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啦!”
“嘭!”
“啊!”
杯子破裂的声响清脆锐耳,但突兀的其中伴随着枪声与尖叫声,顷刻间室内各虫同时起身动作,有的掏枪,有的已经打开虫翼,还有那些弱者立马躲在他虫身后。而下下一秒,同时不知是谁冷声说话,“快,保护雄性!”
而在这枪声响起同一瞬间萨勒月已经被那只叫做文迪的雌虫护在身后,虫翼挡在前面,萨勒月下意识朝安格斯那边望去。
安格斯?
萨勒月刚刚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安格斯所在的方向时,突然间,一阵刺耳的枪声响彻云霄。这枪声显然是朝着安格斯而去的,紧接着,只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虫群中的哪一个大喊起来:"安格斯中弹了!"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般在虫群中炸开,引起了一阵恐慌和骚动。
“怎么办!”
“有敌袭!”
萨勒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整个场面陷入了极度的紧张气氛之中。
“伊桑为了坐稳公爵之位,居然杀害自己的亲哥哥!他已经不配做波特家族的公爵了!战士们!随我冲!”
“杀了他们!”
萨勒月仰头去望,还不知安格斯情况如何,周围就忽然有了亮光,顿时整个别墅被照亮,他还来不及思索就被文迪拉住往外狂奔,进入了一个由雌虫组成的包围圈。
尖叫声,!枪声!嘶吼声!叫骂声!
每一秒都在耳边穿透,匆促间萨勒月被文迪拉着穿梭在虫群内,子弹呼啸着飞过头顶,炮弹在不远处爆炸,掀起阵阵尘土,廉价的酒味混杂着许多信息素味,还有不知谁的鲜血和断臂……还有尸体。
双方激烈交火,枪声、炮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恐怖的交响乐。每一刻都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萨勒月对于这种身处战场的古怪产生了一种自然恐惧,特别是身边还是一只不熟的陌生雌虫。
文迪走得太快了,事发不到10秒钟,他就已经带着萨勒月进入一个临时搭建帐篷处,此刻脚下是草地,头顶是钢铁的帐篷。透过玻璃窗口,外面是一个庞大的包围圈。而他们现在,应该是位于波特家族的演习广场上。
与他同在里面的是几位雄性殿下和柔弱的亚雌,他身后也是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事件发生得太快,许多虫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身亡,其中受伤的雌虫也不少。
对比之下,萨勒月算是冷静的那个,他全程除了震惊和展现出一点恐惧之外,对于这个战场只有一点心慌。格雷西推着轮椅进来时,他正朝着玻璃窗口外面思索,一声“殿下……”让他回了头。
萨勒月回头冲他微笑。
格雷西身后是文迪,他表情上是惊讶,“你怎么比他们还冷静?”
萨勒月没说是安格斯事先透露过风声,他微笑着说,“所以呢?需要我配合着尖叫一下?或者蹲着身体哭泣?”
“那倒是不用。”文迪撇嘴,低头说,“最讨厌你们这种理智派……”
“文迪·波特!你他么混账!”
一只雌虫怒骂着进入帐篷,然后看见格雷西顿时放缓了脸色,压下去了声量,“妈的,你怎么回事,明明说好的,你怎么搞这种事?不是说,等哥哥扔杯子吗?你他么扔个鬼!”
他这话是虫文迪说的。
“哦,你说的这事啊……”雌虫表情上似乎是无赖的叹息,又像是邪恶的张狂,“事先把娇弱的雄性和亚雌保护起来,那他们怎么能体会到战争的可怕呢?”
今日去了宴会的都是波特家族的嫡系子弟或者重要家属,至于那些没资格参加的,幸运的避开了这场战争。
“妈的!你在说什么可怕的语言?!”安格尔义愤填膺,“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提前动手,我们的虫目前为止已经牺牲了20位,而且其中还有两名雄性受伤,7名亚雌不治身亡。”
文迪仰着头,有些不以为然,“所以,那又怎么样?牺牲的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废物而已,你就因为这个来指责我?”
安格尔脸色难看,气愤之时又无法反驳,同时格雷西脸色也冷了下去,“文迪,你这话让安格斯听到了,就要去守边界线一辈子了。”
“哼!”文迪不屑的侧过身,“你以为我稀罕回头奔丧?”
原来这一切居然是因为文迪的捣乱吗?萨勒月皱着眉头,他对这只雌虫的印象非常不好,甚至连嘴角伪装的笑容也压了下去。
格雷西冷声说,“这次对付叛虫的事由安格斯解决,而保护雄虫亚雌的事情就由我解决,现在所有雌虫由我指挥。文迪,你就是再嫉妒也没办法,安格斯已经把此事交给了我。还有,如果你再捣乱,等明日伊桑继位的第一件事,可能就是拿你开刀立威……”
文迪·波特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的光芒。嘴角微微下撇,似乎对别虫的成就充满了不甘和怨恨。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仿佛在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愤怒。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