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不,只是目前有一项研究遇到瓶颈了。
宫怜儿:能让你感到棘手的事情?说来听听。
和傲慢的黑塔不一样,阮·梅平时的表现要相对和善一些,也只是相对而言,天才的傲慢贯彻始终,只是表现形式并不相似,哪怕是宫怜儿都保有一些。
相对比翩翩绅士的螺丝咕姆、不可一世的黑塔以及各种奇思妙想只用来偷懒的斯蒂芬,她更像是不问世事一心做研究的隐士,但是她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就很不好说了,宫怜儿曾经对此隐隐有些推测,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随便插手别人的研究是要遭天谴的。
不过,既然问到宫怜儿头上来了,那就少不得得抽丝剥茧一番,看看阮·梅这位天才面纱下究竟进行着什么样的研究了。
阮·梅:宫怜儿女士如何看待生命?
宫怜儿:生命?很宽泛的概念啊,在我的认知里能依靠自身思想进行行动的就是生命,而不在乎于形态。
阮·梅:原来您是这么觉得,但是寰宇蝗灾之中那些受到【繁育】塔伊兹育罗斯所统领的虫群,女士您觉得那些不算生命吗?
宫怜儿:这个问题问得很有哲学性,从我对于生命认知的概念出发,我并不认为那些算是生命。
阮·梅:那您觉得那些虫群是什么?
宫怜儿:那是【繁育】权柄的具现化,亦是祂的自我繁殖,虽然说,【繁育】的概念已经被【存护】的克里珀敲碎了,不过没准我们哪一天又能在祂留下的子裔之中寻到祂的影子呢?
【繁育】命途一如其名,将无尽繁衍纳入了自己的命途之内,星神永远忠于自己的命途,但是祂所繁育的一切都只是祂自身而已。
宫怜儿之前看过一些有关于那场灾害的资料,对于寰宇蝗灾的情形大致有个数,但是对于祂是否真正的陨落宫怜儿持不同看法。
宫怜儿认为除非像【不朽】的龙那样,自身概念已经分裂,孕育出新的星神,否则祂们迟早会卷土重来。
阮·梅:虽然我觉得你的概念有些偏颇,但这么解释也没有问题。
宫怜儿:每个人经历不一样,认知也不尽相同。
阮·梅:你说得对。
宫怜儿:看来你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感觉上应该是个挺麻烦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闹出太大动静,收尾会很麻烦的。
阮·梅:我心里有数。
阮·梅那边就没有什么声息传过来了,但愿她心里真的有数吧。
日子也就在这平淡之中慢慢过去,偶尔去空间站听听八卦再从黑塔的收藏里面找点比较好玩的东西给伊克斯当玩具,尽管祂都不屑一顾,不过伊克斯一直都是这样,不管怎么逗只要不动嘴动手对方就没啥反应。
直到宫怜儿听见了一阵笑声,宫怜儿不用回头,四周的空气已然凝固,只有那穿刺耳膜的笑声在不停回荡。
“天君今日造访所谓何事?”宫怜儿一听到这笑声就开始头疼,毕竟对方是星神,属于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的那种。
“阿哈没有乐子,阿哈好无聊,阿哈没有面子,阿哈好无聊……”这如同复读机一样的话语,听得宫怜儿直皱眉头。
“阿哈来这里找乐子,阿哈没有找到乐子,阿哈好无聊,阿哈好无聊……”这位【欢愉】的星神如是说着,笑声冲撞着宫怜儿的耳膜。
“所以?”为了制止这种精神折磨,阿哈又不会给她支付精神损失费。
【欢愉】的星神笑声停住了:“所以?阿哈想问你一个问题,答对了阿哈就给你奖励,答错了阿哈就给你惩罚。”
宫怜儿心里一咯噔,总感觉对方没安好心:“我可以不参与吗?”
“哈哈哈哈,可以不参与吗?不可以不参与。”【欢愉】的面具全部对准宫怜儿,让她有点不舒服了。
“那天君请问。”既然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也只能接受了。
伊克斯对于阿哈的出现相当淡定,但其实祂的小触手已经在阴影之中蓄势待发,如果阿哈问出什么不合时宜的问题,祂就直接将对方扇出星系。
阿哈先是笑了一阵,祂过分尖锐的笑声让宫怜儿属实脑瓜子嗡嗡疼,然后这位【欢愉】命途的神只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唔,别那么严肃嘛?要笑起来才足够【欢愉】呀。”
宫怜儿扯出一抹假笑:“天君有什么问题吗?”
阿哈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的部分滴溜溜的转,从宫怜儿身上转到伊克斯那里再转回来,似乎是在想怎么问这个问题才能让场面变得更加有乐子。
“有了,阿哈想到怎么问了。”星神的语气之中充斥不怀好意,“小天才,阿哈想问你,你为什么不给怀里这个取个名字呢?”
宫怜儿心中不好的预感成真。
要说宫怜儿对伊克斯一点察觉都没有,那也太对不起她【全才】的身份了,只是人但凡有些理智,都不会往【虚无】伊克斯那个方向去想,那位星神在亘古的星河之中永恒长眠,祂的命途给予祂怠惰的本性,宫怜儿也实在无法将祂和过分活泼的小黑团子联系在一起。
这确实需要一些想象力。
小黑团子的目光也给到宫怜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