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人送走关进柴房,碧落回到芳菲院给内屋的泱泱报了一声,“小姐,都安排妥了。”
小桃正在给泱泱梳洗,方才听到泱泱讲来,只觉得不够仔细,于是又问,
“碧落,小姐说,是有个人帮你将那个贼人给推下来的?”
“是啊!我刚追到院墙门房上,眼看那人就要越过身去跑掉了,一个身影唰的一下就过来将那贼人给踢了下来。”,碧落现在都还觉得那个身影简直帅呆了。
“可那人又是来干嘛的呢?”,小桃接过泱泱手中的帕子,不免更好奇了一些。
“能是谁啊!快去睡吧!明日审了那个贼人再说。”,泱泱现在已有些困意,“说不定就是一伙儿的,突然分赃不均,那人才踢他下来的。”
“小姐说的有道理!”,小桃拧干了帕子挂在架子上,打算关好窗子再出去,“诶,这是什么?”
月光下,一个亮晃晃的小白瓷瓶立在了门框上,
小桃将它拿起来取出塞子闻上一闻,“好刺鼻的味道!”,小桃又将它递给了走过来的泱泱。
泱泱只觉得是小桃大惊小怪,接过来便大口一吸。
咦!这不是云南白药的气味吗?古代还有这东西?
“小姐,这里还有一张纸!”,小桃看了看,仔细着念,“跌打药!”
泱泱恍然清醒,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在薛府里乱窜,还能顺手制服那贼人?
莫不是,他来了?
“小姐,这大半夜的,谁送着跌打药来的啊?莫不是见小姐今日伤了手?”,小桃提溜着那瓶子,觉得无可思议。
可泱泱既是想猜,却又觉得有些更生气了,“无聊!且收着吧!”
小桃囧了一脸,“啊?”
第二日,趁着大家都还没有醒,泱泱便带着碧落来了柴房,
想着在老夫人之前审审此人,万一昨晚自己鬼祟去账房的事被这人看见,她也好提前应对。
昨晚抓的那贼人,此时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躺在地上,看着就很难受。
碧落搬来凳子,扶着泱泱坐下,
泱泱见那人难受的嘴唇都已经发白,“本小姐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认真回答,我便请医师来给你看上一看。”
那人不做答复,泱泱便默认是他同意了,
“我问你,你昨晚夜探薛府,可是来偷东西的?”
那人拉拢着脸,虚弱的摇了摇头,
不是来偷东西,那也就不是一般的小偷啦?那样的话……
泱泱又问,“那你,是来查探的?”
要不就是来查探他父亲的,这么鬼祟定不是朝堂中人!
没等那人回复,泱泱随即补充道,“你是来查探左相大人的?”
那人又一次摇了摇头!
“那你是来查探什么啊?直接说来。”,泱泱不想再兜圈子了。
那人还是沉默着不说话,但是捧着肚子的手越发颤抖的厉害起来,看来昨天是把他内脏给踢坏了,现在说不定正内出血呢!
泱泱眼睛一转,“你这情况要是不赶快医治,恐怕性命都保不住了!”,说着佯装哀叹道,
“好歹咱们府上的医师也是有名的,抓紧点也不是没得救,只怕是……”
那人一听,才缓缓的抬了一下头,嘴边虚弱的发出声来,“江小姐,小的是来看江小姐的情况的,不是什么歹人!”
刚说完这话,就愣愣的晕了过去,
“快,快去找医师!”,泱泱叫道外面守着的侍卫快去请医师,
正寻思着下一步的时候,这才看见那人背后绑他的绳子居然是一条锦带,
便叫了碧落,“碧落,你去卸了他的手腕上带子,给我拿过来。”
带子递上前来,泱泱看了一眼便仔细的收进了袖子里,
想着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去晨曦堂用早膳。
一路上,泱泱想起那句‘江小姐!’,可府上没有什么江小姐啊?
不对?难道他说的是江嘉柔?可此人为何会叫江嘉柔为她江小姐呢?
若是什么正经人,直接打发了门卫问一声不就行了吗?还半夜自己翻墙来看?
泱泱想过这茬,忙对着碧落说,“碧落,你快去嘱咐那侍卫,让他叫医师从后门进来,悄悄的医治,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此事。”
碧落领了命令就去了,泱泱便一个人朝着晨曦堂去,
在廊下便遇见了早早在那里等候的小桃。
小桃见泱泱缓步走来,忙凑上前来,“小姐,奴婢看老夫人神色不对,恐又要找小姐麻烦!”
“找我麻烦?我看是她老人家有麻烦吧!”,泱泱按下小桃的慌张,便一脸平静无恙的朝晨曦堂走去。
到了堂下,见那桌上的早膳已布好,泱泱便上去就坐,
“跪下!”,正位上的老夫人又是一句呵斥,脸色自然不用说。
泱泱也没多问,便直直的跪下了。
“你倒是知道自己错了,都不和我这老婆子狡辩了!”,薛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说着,一旁的左相大人也没有言语,倒是薛晴晴一脸开心的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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