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影影绰绰的光影,她看向泱泱那充满疑惑的眼神。
本想起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也许是自己多虑了,“或许那环佩本就是戎国进贡之物,倒也是没有什么!”
“是吗!”,泱泱有些失望但也是欣喜的,起码可以证明秦浩然也许弄错了。
转念道,“我们还是赶快找到秦浩然吧!无论如何此次还需他的帮助!”
“什么帮助?”
林中树干上突然跳下一个硕长的人影,吓得泱泱直往后退,
那人动作灵敏转身越过泱泱,从身后将她托起,幸得未能摔到地上,
泱泱曲臂抬眉,秦浩然那吊儿郎当的表情透着光亮,看得她有些退却,于是伸手朝他胸膛推了他一巴掌,撑起身子,
“你好端端的呆在树上作何?”
秦浩然抬头看着树冠,扬起嘴角,“树上凉快,你要不要体验一把?”
“那倒不用了,你快叫上你那帮兄弟,咱们好去安抚通县那些受伤的百姓!”
“哼!那群穷凶极恶的赌徒,干我们什么事儿?”秦浩然本就只想着通县事情一闹大,诱江之昂赶回来,他再活捉此人将六年前的事情问个清楚。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想掺和,也懒得搭理。
泱泱虽不知秦浩然心中的盘算,但确实帮助她们这件事对一个土匪头子来说没什么理由,
但从他口中说出赌徒这两个字,便也明了今日之事他并不是全然不关心,不然他也不会知道今日闹事的是一些赌徒,便劝说道,
“你之前不也看不惯江之昂的种种恶行,才同我一起火烧了他的仓库嘛!今日你是没有听到,那些你口中的赌徒他们同你们一样也都是伸受其害。”
“而如今,我们的身份都很尴尬,唯有你可以站出来平复他们的情绪,以免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伤亡更多,待到江之昂回来一切都可拨乱反正。”
可这些道理虽是头头是道,但对于江之昂来说,并没有触及到他的根本,
当初他带着家仆来到通县,又有什么人愿意相助他一把,谁又知道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绝望!
他盘算再三,知道自己就算不答应,泱泱也定会想办法一直劝说,
便挑了挑挑眉毛凑近泱泱的脸,“你若是答应昨日我同你说的事儿,我便去,可好?”
“什么,什么事儿?”,泱泱眨巴着大眼睛,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
秦浩然闻言,笑得更畅怀道,“自然是同我会戎国啦!”
秦浩然话音刚落,太子妃迫不及待的呵止了一句,“不可!”
“不可?”,秦浩然蹙眉,方才他在树上将太子妃与泱泱的话听了个干净,虽不清楚这个太子妃到底知道多少,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只要她在就定会阻挠他带走泱泱。
既然话都说明到这里了,也断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坦白告诉你,我一直留在大普国就是为了寻找泱泱。”秦浩然锋利的看向太子妃,似有坦白一切的架势,“别说你是什么太子妃,就便你是皇帝,也没理由阻止我带走她。”
“秦浩然,你真的弄错了。”,泱泱随即拿出那块环佩,递到秦浩然的眼前,“这环佩是我及笄时太后送的,你要找的人定然不是我!”
“此事,太子妃可以作证的!”,泱泱随即又看向太子妃,二人点头示意。
可秦浩然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让泱泱犯了难,“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谁?”
“就是你啊!环佩的原主人。”秦浩然坚定不移的说。
泱泱无语焦灼道,“可这环佩原本不是我的,是太后送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这环佩的原主人?”
“这……”
泱泱被怼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之际,太子妃的脸上却浮现一团疑云。
正好被秦浩然看见,秦浩然意有所指的望向太子妃,“十多年前,段太傅是不是带着泱泱的母亲伽氏到过一次戎国?”
那日拿着环佩问了泱泱之后,秦浩然回去想了好久,总算是想到六年前并不是他第一次来大普国。
十多年前他还陪着父亲来过一次,那一次父亲见了一个人,虽只是在马车便寥寥谈了几句,但秦浩然记得清楚,那个人就是父亲口中的段太傅。
而那个时候,正是他刚在戎国皇城见到襁褓中的公主不久。
而太子妃支支吾吾了半晌,回想起秦浩然提及的这件事,确实当初听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因为此事争吵过!
具体的原因她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记得太祖父带着姑母伽氏说是去大戎拜祭她的父亲,这也是她母亲生前的心愿,可这一去就是将近一年多的时间。
这期间太子妃便偶有听到自己的母亲同父亲争吵,说什么这是断送全家性命的事情,让父亲即刻分家出去!
泱泱也看出了太子妃脸上的犹疑,但出于对自己表姐的信任,她不想让她为难,“十多年前,清儿姐姐也还才是个几岁的娃娃,她能知道什么?”
“秦浩然,不对,贺兰勤!若是我同你回去可以帮到你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不行!”,太子妃一听便感到紧张,走到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