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街深巷内的小店,胡子拉碴的老板迎来了他熟悉的客人。
只是当时他睡得正迷糊,突然被门口的欢送铃吵醒就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在他眼中那女孩背着一小筐植物,放在他面前献宝似的,脸上带着某些笑,一张嘴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板?”
“嗨!”
“我给你送药材来了!”
“不是吧?睡到失忆了?还是睡傻了?”
还真是这样,老板睡迷糊后会有短暂的失忆情况,不过在丁安夏的反复念叨中,他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也终于认出来那一筐植物是药材,而丁安夏脸上的笑是有求于人的笑。
老板伸了个懒腰:“说吧,有什么事?”
面对药材,他假装不在意。
丁安夏:“那啥,我找到你那块金子的买家了。”
老板的眉毛高高挑起,有一瞬间的诧异。
“接着说。”
丁安夏:“我嘛做了个中间商,赚了点差价,就是说到时候您别戳穿我,不要把底价说出来。”
丁安夏还拍了拍小筐:“这东西适合治哮喘,对身体有益,里面有一剂药补的方子,你可以吃吃看。”
这算是变相的贿赂,老板点点头。
随即又感到有些好笑。“其实你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能买下那块金子的人我是不会见的。”
丁安夏:“?”
老板从小床上下来走到旁边的躺椅上,一摇一晃地说道:“有实力买下那么大块镜子的人,未必想见到我。”
他的金子之所以低于市面的价格是为了尽快出手变现,本来这么低的价格根本不缺买家才对,可是偏偏有实力拿下整块金子的人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而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只需稍稍一查就能知道他和他背后的家族,到时不是人家明抢,就是会对他不利。
所以分割金子,让散户将金子买完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他总觉得要在这个破巷子里待上几个月,才能变现完然后随同家人往南方去。
没想到丁安夏倒是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而且她居然肯成为挡在他前面的人,让他不至于暴露身份。
“我是不会见他的。”老板再次强调。
“既做了挡箭牌,就该承担之后的业力,我不关心,但也希望你能承受得住。”
“所以这药……”老板笑的狡猾,“还是心甘情愿送我的吗?”
丁安夏:“……”
“你老实告诉我会有什么业力?”
她大约知道自己是遇到了某些上层阶级的权利游戏了。
老板:“这个不一定,得看买下这块金子的人家到底有什么实力,具体能查到多少。”
“假如你还算幸运,对方也许什么都查不到。”
老板这里特指中低层阶级的人。
因为再往上点就该知道,叶家在竞选上失败,变买家产,举家南迁的事情了。
对丧家犬的处理方式往往只有落井下石这一条,中层阶级的人办不到,但中上层的却可以做到直接扣了他这店,丁安夏这个普通人自然少不了被为难。
老板没有将自己的姓氏告知丁安夏,但也模棱两可的表示自己的店本身存在风险,丁安夏听完直接被干沉默了。
老板看着她石化的模样,闲闲的说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谁知丁安夏像是缓了过来,坐到柜台前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要走?”
老板大手一挥指着柜台上的东西。:“这些东西卖个七七八八的时候吧,要么就是这店被封的时候。”
他也算看出点苗头来了,尤其是丁安夏眼里的野心勃勃让他起了丝兴趣:“怎么你的胃口已经大到还想盘其他东西?”
丁安夏沉重的点点头:“有这想法。”
老板突然哈哈大笑。
“你这家伙胆子真够大的,我这店在这一个月了有那么几个进来瞧的,却只有你敢买,还敢借我的东西挣外快,现在竟然还想盘了我这所有东西。”
真是太搞笑了,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艺高人胆大,老板不知道,但老板很想笑。
也许是笑她的不自量力吧:“这些东西合起来总计三四百万,你买不起。”
当然从另一方面讲,这些东西如果转卖出去无限逼近于1000万。
不过三四百万是普通人家打数年的工恐怕都赚不来的,更何况眼前的小姑娘。
被小看了的丁安夏却不慌:“你这店里的东西想卖个七七八八,没有一年,两年恐怕做不到,看你这贱卖的架势不像是有时间等那么久的感觉。”
老板身体一僵,还真被丁安夏说中了,家里只给了一年的时间,一年后他要是不能如约往南方去,家中长辈则会带着所有人去往国外。这一年是缓冲期,也是藏匿期,更是家里人更换身份的重要时期,容不得他一直逗留在上海。
“你需要迅速处理这些东西,还不能被特别厉害的人发现,所以不能在大街上到处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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