证明七皇子的身份。此人我已经打听过了,他曾经在万兽山里生活过,是山里的死奴,后来出去了一趟,再回来,便成了帮里护卫了。” 皇上反复琢磨着杜云沉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问:“这个沈叹,你说他出去了一趟?去了哪里?” “蹊跷的就是在这里。”杜云沉歉意道:“关于这个,我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我在万兽帮里安插了个线人,此人说,这个沈叹离开万兽山后,去了北突厥。可我去北突厥那儿查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此人生活过的痕迹。” “哦?”皇上心头一惊:“所以,这个叫沈叹的,对万兽帮的人说他去了北突厥一事……可能是假的?” “不错。”杜云沉想了想,又道:“这个沈叹,从眉眼,到身形,再到神态,都与先前敖鹰所描绘的三千很像。而敖鹰到现在也没有跟我说,三千回来的迹象,微臣觉得,十有八九,是敖鹰准备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他一介莽夫,能下什么棋?”皇上冷哼道。 “他虽不能,但,也许沈叹能。” 皇上沉思了一会儿,又道:“继续查!” “是。”杜云沉又道:“如果此人就是七皇子的话,恐怕,海家也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事实上,我先前怀疑过这人消失的时间,其实是在海府里。” “哦?你早就发现他了?”皇上一惊。 “没有。事实上,先前多次搜查,我有怀疑过海家。奈何抓不住证据。后来我发现,这个沈叹跟海家二小姐走得很近……” “什么?海颜?”皇上大震。 “是,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微臣有点儿疏忽了。” “哪里疏忽?” “我以为,太子殿下出城海颜会陪伴左右,那么这个沈叹,定当前后跟着。但是……他没有。” 皇上仔细一琢磨,纳闷道:“等会儿!你先前说,沈叹在万兽山里消失的时间,有可能是在海府里?” “是。” “有何证据?”皇上问出这话来,整个心都颤抖了。 “皇上派我去捉拿敖鹰他们的那天晚上,我们对万兽山放了一把大火。就是那天晚上,敖鹰口中的三千,在生死洞里消失了。很蹊跷的是,也就是这天晚上,海府进了个伤员,说是锦玉楼里进货的伙计跌下了山崖。这事儿绝对不可能这样巧!”杜云沉又道:“而且,我的线人后来说,在那场我们跟万兽帮的人厮杀的晚上,其实海泊乔也带人去帮忙了。” “什么?!”皇上气极,道:“正因为望舒是朕最心爱的女人,朕曾跟海泊乔明着暗着说了很多次,让他远离万兽帮!” “皇上莫急,我猜测,正是那天晚上,海泊乔救下了七皇子。” “那他为何不赶紧告诉朕?!”皇上大怒。 “皇上,要知道咱们捉拿三千一事,到现在都贴着告示,海泊乔定然不可能轻举妄动,更何况,此人到底是不是七皇子,都是个未知数。一切,都是微臣推测的。” “要不,朕直接召见海泊乔吧!”皇上心累地叹道。 杜云沉直言道:“皇上,现在还不是时机?” 皇上一拍龙案,大怒道:“到现在还不是时机?如果他是朕的老七,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外面闯荡这样久,朕这个做父亲的,想到这儿,心都疼痛不已!如果他不是老七就罢了,他若是老七……” “皇上莫要冲动。”杜云沉一字一句道:“现下这个时机,恐怕不论那个沈叹是不是七殿下,你都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