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姆有没有性别?这是一个很难说的话题,就目前宫怜儿对于伊克斯的观察,对方如果存在性别那大概率会是一个男性,额,雄性?好像还是不对,应该说公的?
不论怎么说都好像很奇怪的样子,总而言之,宫怜儿判断祂应该是一个异性,否则不至于看到泳衣就能应激到那个程度。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宫怜儿一贯的信条,至少如果她决定要走,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够拦住她。
所以,她还带了相当本土化的行李箱,决定去之前没去过的地方,比如海边。
说来也奇怪,这里明明叫做沧海市,却不临海。
官方那边给出的解释是沧海市曾经是临海的,只是后来因为异兽攻城等等一系列的变迁,沧海市从海边一直转移到内陆了。
但是,海边离这里也很近。
听到宫怜儿要去旅行,还在带孩子的流萤立刻投来谴责的眼神:“你就这么丢下孩子不管了?”
宫怜儿的良心隐隐作痛,她弱弱地说:“要不,让星和我一起去?”
“然后我们就被丢下了?”流萤的目光更加谴责,仿佛在看一个渣男。
“那,我们一起去?”宫怜儿被流萤三言两语哄得把原定的她和伊克斯的单人一宠旅行改成了她、伊克斯、流萤、星和卡夫卡的全家一起旅行。
卡夫卡最近有考虑到星的教育问题,从参与官方的猎杀行动变成了斩首行动,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了几个异兽之中的头领,然后基本都是和星的亲子时间,得知宫怜儿打算带着她们一起去旅行,也欣然同意了。
最后大家一起乘坐星槎出行,这里的确离海边很近,星槎全速行驶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看见一望无际的海平面,海边也有不少异兽栖息,在感知到宫怜儿几人的到来,它们发出了不欢迎的嘶吼声。
“这里就是大海吗?”星惊叹于海洋的风貌,尽管宫怜儿给予她有很多关于大海之下天空之上的知识,可是只在资料和图片上看到的东西和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到的东西还是不一样的。
宫怜儿抱着伊克斯,在她身后点点头:“是的,这里就是大海,是不是相当震撼?”
“嗯。”星恨不得立马去沙滩上游玩,就在这个时候,异兽们齐齐发出嘶吼,制止她们的靠近,但是所有异兽嘶吼的方向基本上都是朝着已经准备动手的流萤和卡夫卡,星和宫怜儿这边只有少数异兽在狂吠,且很快就被其他异兽给制止。
宫怜儿扫视四周所有异兽,微微眯起双眼:“看来我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
“嗯?”已经换上了机甲的流萤看到宫怜儿这副表情,停了动作。
宫怜儿叹了一口气,对流萤和卡夫卡说:“你们先不要动手。”
她独自一人朝着异兽们走去,将伊克斯放在星槎上,伊克斯本能想要跳到宫怜儿的怀里,宫怜儿却笑着摸了摸祂的头:“别担心,应该不是一件坏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每向前走一步,异兽们就齐齐往后退一步,直到宫怜儿的鞋子被风吹上来的浪给拍湿:“虽然不太想在这种时候提到这个问题,不过,你确实是应该存在在这里的吧?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世界】或者【意识】?”
“她在说什么?”流萤被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有点懵,她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卡夫卡。
卡夫卡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你们不好奇吗?”宫怜儿带着笑意,可这笑意不达眼底。
“好奇什么?”星东张西望,她还是一个刚出生几天的宝宝,对什么都很好奇。
宫怜儿耸耸肩:“你们两个都是星核猎手,在寰宇之中追逐星核捕猎星核的你们,应该最明白一颗星核的破坏力有多么恐怖。”
流萤在萨姆机甲之下回答道:“的确,一颗星核的威力足以摧毁一颗星球。”
“这颗星球在有三颗已经被激活的星核的前提下,能安稳的和星核抗争20年,这样神奇的事情,难道不值得好奇吗?”
宫怜儿蹲下身子,手指轻轻划过不断争逐着沙滩的浪花,异兽已经退入海中,她独自蹲在海边,看上去有点落寞。
卡夫卡接了她的话茬:“的确,这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
“人类看似节节败退,却还能拥有一战之力,看似拥有希望,却不断地失去生存的空间,最后沦为异兽的口粮。”宫怜儿的手在沙滩上画出一个个五角星,然后这些五角星又在浪花的奔赴下回归平整。
“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吧。”宫怜儿的手陷入沙地中,巨大的震荡使得海浪不再温柔平稳,反而形成海啸直接扑向宫怜儿。
宫怜儿站起来巍然不动,任由海啸般的巨浪直直从自己头顶上落下。
很神奇的是,这浪花在即将接触到宫怜儿的一瞬间,突然消弭于无形。
“这种仿佛被刻意控制的灾难,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那就是我的母星。”宫怜儿眸光投向大海的深处,“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背叛之人,道上你的姓名。”从海上升腾起光束,光芒之中透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宫怜儿丝毫不退让:“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