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安格斯第一次与他翻脸,看来是真打算给他一个教训。
萨勒月绝望的躺在草地上,出来的时候他可没带主脑,哦,这鬼地方,带了也不一定有信号。
其实细想,他好像也没有得罪安格斯的地方,对方也不会无缘无故搞自己,在脑袋里把这辈子做过的事都回想了一遍,也找不出安格斯生气的理由。
恼火啊……
萨勒月抬手,他双手的无名指都有戒指,左手是安格斯的送的,右手是自己的定位通讯器,裤包里也有一支可以通讯的钢笔。
算了……已经好久没有安安静静的看过风景了。
萨勒月起身,漫步在这片静谧的夜色中,仰望着头顶上那片浩瀚的星空。无数颗星星点缀在黑色的天幕上,宛如璀璨的宝石在闪烁着泪光。它们或明或暗,或远或近,构成了一幅幅绚丽多彩的图案。
沉浸在这美丽的星空下,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渐渐的,数只萤火虫出现飞在眼前,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翩翩起舞,有的已经停靠在了他的脖颈上,大概是因为他的青草味信息素。
萤火虫的光芒虽然微弱,但数量很多,给这片夜晚带来了一丝生机和温暖。萨勒月目光追逐着萤火虫的光芒,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另一个时空。
呼吸,心跳,空气,味道。都证明着他在这个时空生活的铁证。在这个夜晚,星空和萤火虫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射在额头时,萨勒月坐在草地上抬眸,他的裤子和袖口都被露水打湿,屁股后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外套。他将头埋在膝盖上眯了一个晚上,中途很多次都被冷醒,但也不至于完全入睡,庆幸的是昨晚没下雨,还不算太糟糕,他现在全身发麻,身体冰凉。
萨勒月搓了搓手,朝空中吐了一口寒气,忍不住牙齿发颤,“不是说了两个小时吗?他怎么还不来?”
萨勒月抬头,天已经灰蒙蒙亮了,索幸又躺回原位,他就不信安格斯一直不来,难道把他晾死在这里!
安格斯到达时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雄性的大衣外套垫在地面,雄性躺在上面睡觉,美丽的面庞十分平静,那一瞬间似乎与大自然融合,就像一幅画。
安格斯走上前,他没刻意隐藏声响。
萨勒月没睁眼,也没说话,一晚上的平静在此刻转为愤怒又压了下去。
安格斯坐下,伸手一摸他的手腕,触手一片冰凉,双眸不自觉动容了三分,
“你,怎么没回去?”
“出来的时候没带主脑,我又不识路,又这么远,我昨晚站在山头一看,离我的帐篷隔了好几座大山呢。”萨勒月冷声开口。
“你身上不是有定位器吗?关键时刻可以报警自救,军方会过来接你的。”安格斯垂下头,“为什么不用?”
“那倒不必了。”萨勒月起身,睁开眼睛,“你不是想给我一个教训吗?如果不让你得逞,你下次肯定还会找其他机会让我难堪。”
“你倒是了解我。”安格斯与他视线相对,语气里带着傲慢,“可我居然不了解你,不知道你这么有骨气,谁都不联系,以此逼迫我先妥协。”
萨勒月强忍着打他一耳光的冲动,理智让他发问,“为什么?”
“?”安格斯挑眉。
“为什么昨晚没回来接我?”萨勒月语气冷淡,“我认为你不会食言。”
听到这里,安格斯面容上了冷色,“昨晚我其实心软了的……”安格斯拉不下脸面细细解释,“总之,后面我回去的军部那边找我有事,是关于你的,上次你去参加那个雄虫聚会,除了你,其他雄性都被卖到了天伽族。他们怀疑和你有关,我,还有及剌,去给你做笔录了。当然,都解决好了,军部不会找你麻烦。”
萨勒月面容稍稍缓和,“所以你是忙着这件事去了?”
“没有,我很快就忙完了。”安格斯皱眉,“上次从罗德里克那件事开始,我就警告过你,不许再去掺和其他事。”他说到这里,开始咬牙切齿,“及剌虽然身在九大军团中,但我们都知道,他是出身卡瑞皇族弗尔特麾下,你居然用我的钱买军雌无偿送给他,白白给他做好事!”
“他是这么说的?”萨勒月头疼,也不知道及剌那边到底是怎么交待的。
“他已经为你作证此事与你无关,但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跟他约会,你们之间还有一段露水情缘!”安格斯恼怒,“我知道那些雄性被卖到天伽其中一定有他的手笔,可是那天你也在现场,现在究竟是他握住了我的把柄还是我握住了他的把柄还不好说,必要时他肯定拉你下水,我想动他都要考虑三分。”
“所以,你就没回来,你就把我晾了一个晚上,你就是想给我一个教训。”萨勒月冷得睫毛发颤,“老实说,你这招是适合用来对付军部那些不听话的小子。”
但他是伴侣,应该讲道理才对。妈的,真是个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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