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营地盘踞在陡崖之上,他们上山仅靠木匠钉在山体中的木桩,没有额外的支撑,也没有任何的防护,平常人见到这一根根通入云霄的木头组成的悬空台阶,皆是瞠目结舌,并且根本想不到这是通往降龙寨的唯一通道。
苏卿怡被运到山上,山匪头子见她大难不死,想着一定是上天送给降龙寨的礼物,于是决定将苏卿怡养上一年,等她变得白白胖胖,就能洗洗干净炖汤吃咯。
不仅如此,山贼此次出行,还有意外收获。
路过武安明房屋,山匪见里面有灯火,正疑惑空了好些年的屋子为何有人时,一个婢子从院子中走了出来。
撞上山匪的婢子尖叫着慌乱逃窜,山匪见状兴奋极了,将她双手绑在马后活活拖死了。
院子中的家丁无一幸免,山匪头子觉得他们不是可造之才,带回去也是浪费位置,他将院子中的钱财全部洗劫一空,然后绑了剩下六个婢子,山匪打算将她们带回去传宗接代。
返回途中,山匪们正好碰上苏卿怡被刺穿小腿,山匪头子本不想管,但是那时的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手痒,心中有股莫名的冲动,迫使他拉弓射箭,也就是这样,苏卿怡才得以获救。
为了确保苏卿怡肉质吃起来鲜美,山匪头子让寨中唯一的医者——山大夫给她包扎,不然伤口愈合不了,就会耽误长肉。
苏卿怡被关在单独的房间,阿木和其他婢子被关在水牢,连续好些天,苏卿怡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头,真要养那个婆娘养一年呐?这草药都用上了,咋就不见她醒呐?”
“你急啥急,头儿说养一年,咱就伺候着养就是了,一年多快啊,不就一个春夏秋冬嘛,真是的。”
山匪头子看着底下的老二老六,抓起椅子旁的珠宝。
“老六,把这个给山大夫,就说,不管什么药,治就好了,我老觉着这个女娃娃跟老子有缘分,该不会老子上辈子就是被她捅死的吧。”
山匪头子总对别人说,他投胎时趁孟婆不注意只喝了一口孟婆汤,前世的记忆没有完全消除,但只有特定的时候才能想起来。
老六笑嘻嘻接过珠宝。
“头儿,她那副柴样儿,咋可能捅死你嘛,我看你就是昨天回来太晚,没睡好,想太多了,我跟老二先出去,等吃饭再叫你。”
山匪头子用手揉了揉头。
“你们去吧,等那娃子醒了,把她带过来,老子要盘问盘问,她上辈子是干啥滴。”
“走了头。”
“头儿,你好好睡。”
出了洞厅,老六分了一点银子给老二。
“拿着,别说我吃独食。”
“给山大夫的东西我不要,咱们在这山崖上,山大夫是唯一一个懂治病的,他手上可握着咱半条命,我可得罪不起。”
“怕啥,他咋知道头给的多少,我拿出来的,给多少就是我说了算。”
老二再次摇头,老六见他不要,将银子揣在怀中。
“怂样。”
他们路过水牢,想着去看看刚抓来的婢子,老六点燃火把,猫着腰进去。
水牢漆黑一片,在里面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耳边只能听见蚊虫的嗡嗡声。
“要我说,直接把她们拿出来分了算了,一直关在里面,那不得泡坏咯。”
“等吃饭的时候给头讲一声。”
老六贴在老二旁边,用肩膀撞了一下老二。
“你想要哪个?”
借着火把,老二一眼看中了阿木,他盯着阿木。
“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老子都想要。”
老六表情猥琐极了,他的目光在每个婢子身上都停留了一阵,他舔着嘴唇,咽了口唾沫。
“妈的,出去了,老子忍不住了。”
老二哼了一声,推着老六加快了步子。
“你可别乱来,再怎么也得头先选。”
“就你废话多,走了,给山大夫送钱去了。”
老六去时,山大夫刚好在给苏卿怡清创,他用布包满草药,直接摁在苏卿怡的伤口上,苏卿怡疼得醒了过来,她哑着嗓子大叫着,老六在一旁也跟着嘶了一声。
看着都痛。
山大夫紧接着扯着苏卿怡的头发,将碗中的汤药全部灌了进去,喝完汤药,苏卿怡又晕过去了。
“山大夫,这婆娘咋样了?”
“要好了。”
“咋看着像要死了一样。”
山大夫收拾这地上的药罐子,老六掏出一条珍珠项链。
“这是头给你的,他说不管用啥珍贵药材,都要把她给治好。”
山大夫瞥了一眼项链,又看了眼老六。
“给的恐怕不止这些吧。”
老六的为人,山寨人尽皆知,贪财好色,是山匪中最不要脸的人。
“还是山大夫精明,头还给了一锭银子,只是我想着山大夫用不上,就打算下次下山给你老人家买条拐杖,山路不平,还是得走稳当些。”
“我身体可比你好,牵头牛过来我都打得动。”
山下,武安明回去后见院子被洗劫一空,大惊失色,他就出去了一趟,怎么回来家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