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酒杯觥筹之际,汤羽威手下的官兵传来了消息,汤羽威眼神示意宇文锦。
见那冯尚书亦是喝的东倒西歪不知归处,汤羽威起身道,“不知小侯爷现在可否一阅?”
“有何不可?”宇文博一副丝毫不介意冯尚书在旁的表情。
既是如此,汤羽威神色从容的朝着入口的官兵点了点头,
不时,一群衣着戎国服饰的将领便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为首的便是多日不见的伽魁卓将军。
众人皆是肃目静默,可原本醉醺醺的冯尚书不知何故却突然清醒过来,
“汤将军,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此与戎国人会面。”
此话一出,不仅没有让汤羽威感到退却,反倒让身旁的宇文博振臂一笑。
冯尚书不解,叫嚣道,“宇文博,你笑什么?还不速速将这帮贼人拿下!”
“拿下!”,宇文博冷厉回头,“好!这就拿下!”
风驰电掣之间,宇文博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刃,一招便捅进了冯尚书的肚子,冯尚书嘴中鲜血涌出,泛着血丝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宇文博。
宇文博没有罢手,张狂狠厉的转动着短刃置冯尚书于死地,附在耳旁道,“岳丈大人,这不就拿下了吗?”
众人被这眼前残忍暴戾的一幕所震惊,唯有汤羽威表情冷凝,似乎预料到宇文博接下来要说的话。
诚然,冯尚书狂涌着鲜血再也抓不住什么,只得哐当倒地。
而宇文博带着沾染鲜血的脸缓缓转头,
速而高举手中的断刃,那居然是一把皎月弯,
他举起皎月弯,挑衅的看向伽魁卓,“好你个戎国将军,居然敢刺杀我们大普国尚书,你难不成想要挑起战争!”
“哼!好啊!”伽魁卓手握腰间大刀,身旁的将领也无不随同,“原来这是你们准备好的鸿门宴!”随即他看向汤羽威。
泱泱欲要辩驳,可见汤羽威慢慢走向中间,我方的官兵悉数将戎国人围住,
汤羽威这才缓缓言道,
“伽将军,上次本将与太子被你摆了一道,又怎知这次不会受你蒙骗,所以,最好的合作就是你我皆有把柄在手!”
泱泱还怕自己听错了,从而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独独是那宇文博脸上泛起的认同感,让泱泱一下子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宇文博的一次试探,他想试探太子这方到底有多少诚意与他‘同流合污’,不惜杀了自己的岳丈相威胁!
若是方才汤羽威站出来辩驳,想必宇文博便不会再同意接下来的合作,
可如今汤羽威甘愿与之配合,倒是让宇文博很是满意!
但对于伽魁卓而言,这样的威胁简直就是耻辱,面对围捕他临危不惧道,
“既然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诶!”团团相围的大刀中走近一个男子,那正是宇文博方死不休的邪恶做派。
“伽将军今日前来,就这样空空而返,连公主都不见上一见?”
“公主?”,伽魁卓迎着宇文博看向的目光望去,泱泱正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在泱泱的视角下,她当然明白宇文博唱的这是哪一出大戏,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明明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嘴里的话颤动了半晌,只是,她不能怯弱,她朝着宇文博的方向一步步走去,话也字字句句的抖露,
“伽将军,这是玉州昌国侯府的小侯爷宇文博,往后,还得麻烦他护送我回戎国!”
“他?”,伽魁卓忧疑的看向宇文博,而后又看看汤羽威,“怎么不是你送?”
“哦!我明白了,你们大普国这些伪善的戏子,当初你和太子来寻我也都是哄骗我的”说着一把刀便重重的架在了汤羽威的脖子上“还说什么我哄骗你们!”
“伽将军!”泱泱心急护道。
宇文博临危而立,笑道,
“伽将军,你想的不错。汤将军乃我们大普国的将军,自然是要处处为大普国着想,既然往日都有欺瞒,那何不咱们就此好好坐下来谈谈。”
“我与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伽魁卓不敢相信任何人,唯独面对泱泱,
“孩子,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今日,上次没能从这个狗贼手中将你带走。”
他将架在汤羽威脖子上的刀又贴近的半寸,“是我没本事,今日,我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也得将你带走!”
“舅舅不必如此!”泱泱再一步上前,眼看伽魁卓手上的刀越握越紧,她靠近宇文博,顺服谄媚道,“小侯爷深得当今代政宣仪殿下的喜爱,又与太子交好,泱泱信他,还请舅舅能相信泱泱!”
宇文博也顺着泱泱的话点头微笑,不曾想如今的泱泱竟然这样顺自己的意愿。
果真是作为公主,与以往不同了些。
而泱泱猜测,汤羽威竟然派江迟带着贺兰勤去请伽魁卓,而今,来的却只有伽魁卓,想必事情不会只有这么简单,汤羽威也必定不是那坐以待毙之人。
泱泱又道,“舅舅可是好好想一想,汤将军派人请你来,可是有对您不敬过?”,泱泱句句深意,望伽魁卓能够明白,也不负汤羽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