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呵斥完嵇鸣的二公主回到殿中,原本的怒气还未全消,那曹大人就带着坏消息前来受训了。
“你们居然让薛端华那家伙跑啦?一匹御用布料也没有搜到?”,
二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可以通过抓住薛端华顺势将左相府给一锅端了的,让她顷刻间就可以除掉薛端正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心腹大患。
没曾想却如此蹊跷,明明这么稳妥的谋划不知是哪步出了问题!
宇文月华站在台上来回踱步,怎么也想不明白,
“怎么可能?前些日子蓉儿才告知去过那暗间看过,里面那么多布料怎么可能一瞬间凭空消失。”
冯蓉儿本也嚣张,再加之有宇文月华这个姑母担保,怪不得那御用布料真可是想穿就穿、想换就换。
殊不知她不过也是宇文月华的一个棋子罢了。
曹毕然不敢恍惚,但终究这件事还是给办纰漏了,仔细回忆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
他重重的跪在了殿中央拱手道,“卑职也觉得蹊跷,不过之前有人瞧见那薛大小姐去过铺子,今日在铺子外又撞见了她,想必和她是脱不了干系的。”
“她?”,宇文月华停下脚步,瞧了瞧身旁刚被自己掌掴不敢抬头的嵇鸣,疑虑渐消。
可这薛大小姐自从智力恢复以来,就不断的在各处招惹是非,难不成自己以往还真是自己轻看了她。
“罢了!幸得薛二小姐你们已经捉拿,就从她下手,好好的问!还有那些搜回来的东西,给我一件一件的找!”
听到宇文月华不再追究,曹毕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请殿下放心,薛二小姐这边卑职一定会审出个眉目来!”
“还有……”,宇文月华嘴角轻轻勾勒,“既然薛端华如今外逃,作为朝廷的逃犯,那就大张旗鼓的搜!左相为人一向清廉、大义灭亲,自然是要好好褒奖的!”
凭着宇文月华的几句点拨,曹毕然心中关于那张捉拿薛端华的通缉令说辞瞬间就抓住了要害,“还是殿下睿智,卑职这就去办!”
通缉令倒是其次,主要的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那大义凛然的左相供出的薛端华。
到时候左相府里的老夫人,还有那薛二爷家的人定要好好闹上一阵,一个从内里乱成一锅粥的家族,定是好找把柄。
曹毕然领了命令,便即刻印发出了薛端华的通缉令,字里行间无不在夸大正是因为左相大人的清廉才得以查获御用布料贩卖一案!
这边泱泱拖着疲惫的身躯晃晃悠悠的回到府上,
才发现府外大门紧闭,府内怨声载起。
上次这个场景还是不久前柯氏来闹的那一回!殊不知这才几日过去,怎就又来了一批人!
“这是……?”,泱泱停步在园子里,听着晨曦堂里嘈杂的声音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角落里躲着的小桃赶快迎了上来,左顾右看后拉住泱泱的手,“小姐,二爷家来人了,连同老夫人此刻正逼着老爷去京林司讨说法呢!”
泱泱看了看另一旁的碧落,二人不明所以,“讨说法?什么说法?”
“京林司刚发了通缉令,还说……”,小桃不敢耽搁,言简意赅的说了情况。
“这曹大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泱泱听完便明白了,这无非就是逼她要不就赶快把薛端华找出来,要不就让整个左相府鸡犬不宁。
泱泱提着裙子就大步流星的往晨曦堂走去。
上座上那哭的稀里哗啦的老夫人,对面那个皱纹横生、青筋暴起的老头子想必就是传说中的薛二爷了。
见泱泱赶来,薛二爷好似来了兴致,重重的拍了拍手边的案台,视线飘过泱泱看向坐在下面的左相,
“正儿啊!你如今也是大官啦!平摆着什么事儿都让一个丫头到处惹是生非,哼!真是大哥家门不幸啊。”
这个薛二爷,怪不得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纳妾,可真是生龙活虎的很!
这般指桑骂槐的在父亲面前嚼舌根,也配做长辈?
“二爷爷不必磕碜父亲,泱泱敢作敢当,不想某些人阴阳两面、蛇鼠一窝!”,
泱泱这几日就没有消停过,自然烦心,说话也没有了顾忌,更何况他是自己最在乎的父亲。
可左相一脸不耐,粗狂的道了一句,“住嘴!”
泱泱一下子愣住,看着左相的眼神,仿佛有一丝埋怨。
这一丝埋怨让泱泱觉得既委屈又意外,一瞬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趁机,“正儿啊!如今晴晴那丫头也被抓进去了,你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也得把华哥儿的事情放在心上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泱泱见不得父亲受到误解,咽下委屈又说道,“这本就不怪父亲,这件事根本就是那冯家连同那曹大人设计好的……”
话还未说完,左相起身,因为太过用力,凳子也随同扣倒在了地上,“你好大的胆子!简直胡言乱语!”
“把大小姐给我拖下去,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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