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也是,不然幽那么一个顶尖高手,就算是灵力稍逊于鬼方端,也不至于这么快被搞成这个鼻青脸肿的熊样儿扔下来,原来是着了他的道儿。
鬼方端问道:“我也有件事想不明白,我明明等毒散尽了才进来,又离那女子那么远,你是怎么给我下的毒?”
我笑道:“教你第二件事情:声东击西。你当我只是给她擦眼泪吗?我暗暗在她的衣服上使劲蹭了蹭,这毒自然就蹭到我手上了。我再随着手上的万钧冰灵箭发出,只要你沾边儿就会中招。”
鬼方端叹道:“原来如此!没想到竟被你算计了去!我还是太松懈了!”
我得意道:“那是自然!无论何时,都莫要轻敌。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弱者,也不能掉以轻心的。”
鬼方端笑道:“那就多谢姑娘指教了,我以后一定多加小心。”
我听着有点变味儿了,像我在给敌人谆谆教诲似的,闭上了嘴不作声了。
涂山璟这时幽幽地开了口:“所以你们大费周章,自损八百地来就为了这么半张地图?到底是什么宝贝让人这么惦记?”
鬼方端笑道:“拿着地图的你们都不知,我们就更不知了!拿雇主的钱,办雇主吩咐的事,旁的东西我是一概不打听,毕竟见过太多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的人,被拿钱追杀到天涯海角。我乐得无知呢!”
我哭笑不得,他倒是深谙生存之道,乐得清静。
涂山璟突然神色一凛,开口又道:“小灰?!你怎么样?”
我听了下意识想转过头去看,可惜意念里使了好大的力气,脖子却纹丝不动,只能干着急。
“回公子的话,浑身上下哪都疼,虚得爬不起来。”小灰的声音响起,是个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想起他断了的尾巴,不忍提醒他,只得安慰道:“你受了伤,怕是骨断筋折。莫要乱动,这屋子里没谁能动弹得了,你一时半会儿没有危险的。”
“好的。”小灰虚弱地回答道。
我想了想,又意意思思道:“但若是你……你自己品一品,如果一动骨头不疼的话,能不能爬起来帮我们把地上那个淡青色小圆瓷瓶的解药拿来。”
小灰像是努力爬起身,又不轻不重地摔下,回我道:“不成啦,姑娘。我腿断了,站不起来。手也断了一只,仅靠另一只支撑不住爬不动了。”
我忙回道:“那你别动了,当心伤上加伤。我再想办法。”
鬼方谦的声音响起:“哼!你猜是你的办法想得快,还是我们恢复得快?”
我心下一惊,但是嘴里不肯泄气:“那不一定吧!虽然平时阁下身法快得很,可是现下不还是一样地瘫在那里施展不开,只能逞逞嘴皮子上的能耐?”
鬼方谦怒道:“等我能动我一定先把你这个小妖女结果了!”
我一听,他暂时还不能动的样子,我的小命儿暂时无忧,就放宽了心,不去理他,专心想自己的办法。
没等我想了多久,眼角余光里有什么动了动,我忙极力转动眼珠望去,只见那个方才倒在地上默默哭泣的跳舞的女子——那个叫柔儿的,居然用手撑了地,慢慢地坐了起来。
范大公子的角度想来是也能看到,是以他忙扯着嗓子喊起来:“柔儿!你快快把解药捡来给我!”
柔儿嘴一撇,眼里有着不屑,樱桃小口一张,开口说道:“范大爷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没想到也有需要求着我的今天吧?如果我偏不要听你吩咐呢?”
范大公子怒道:“臭娘们儿!死卖唱的!你居然敢不听我的?!你不要命了?!”
我看着那柔儿,定定地说道:“范大公子对人家呼来喝去,又推又搡的,人家能乐意给你才怪!好柔儿,你捡来给我吧,我定重重酬谢你还有你的姐妹。”
柔儿坐着没动,脸上阴晴不定。
那范大少爷换了讨好的声音,跟她商量道:“好柔儿,你莫听她的。刚才是我太粗鲁啦,跟你赔个不是。回头我给你买凤麟楼的金钗,锦帛纺的裙子好不好?快把解药给我吧。”
那柔儿犹豫着,还是没动,正是个举棋不定的样子。
我也换了更温柔的声音说道:“好柔儿,你看他这么多变,难保不过后翻脸不认人。我们青丘公子说一不二,字字千金,说话做事都是有名的有信用,你不如赌在我们身上,省得翻来覆去犯合计,是不是呀?”
那柔儿捡起了手边的小瓷瓶,看向小桃,颤着声音问道:“小桃,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桃还趴在地上,眨眨眼睛,说道:“我们跟了范大公子好几天了,他什么样儿你知道的。至于这青丘公子嘛……我虽然没近身了解过,但确实是在外有着美名的。如何选看你了,我不敢左右你的决定。”
柔儿把小瓶往地上一放,一副横了心的样子说道:“那我都不给。我自己回去,留你们在这听天由命吧。”
说罢她抬腿就想走,我忙劝她:“柔儿姑娘,你若这就回去,回头范大公子要是寻你麻烦,你能躲得了吗?”
柔儿一愣,停了脚步,站在原地掉起了眼泪:“你们就都是得罪不起的贵人,我就是天生卑贱,烂命一条!左右都逃不脱,我不想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