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掌握着对方的秘密，神女大人觉得，应该如何交易？”
云清望向逐渐安稳下来的一楼，心中却很难有多少成功的喜悦。
谈条件才是一件事情中最艰难的环节，他总不能直接凭借武力把水弦扣下来，那样不出两个时辰，整个大初的天仙阁信徒就能把他淹没。
至于所谓的揭穿骗局，想想前世那些倾家荡产后民警找上门还不愿意相信自己被骗的人，就知道这种砝码根本不足以作为长时间的要挟。
既然如此，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想个办法为这个砝码加重。
怀着心中的愁肠，云清缓缓地转过身来，方才复杂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水弦不知何时已经跪倒在地，见云清转过身来，低头恭敬道：“九天玄女水弦，见过吾神。”
？？？
这一套流程直接把云清整不会了。
“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一个小萝莉跪倒在面前，云清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些两个人就能演完的电影。
连忙把这种奇怪的记忆扔掉，云清蹲下来把水弦扶起来，小心的观察着自己的系统，生怕这是又一个用于催眠的手段。
“师父说过，天下仅有一人不会被九天玄女录影响，那个人就是吾应当侍奉的神明转世。”
水弦面色严肃，全然没有什么笑意，认真的继续说道：“天清阁八百年使命，就是为了寻找吾神。”
好家伙，我竟成了邪教同伙？
云清尝试着理解了一下里面的逻辑，差点让自己迷失在其中，连忙到跳脱出来，把逻辑改到了中世纪的那一套上。
想要传播信仰，首先需要塑造一个神明，一个既存在又不存在的神明，一个能够随时降世却又不能降世的神明。
这个神明的筛选方式，就是不被她们天仙阁的神功影响。
而若非是系统的存在，恐怕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一个不被影响的人。
仔细想想，这一套流程下来堪称完美，用一个根本无法达成的目标，作为布道的基础逻辑进行推广。
怪不得游戏里的天仙阁几乎就是一个近乎无解的势力，一旦世界观的那个地方有什么bug，就全部甩到她们身上。
这就是游戏编剧机械降神下形成的黑洞。
可惜撞上了系统。
能够看出来水弦作为神女，对于这些传说是发自心底的认可。
而水弦见云清看着自己，却始终没有继续说话，以为是他不相信，继续的补充道：“吾就是为吾神而生，吾神可以让吾做任何事。”
“做任何事？”
听到这句话的云清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迎着水弦无比认真的双眸。
白衣垂落，长发披散在身后，恍若夜色中一只孤高的野雀儿，虽说胸前有些平平无奇，却也是个十足的小美人。
“这种话可不要乱说，会出问题的。”
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云清现在只觉得自己的思绪还有些混乱，看着她显然不明白意思的眼神，直接的开口问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确定自己就是神女转世？”
“师父说，只有神女转世才能练成这套功法，吾练成了，吾就是神女转世。”
水弦对于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由于自身特殊的体质，她从小被天仙阁阁主收养，苦练着九天玄女录。
也就是将内功从体内引出来，在肌肤上铺散开，名曰神识，肉眼看过去就是之前她身上那层白色的光晕。
所有试图看清她这层神识的人，都会陷入一种完全放空的境界。
这时候的水弦只需要简单的引导，就能够让他们相信自己是神女转世，故而成为信徒。
师父还告诉她，作为神女，她需要为这个世界带来指引，并去寻找神留下的血脉。
于是从那时起，她就开始依靠这种功法吸纳天仙阁的信徒，在短短几年席卷大虞，扑向大初。
古书中还提及，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被九天神女录影响的人就是神的转世。
听着水弦大概的介绍，云清一时间有些沉默，继续的开口问道：“八百年来，那么多神女的存在，都不曾寻找到所谓神的转世？”
水弦摇摇脑袋，回答道：“吾是天清阁唯一一个神女，也是唯一一个练成九天玄女录的人。”
破案了！
怪不得这个天仙阁八百多年都不曾混出点名头，结果在近几年突然席卷天下。
没有这九天神女录的群体催眠术，这个天仙阁恐怕就连自己人都骗不到。
这也让云清松了口气，既然如此，只要能稳住眼前的神女，那么这个天仙阁就不足为惧。
继续揉揉水弦的脑袋，云清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先给你两个命令。”
闻言的水弦下意识的就要跪下，被云清紧紧的拉住，只好站着回答道：“吾神请说。”
“其一，关于我神明转世的身份，还有皇后娘娘与我的消息，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天仙阁的人以及你的师父。”
云清迎着水弦的眸子，忽然想起刚才说不出谎话的记忆，保险起见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