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带他停在大楼门口,很快就有医虫过来带他去洗漱,一番检查后躺上床,被推进病房,期间一直道歉让他们雄性受委屈了,他一进去就看着韦尔斯躺在病床上,加西亚坐在他的身旁给他剥橘子,其他还空着两张大床,这是一个约50㎡的病房,室内设计是暖色调,富丽堂皇得不像病房,各种舒服的家具都有,一张床上面有个大衣柜。
萨勒月只能说,安排得非常周到,每张床都有一个很大的按铃。回归主星的雄性只会更加安逸。萨勒月对自己2米5的大床十分满意。
韦尔斯冲他笑,“你来了,医生说怎么样?”
“他说那些雌性都是禽兽!”
“没说病情?”
“说很快就好,你呢?”
“一样的答复。”
萨勒月撑着起身,看着床头柜上的橘子,只能自己动手剥了,“怎么没看见艾伦?”
加西亚没说话,只是低头剥橘子,韦尔斯回眸,神色比较平静,“可能是躲在厕所里哭,安歇尔离开了。”
萨勒月这才明白,房间里确实少了一张病床。
萨勒月停下动作,“怎么回事?”
加西亚继续剥橘子,神色难看,“他们开枪,安歇尔中枪了,他没等到援军,没挺过去。”
萨勒月没说话,耳朵里听到脚步声正朝这边过来,眼眸转动中,加西亚拿过桌子边两个拐杖,快速的躺回了旁边那张床。
韦尔斯冲他尴尬一笑,大门很快被推开,一名亚雌戴着金丝框边眼镜,穿着白大褂走进来,他语气十分不友好,
“都说了多少次,不许上雄性的床勾引雄性,还有那个橘子不能给雄性吃,会和药剂里面的X元素相斥,怎么就是一点话都不听呢!”
萨勒月默默放下了手里橘子,转头看向韦尔斯,韦尔斯冲他温柔一笑。
待到医虫已经关门慢慢远去,加西亚又杵着他的两根拐杖过去,他冲着韦尔斯微笑。萨勒月眼神瞥过他床边的轮椅,“你坐那个轮椅不行吗?这样看着好凄惨。”
“你管那么多,你个单身汉,哪里知道我的乐趣。我就想让韦尔斯多心疼一下,不可以吗?你有意见?”
萨勒月问韦尔斯,“加西亚一直都这样?”
韦尔斯看了正慢慢拐着过来的加西亚,语气平静带了丝温情,“他刚开始还愿意装一下的,后来慢慢的就不装了。”
萨勒月有些羡慕,他们也算是患难与共、生死相伴的一对。
加西亚已经坐在韦尔斯面前了,他抬眸凶恶的瞪了一眼吊灯上的监控,于是监控转动了一下,改了个方向。
“那个医生真的烦,管得太宽了。”加西亚已经爬上了床躺下,韦尔斯起身给他盖好被子,“你是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可凶了,看得我心里发毛,好害怕。”
“是的,我看见了。”韦尔斯笑着把加西亚往怀里带,萨勒月立马把眼光侧过去,不得不佩服韦尔斯愿意陪他演,加西亚怎么可能害怕,他只会让对手害怕。
真是恩爱的一对。
加西亚从被窝里探出一张凶恶的脸,“你和那个安格斯是怎么回事?”
萨勒月脑袋打了个激灵,“你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现在已经了谣言?”
加西亚撑着头,一边看着韦尔斯发笑,一边又在思考,“当时军部救援到了,他发现你不在,就立刻去找你了。关键是,他孤身一虫去的。”
没有带近卫?孤身一虫?这样没有谣言才奇怪。
安格斯为什么这么做?他就是在宣誓主权:这只雄性我已经看上了,你们不许动心思?
或者:都是废物,我一虫足矣。
究竟是狂傲,还是算计?
萨勒月十分庆幸,自己早从塔斯前辈那里了解了安格斯的品性,已经有了个心理准备。萨勒月哭笑不得,不过如今他算是被家族舍弃的孤身一虫,能攀上波特家族,也不亏。
加西亚神情变化间,直做了评判,“虽然我对他印象不深,见过多次也是匆匆一眼,但是,萨勒月,他绝对算不上一个好的伴侣,你要慎重。”
萨勒月忽然眼睛直直的看着加西亚,“那么,加西亚觉得,伴侣怎么样才好呢?”
“第一,得自己喜欢,其次,他得对你好,两者,缺一不可。”
他们都觉得安格斯很强,能够保护他,所以希望他能选择他。只有加西亚在意,真心这种东西。他忽然觉得可悲,“那么,你和韦尔斯应该是这种。”
加西亚探着头,十分认真,对萨勒月说,“如果以后韦尔斯对我不好,我就回荒星捡垃圾去,那里逍遥自在。”
萨勒月反问韦尔斯,“你知道加西亚找好退路这件事吗?”
韦尔斯冲他笑,“现在知道了。”说完这句,他揉了揉加西亚乱糟糟的头发,“他一直都这个样子,我都习惯了。”
“那么,你觉得安格斯怎么样?”萨勒月决定向韦尔斯请教。
“他很优秀,我觉得你们很相配。”
“哪里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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