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 朱炫找到侯显的时候,他醉酒还没醒来。 得知朱炫来找,自己又因为醉酒误事,没有尽到奴婢的本分,被吓得七魂六魄都散了,赶紧跪下来请罪。 至于郑和,昨晚没有喝醉,烧烤进行到一半时,请求离开去贸易港处理一些没做完的事情。 侯显醉酒误事,那是自己的失职,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身体不停地颤抖。 “算了。” 朱炫是有点生气,觉得侯显是不是飘了,但想到昨晚是自己邀请喝酒,就不和他计较了,又道:“你整理一下,跟我出门吧。” “多谢殿下!” 侯显用力地磕头。 以后一定不能这样了! 朱炫换了衣服,吃过早饭,再回房间看了看岑花。 只见这位小妹妹,依旧躺在榻上,可能因为喝多了,脸上红晕很好看,可可爱爱的,让他没忍住捏了捏有些肉肉的小脸蛋,低声道:“安排两个丫鬟,招呼花儿小妹妹吧!” 侯显听了,第一时间出去找丫鬟。 朱炫没有停留太久,便出门去了,先到府衙和徐奇聊了聊,再帮忙处理一些政务。 不过在此时,外面有人来传,沈王来了。 沈王,就是朱模。 朱炫的二十一叔,之前在大本堂,朱炫也和朱模建立过蹭饭友谊,不过关系上和二十叔的最好,也有好久没见过二十一叔了。 “拜见殿下。” 徐奇听到沈王来了,赶紧出去迎接。 朱炫对朱模的到来深感好奇,出去一看,果然是二十一叔,好奇地问:“二十一叔怎么来了?” “免礼吧!” 朱模首先对徐奇说了一句,随后循声看去,只见朱炫正茫然地看向自己,哈哈笑道:“原来小允炫也在府衙,我正想去你的府上,我是坐船来的,第一次坐船出海,感觉真的很爽,也是父皇让我南下,帮你控制木邦。” 听到他的后半句话,朱炫瞬间明白,二十一叔到来的原因,也懂得皇爷爷的用心。 徐奇邀请朱模进府衙,他们坐下来之后,朱模又道:“木邦等地,我曾了解过,还在云南之南,本来我不想来的,可是你皇爷爷听到我不愿意,差点把我吊起来打,不得不来啊!” 闻言,朱炫笑了。 能够想象到当时皇爷爷要吊打二十一叔的场景。 “暹罗和缅国被我拿下来,那么大片的土地,皇爷爷不放心给其他人管理,应该想交给咱们自家人控制。” 朱炫猜测着说道。 朱模附和道:“小允炫猜对了,父皇说了,还是我们老朱家的自家人值得信任,就把我的封地改做木邦,封号暂时不改,让我辅助你呢。” 皇爷爷的用心,朱炫能体会到了。 “以后还请二十一叔,多多帮我。” 朱炫解释道:“云南之南,位置虽然偏远,但那里的环境还不错,有发展起来的潜力,还能为我们大明巩固疆域。” 朱模笑道:“小允炫不愧从小跟在父皇身边长大,类似的话,父皇劝说我南下时,也曾说过。” 看到朱炫和朱元璋的默契,他心里是佩服的。 不过继承人的位置,朱模明白就算太子大哥的儿子都没希望,也轮不到自己。 羡慕归羡慕,他也不会妒忌。 顺便能借此机会,和朱炫打好关系。 “二十一叔说笑了,请问二十一叔准备何时去木邦?” 朱炫问道。 朱模说道:“我还不急着离开,首先来广州,还有一个任务,父皇让我带来了圣旨。”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那份圣旨。 朱炫和徐奇见状,马上跪下来。 “只是父皇的圣旨,父皇又不在,我们叔侄之间,何须客气?” 朱模连宣读圣旨都懒了,拉住朱炫起来,把圣旨塞给他,又道:“小允炫你自己看。” 尽管如此,徐奇还是跪着,不敢无礼。 朱炫打开圣旨一看,顿时乐了。 因为这是关于大明宝钞和钱庄的内容,圣旨上面还写了,准许朱炫在广州府成立一家钱庄,还能自己印刷和发行宝钞,到时候会把广州府的钱庄,和岭北等地的沟通联系起来,增加流通的范围,固定宝钞的购买力。 “皇爷爷真的要改革大明宝钞。”朱炫笑道。 看来那天的劝说,说服了皇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