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弥漫,面前的一切都让人捉摸不透,苏卿怡为了避免晓燕临时变卦,在院子中暗暗守到晓燕泼完水回屋后才安心躺下。
苏卿怡让晓燕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令她不能动弹,失去行动能力后,武安明一定会另外换人,到时候苏卿怡就能代替晓燕去南郊了。
半夜浇几勺水在身上,再吹半个时辰冷风,就算身体健壮的肌肉男也难逃感冒,可苏卿怡并非不担心晓燕会病重,毕竟有明月在,治好感冒也就一两天的功夫。
但是现在还不能完全放松警惕,苏卿怡在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能蒙混过关,又不会遭武安明怀疑。
天渐渐大亮,苏卿怡焦虑得来回踱步,明月早早来到她的房间,说是送别,实则她也有些不放心。
“你打算怎么同少爷解释?”
苏卿怡答非所问。
“晓燕现在状态咋样?”
“我刚刚进房间看了看,她迷迷糊糊,全身都很烫,应该是害了温病。”
“之后麻烦你了。”
“这点病,对我来说都是小事,几副药就治好了,我现在更担心你。”
苏卿怡叹了叹气,撑着脸蹲在地上。
“我现在也没底,对了,我还得麻烦你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说。”
苏卿怡从床边的柜子中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在她上次在酒楼偷的衣服,明月拿着图纸,十分迷惑。
“你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呀?”
“一件衣服,你在洗衣房帮我留意着点,如果看到这件衣服就帮我藏起来,你要是不方便处理掉,就等我回来。”
“这件衣服怎么了吗?”
“这件衣服上附有邪祟,留不得,得用火烧了。”
明月知道苏卿怡又再胡说八道了,冲她翻了个白眼。
“知道了,帮你留意着。”
她将图纸叠好放进怀中,这时阿木背着行李,敲开了苏卿怡的门。
“我们该走了,不然就该误时辰了。”
苏卿怡简单带了几件衣服,转头对着明月挥了挥手。
“再见。”
“再见?”
明月愣了一下,在心中转换了这两个字的意思,后会有期,明月学着苏卿怡的样子,挥手回复道:“再见!”
阿木苏卿怡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明月站在屋中。
“你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雾气还未消散完全,苏卿怡走了没多久,额头上的碎发就被打湿了。
武家大门口,丫鬟小厮排在一排,莫约十二三个,武安明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管家清点完人数,上前禀报。
“少爷,人都到齐了。”
“出发吧。”
“少爷不等夫人回来吗?”
“不等了,母亲进宫操劳了好几日,肯定疲乏不已,她回来后,你命人好生伺候着,不得有半点闪失。”
“是!小的记住了,少爷路上小心!”
马车一路行进,摇摇晃晃,苏卿怡跟在后面走得生无可恋,她多次想坐下休息片刻,但都被阿木拉着继续走了。
“南郊还有多久啊?”
“现在才刚刚出城,南郊还要走两个时辰呢。”
“这么远?”
树林中仍是朦胧一片,能见度不足三米,苏卿怡低着头,生怕走着走着把脚崴了,她的鞋底极薄,没走一步都像是赤脚踩在石块上一样,她双脚疼得都快要没知觉了,此刻,苏卿怡只有一个想法。
加钱!一定得让宋瑜钦加钱!这算是工伤吧!下次要让他涨到一月七十两!
终于,武安明在一处空地上下令停下休整。
苏卿怡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土地湿润,她靠在树干上,捻着衣角不停扇风,阿木递过来一张干饼子,苏卿怡摇头推辞,她现在只想喝水。
武安明从马车上下来,小厮丫鬟们又是给他擦汗,又是递上吃的,苏卿怡在一旁羡慕极了。
“要是我有这样的待遇就好了。”
“你难道还不上去向少爷解释吗?”
“不着急,等他看到我我再去,最好是到了地方再发现我,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再想赶我走也没有办法了。”
“我觉得少爷那么敏锐,肯定不会到了地方才发现你。”
阿木的嘴像是开了光一样,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武安明的目光就穿透了雾气,在空中与苏卿怡的目光交汇。
“你怎么来了?”
武安明快步走到苏卿怡面前,他将苏卿怡拽了起来。
“谁叫你来的?”
“我是受了神的旨意来的。”
“你在说些什么呢!”
他瞪着一旁的阿木,阿木立马缩着脖子,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
“少爷,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看到苏管事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晓燕呢?”
“晓燕......晓燕她......她......”
见阿木半天憋不出半个字,苏卿怡接过话茬。
“晓燕昨晚没盖好被子,发烧了,我们走的时候她还昏迷不醒,听阿木说晓燕今天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