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走到那有些荒芜的院子外,确认四下无人本想推门而入,却见那门被反锁,无奈之举竟然看见狗洞,于是……
比不得外面的荒芜,里面却是一番欣欣向荣的绮丽景象。
庭院里一汪荷花池里,荷花开的娇艳欲滴,在月光下与田田荷叶的衬托下更是姿态俏丽、娇艳欲滴。
池上的曲桥,白玉的栏杆被擦的莹莹如光,一定是经常有人打理才可。
站在曲桥上远远望向对面的水榭,泛着灼灼光亮,窗上的白纱在微风中徐徐摆动,拂过一旁垂下的杨柳,好似那情郎在撩拨女子的秀发,让人心生涟漪。
一阵冷风吹过,泱泱打了个寒战,这才从凝望中回过神来。
原来自己已不知不觉中,在这里站了许久,真是奇怪,如同入迷一般!
泱泱轻步向前,渐渐靠近那水榭,不时一个清丽的女声传来,“外面是谁?”
泱泱停住脚步,竟不知这里面真的有人,“小姐别怕,我……”,泱泱愣住,不知该如何说明原由。
可眼前一具倩影翩然而来,只是这戎国女子惯爱戴面纱,泱泱看不清她的容貌,又被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越走越近,就着月光细细打量着泱泱的眉眼,惊诧道,“你是安贵妃的女儿?”
“你认识安贵妃?”,泱泱不知此人来历,犹豫着要不要挑明自己的身份,却也忍不住好奇!
“怎么可能不认识!”,女子沉吟叹了一口气,转身道,“跟我进来吧!没想到今日还有人来看望本宫!”
本宫?泱泱怀着疑虑,跟随其进入水榭内,满屋的白纱垂落,此情此景还有些渗人。
女子走到一个低矮的榻边,转身坐下,招手示意泱泱坐在下面的蒲团之上。
看这气势,又自称本宫,泱泱不免更加好奇。
女子枕着靠枕,悠悠问道,“这地方,不让人进,你可知道?”
“知道,但好奇?”,泱泱边回答边掠过这水榭的陈设,墙上的字画、窗边的梳妆台……,“敢问娘娘,为何会住在这里?”
“娘娘?”,女子半是忧伤半是嘲讽的笑了笑,“已经好些年没有人这样叫过本宫了!”
女子望向窗外,看着那随风摇摆的柳条,“本宫还没有那枝条那般自在,困于这一方天地!”
说罢,突然转头看向泱泱,带着指责的愤怒道,“都是因为你的母亲,都是因为那个贱人。”,长袖一挥,塌边的花盆应声掉落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泱泱为之一颤,“皇后娘娘,你不要动怒。”
方才看见那梳妆台上的凤钗,虽然和大普国的东西不甚相同,但是形制富贵,不是一般之人可以用得上的。
所以,泱泱便是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泱泱本还想多问一些,却被她的怒气所镇住不敢多言。
见她仿佛对自己的母妃尤为厌恶,泱泱仿佛能猜到一点什么。
“皇后?”,女子哈哈大笑,“皇后?本宫算什么皇后?你滚,快给本宫滚出去?”
泱泱见她情绪愤慨,暴怒四起,自己只得狼狈的向水榭外逃去,直到从狗洞再次爬出。
只是刚从狗洞钻出,安的声音便传来,“公主当真在此!”
泱泱抬起头来,灰头土脸的干笑了两声,“安,你怎么也在,本公主方才定是梦游了!对,梦魇!”
“公主梦魇还知道换做侍女的衣服?”,安一本正经的淡然道,一点也给泱泱留余地。
泱泱掸了掸衣衫上的泥土,既然已被看穿,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直言问道,“安!为何此女子会关在此处?她是不是就是如今戎王的皇后啊?”
“她不是皇后娘娘,咱们戎国没有皇后!”,安说着,冷漠异常!
“怎么可能没有?”泱泱寻思着,“你的意思是说,她被废了吗?”,
看那女子的身段和气度,若真说是皇后又似乎太年轻了些,若说不是,那她为何又是那样的反应?
泱泱直勾勾的看着安,想要他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可安从来就不是那个愿意给答案的人,安目光冷淡,“跟属下回去,这里不安全!”
“可你还没有回答本公主的问题?”
“属下已经回答了!”
安决绝的眼神,让泱泱不得不离开此处,可她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定要再来搞清楚真相。
所以翌日,泱泱本想着故技重施换身侍女是衣服,却被安给拆穿了,
于是泱泱想尽办法,白日里借着如厕的机会又是侥幸的逃脱了安的视线,再一次来到那个院子。
不同于夜晚,那女子白日里居然睡得异常的安稳,直到泱泱走近床榻也没见她苏醒。
泱泱这才有机会好好看了看这个院子,除了这间水榭,其他的房间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层,
看来这女子平日里只住这个水榭!甚是奇怪。
“你看够了吗?”
女子终于醒来,看见泱泱在,并没有觉得多奇怪,反倒是习以为常的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起自己的发髻,“你会梳头发吗?”
泱泱愣住,“嗯!会!”
女子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傲娇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