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针毒鸟死后,一瓶丹药从光秋内飞到云舒玉掌心。
他第一时间把药瓶放到纳戒,毕竟这东西拿到手不代表别人不能抢。
放在纳戒里还是要保险些。
没有储物器具的其他人会把得到的物资放到自家势力所在处。
待到金色光标被抢完后,在牛丑的安排下,他需要下去替换看守物资的人,防止被人偷家。
空中的金色光标还有不少,于是他再次冲上去抢了一枚。
如此反复四次,空中只剩下了一枚金色光标。
云舒玉再次向着那枚光标飞去,冒着火焰的拳头迎面袭来——
“烈日拳!”
一头顶三角的男妖吼着朝他冲来。
他不得不在须臾间打出一掌,将拳头上的力量卸去几分,只听“咔嚓”脆响过后,男妖的手骨扭曲变形。
男妖立马换了一边拳头又打了上去。
云舒玉干脆凝出光剑,挥出凌冽如风的剑气,紧接着借力一蹬,踩着男妖的头继续冲向金色光标。
男妖的头骨碌碌落到枯草地上。
此时此刻,光标周围起码围了六道人影,恰好分成三组都在打斗。
炼渊内武器稀少,炼狱分发下来的武器往往撑不过五年就会损坏,所以那五六道人影全都在用功法战斗。
甚至有两个放弃用功法,全凭肉身力量在搏斗。
云舒玉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肾上腺素飙升,心中生出一种想要战斗,渴望滚烫鲜血的念头。
他不禁动作一顿,凝出一道水镜看了眼自己现在的状态——
眼球布满血丝,就连一双黑眸也隐隐泛着红光。
是炼渊的异化,他虽然之前服下了复还丹,但这异化因为疯兽的到来加剧了。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躁动的血气,或许那些疯兽身上还会有什么刺激炼渊内犯人的东西。
那些在战斗的人不知道是为了活着,还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疯狂和暴虐。
云舒玉收了水镜,缓缓咳出一口瘀血。
刚才那五次对战,他遇到的疯兽两只合体中期、两只合体后期、还有一只合体巅峰的疯兽。
就算他将灵力恢复满了,连打五只疯兽,现在体内灵力还剩下不到一半儿。
这最后的疯兽若还是合体巅峰的,等他抢到手,肯定会是一番水磨的功夫。
趁这个时间不如去下面——
“呵,找到你了。”
——
酒楼内,金桂靠在软椅上嗑瓜子。
当面前的灵器放出一道投影后,他对蓝归带他来这儿干什么有了想法,问道:“你来带我看……斗兽?”
蓝归:“算是斗兽吧,不过这是炼狱举办的田猎宴,这里面都是炼渊的犯人。”
金桂第一次听说炼狱还搞这些东西。
紧接着,蓝归拉住他将自己的眼睛开了共感,又将投影对准了自己押注的“南枝”身上。
金桂知道蓝归的眼睛天生可以看穿任何伪装,所以当他看见那张脸后,震惊得说不出话。
怎么会……
“就是云舒玉,那个已经死去的前‘仙尊弟子’。”蓝归压下上扬的嘴角,“他没死,我见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气息纯正,可见当初风云宴上必定有隐情。”
金桂只觉心头一轻,修为从化神后期直接到了化神巅峰。
回过神来后他蹙眉道:“可你又是怎么看见他的?”
蓝归想起升卿和他说的“原因”,实话实说道:“他是去炼渊寻求突破契机。”
金桂:“你在开玩笑吧?”
他见蓝归一脸认真也不去理他,这人惯会逗弄自己,他信了才是傻。
于是将视线投向对面的投影上,看见画面上的青年一个又一个利落解决掉那些疯兽,眼睛发亮——不愧是他恩公,他什么时候也这么厉害就好了!
可就当青年打算去争夺最后一个金色光标的时候,他看见青年突然不动了。
金桂有种不妙的预感。
炼渊,中级场。
云舒玉先是听见了一声轻笑,随即而来的是一道分辨不出性别的声音,语气冰冷,冷到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
他的身体……不能动了。
“要不是在魔种上下了烙印,我还找不到你。”
“你不该出生的……”
“那个蠢货搞砸了我的计划,我让他杀你他居然没听见!还好我在魔种上下了烙印,不过在大世界里有天道干涉我不好再动手……”
“没想到你居然来了死界,这里天道可管不了那么多。”
“所以,去死吧。”
那声“死”仿佛一把利刃,蛮横刺穿他的耳膜。
可他连尖叫都无法发出,直挺挺地开始从高空坠落。
坠落的速度按理来说是很快的,可一切在他眼里都变得漫长而煎熬,耳边是呼啸的狂风,下方是疯兽的咆哮。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中高级场所有疯兽脱离了禁术的控制,开始朝着他坠落的方向奔去。
“砰”得一声巨响过后,他砸在了遍布枯草的平原。
无数疯兽一拥而上,其中不乏高级场内跑过来的、大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