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柴房,辗转反侧了一夜未得好梦,泱泱便隐隐觉得第二天总会发生点什么!
岂料一大早,她便被老夫人叫到了晨曦堂。
身边没有小桃,也没有父亲,看来只能猥琐发育了。
那老夫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气派坐在榻上,闭着眼被薛晴晴殷勤的捶着肩膀,
而江嘉柔俨然一副未来薛府女主人姿态,
“徐嬷嬷,童嬷嬷,昨日可有给大小姐说过今日来请早安的时辰,怎么今日大小姐还是来的如此的晚?”
什么玩意儿?这两个嬷嬷昨日没有和自己讲这个啊,
这是一大早就开始搭台子唱戏的势头?
泱泱静静的站着,略带无辜的看向四周,观察了一遍敌情,甚是不妙!
“回柔儿姐的话,昨日奴婢们可是在芳菲院嘴皮子都说干了,什么话都是交代了的!”
那两个婆子脸不红心不跳的红口白牙,硬是欺负自己如今是个“傻子”,
江嘉柔扇着手里的团扇道来,“也是难怪,泱泱一个傻子,自然不比得晴晴丫头懂事乖巧。”
“表姑快别夸晴晴了,泱泱姐姐从小就得了这个病,也怪不得她!”,
薛晴晴眼神轻佻,视线从江江嘉柔身上跳到薛泱泱身上,最后落在薛老夫人身上,
“好祖母,都怪晴晴,前日里去定国寺没有看顾好姐姐,才让姐姐误入那林子,今日幸得祖母和表姑放晴晴出来,晴晴自觉地心中有愧!”
哟!这小绿茶休息了一天,手段都高了一丢丢啊,知道以退为进啦!
三个女人一台戏,泱泱就当是来看戏的,只是差了一包五香瓜子。
薛老夫人这才睁开眼睛,将手搭在薛晴晴的手上,“好孩子,前日这个事儿是你受委屈了,我同你那父亲说了,他也是一时气恼,你可别怪罪了你父亲!”
“祖母哪里的话,前日里本就是母亲平日纵的那罗氏无法无天,晴晴作为女儿的又不可忤逆自己的母亲,心中又担心姐姐的安危,这四下一权衡便失了主意!怎可怪罪父亲?”
薛晴晴这一段话下来,把自个那是摘的一个干干净净,连自己那挡事儿的母亲都要狠狠的踩上一脚,真是世风日下啊!
江嘉柔咯咯的掩面一笑,“老夫人,我看晴晴这丫头才是个周到的,怎就表哥非得把泱丫头嫁给那小侯爷!”
薛老夫人还未言,薛晴晴就有些急不可待了,
“祖母,表姑,你们不知道,姐姐虽然傻但生的模样好,男子见了可都是真真儿喜欢的。”
听薛晴晴这话,泱泱只感觉不太妙,怎知接下来的话,
“前日姐姐可是被那汤将军亲自送回来,汤将军还对父亲说,说他不同意把姐姐嫁给那小侯爷,晴晴一个闺阁女子可是听不懂汤将军此话的意思!”
泱泱抖了一激灵,只看薛晴晴说完后薛老妇人那沉思缄默的表情,还有江嘉柔那一脸不屑的神态。
“真是狐媚子做派,和伽氏一个样!”,薛老夫人陡然一怒,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还不快跪下,都站了大半晌的也不知道跪吗?”
真是府门女人是非多,丑人多作怪,
泱泱也不等那徐嬷嬷和童嬷嬷前来了,扑通就跪到了地上,
只是经过上次给薛夫人烧香一事,泱泱给自己膝盖加了个‘跪的容易’。
虽然只能缓一时的疼痛,但总比没有好。
江嘉柔见泱泱跪下,忙起身凑到薛老夫人身边,安抚着,
“舅母这是生的那门子气,彤儿姐姐那般佳人那是母胎里的遗传的,谁不是她父亲可是戎国的大将军。依柔儿看啊,那做将军的莽汉可不都喜欢这样的嘛!”,
眼底里投来的狡黠分明就是嫉妒!
这江嘉柔怕是嫉妒疯了吧!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毕竟是原主泱泱的家人,听见自己的家人被这样诋毁,泱泱怎能没有一点情绪。
两侧耷拉在袖子里的小手手,不由得紧紧攥成了拳头。
泱泱这是看出来了,这几个今日就是故意来给自己唱戏的恶心自己的,给一个‘傻子’唱戏唱得如此逼真,可真是绝了!
“真是晦气,真是败坏家风!”,薛老夫人长舒一口气,
目光凌厉气恼的看向还是呆呆站着不动的薛泱泱,忽又语气缓和下来,
“既然是如此,就把泱泱这丫头许给那汤将军便是!”
“舅母好主意,柔儿怎么没有想到。”,她可不是没有想到,一想到这情敌之女就要跟那个阎罗似的人物去那莽荒的大漠过苦日子,她就开心不已。
薛晴晴自然是喜不自胜,仿佛这件事就由她们几人便定了。
“行啦!等你表哥回来我就与他谈谈。”薛老夫人收回目光望向江嘉柔,继而又抚摸着薛晴晴的手背,
“正好下周晴晴的及笄,邀那小侯爷过来把小侯爷和晴晴的事情也敲定下来。”
“祖母!孙儿只听祖母的安排”,薛晴晴一脸娇羞,心中好不快活的瞥了薛泱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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