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云密布,狂风呼啸,宋瑜钦在南郊树林中绕了好几天,都没有发现山匪的营寨。
“将军,看天好像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一处洞穴安营吧。”
看了看天,黑云逼近,宋瑜钦点了点头。
“你去前方勘察一番,若有情况,立马回报。”
“是!”
罗永达策马而去。
全军原地停下休整,一连走了好几天,他们都有些乏倦,在马背上颠簸久了,个个腰酸屁股痛,就连马匹也累了。
宋瑜钦坐在石块上,从怀中拿出干饼充饥。
不知道苏卿怡现在在武家做什么?宋瑜钦同样疲惫,此刻他脑中全是苏卿怡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到她,宋瑜钦又会重新充满力气,想起她气急败坏胡乱蹦跶的样子,宋瑜钦不由地笑了笑,一旁的将士们见状,纷纷傻眼。
“将军这是怎么了?”士兵甲凑到士兵乙耳边悄悄问道,他害怕被宋瑜钦听见,刻意将声音压得极小。
“可能是想出了一个对付山匪的绝佳办法。”士兵乙用同样的音量说道,这时一位已婚老兵凑过来。
“你们都还小,不懂,将军这是心里有人了。”
“有人了?”
士兵甲过于震惊,以至于忘记收住音量,宋瑜钦凝住笑容,转头瞪了一眼士兵甲。
“喊什么呢!吃东西还闭不上嘴!”
回过头后,宋瑜钦看着手中的干饼子,又陷入思考,她那么贪吃,不知道武安明有没有给她吃饱饭,饭菜可还合胃口?这些天天凉,她衣服那么单薄,不会着凉吧。
宋瑜钦暗暗决定,若是下次见面,他一定要给苏卿怡买一只完整的烤鸭,再给她做一件好衣裳。
另一边,山间的风不停往洞穴中灌,苏卿怡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她将碎石块堆在一起,简单搭建了一个防风墙,只是风太大,石块太轻,没一会就被吹倒了。
她不停打着喷嚏,山大夫避免苏卿怡的小身子骨被风吹飞,特地将她带到洞厅之中,这样做并不是怜惜她,而是因为苏卿怡掌握着长生的秘密。
“在这呆着,别乱说话。”
苏卿怡被扔在角落,那里刚好背风,又有火把,苏卿怡觉得暖和多了。
山匪们聚在一起,中间站着一个陌生面孔,看穿着,像个达官贵人,他与周围的山匪格格不入,那人身侧还有一个大箱子,山匪头子看着底下的人。
“老八,你还敢回来?”
“大哥,一别多年,你还是精神焕发,气势不减当年呐!”老八双手抱拳,腰几乎弯成九十度,表情极为讨好。
山匪头子扭头哼了一声,他并不吃这一套,也不让老八起身,就那样晾着他,老八在底下略微尴尬,再一次伏低身子。
“大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六年前是我莽撞了,这不,今天我给您带东西来赔礼了,还望大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老八!”
山匪头子依旧凶着脸,不回话,老六从老八进洞就一直盯着箱子,他忍不住问道:“老八,你这是在哪里发财的呀?这箱子里面都是些什么呀?”
终于有人回话了,老八心中十分感激,他笑着转过身,对着老六。
“六哥,你还是没变,眼光还是那么毒辣,我这箱子里面,可都是宝贝!”
“哟,什么宝贝?快给我看看!”
老六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老八正要打开,这时山匪头子在上面咳了一声,老六立马老实,其余山匪也被着一声唬住,不敢上前搭话。
气氛又重回尴尬。
“大哥,你这是何必呢?老八我是真心来向您赔不是的,当年我是逃出了降龙寨,但这么多年来,我对哥哥们的恩情是一点没忘!我虽出了降龙寨,但是关于寨子的事我从来没向别人提起过!大哥!”老八挤出了几滴眼泪,他挥了挥衣袖,很夸张地拭去泪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哭了。
“我从小在降龙寨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我是最熟悉不过的,我小时候顽皮,大哥你从未对我说过重话,除了我走那天,我知道是我伤了大哥的心!我也知道我没脸回来!但是大哥!老八想你了!离开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前几天做梦,梦见大哥抱着我给我喂吃的,醒来后我一直哭的天亮!”
山匪头子回忆起了之前的点滴,开始有些动容,表情没有刚才那么冷了,老八乘胜追击。
“大哥!离开降龙在那一天我就后悔了!我想转头回来,但是怕大哥你打我,从那天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干件大事,不能丢了大哥的脸面!不能对不起大哥的栽培!现在我终于有所作为了,大哥!你就原谅我吧!”
老八是在山下捡的,那时山匪头子还心存一丝善意,他不忍心一个婴儿在冰天雪地里哭泣,便将老八带回降龙寨抚养。
虽然叫的是大哥,但山匪头子更像是老八的爹,山匪头子对老八极其喜爱,甚至有让他继承降龙寨的打算,只是老八过于叛逆,非要自己下山闯荡。
这么多年了,山匪头子同样在想老八,今天看到他回来,别提山匪头子内心有多开心了,只是不能让老八轻易回来,不然他在众兄弟面前便没了威信。
“你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