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你旁边这位也是大海的同胞吗?”
“不,我的信仰只有我自己。”重樱出声。
下一层甲板里面似乎有弥漫而可怕的东西伸出它的触手,触摸重樱纯洁的灵魂,“居然是无信者……很好,我们深海的同胞非常喜欢。”
令人作呕……他们说出喜欢?开什么恶劣的玩笑。
“将每一位无信者转换为深海的同胞,是我们不懈的追求……你可以选择加入我们,或者……”
它正在吞噬火焰的亮光,它想要吞噬纯洁的灵魂。韦瑟眼里烛台上面的火焰不再静静燃烧,而是流淌在眼里,漫过眼旁,滑向旁边的少女。
寒冰的意志如同激发一般,席卷在整个甲板上。火焰瞬间扑灭,烛台的芯头焦黑不亮,染上一层晶蓝色的冰霜。
噤声不再言语,随船牧师跪倒在烛台面前……
“我的火焰……我的信仰……深海必不会放过使用冰雪的无信仰者……”
重樱不屑地看一眼爬在地上的牧师,清亮自傲的声音响彻在集会的室内:“旁边这位信仰的其实是我~”她宛同宣告所有物一般,拽着韦瑟离去。
韦瑟感到奇怪这位随船的牧师的软弱就如同他播下那些根植在人们心中信仰的种子一般微弱而渺小,远不如他在烛台上那么威风,被大小姐破坏掉火焰后却只是口头威胁。
按道理自己最崇拜的焰火烛台被熄灭之后不应该非常愤怒吗?
甚至作为教徒应该冲上来攻击自己……还有大小姐,这才符合韦瑟看到的常态。
而且他听闻重樱是无信者之后,也确实是迅速有那种奇异的怪感蔓延出来,想必是准备污染她。
一切都做得那么小心翼翼……他在防备着另外一些东西?
走到船舱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少女气呼呼地按住韦瑟:“听好了,不准去信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只能信姐姐我,本小姐就是你唯一的光芒!”
“好好好……我就是想套话而已。”韦瑟在用力挣脱揉着自己脸的双手。
“敷衍!”她显然并不想听韦瑟絮絮叨叨,拉住他的手贴上去,亲亲他,掠夺信仰。
回到套房内,韦瑟将衣袍解开重新折叠好放在梳妆台的旁边,然后走进浴室把脸上那些易容的装饰全部洗掉,很可惜的是就算船上最豪华的套件也没有配备浴缸,只有普通的淋浴室,以至于感到还有点窄。
重樱试过硬要拉着他挤进去,结果发现弯不下腰,而且打开热水之后没多久整片都是热乎乎的雾气让两人都有些晕厥。
洗好脸用毛巾擦着走出去,韦瑟开始同大小姐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重樱坐在沙发上面,让正在拿毛巾擦着眼角的韦瑟平躺到她的大腿上,一边捻搓着稍有些长的黑发,把它们卷成一簇的少女道:
“我们可以去找一找朱金,我想他应该会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对于这个奇怪的小伙邋遢印象只有最初那几天让两个人快点逃离献祭号。
不过他在级东港喊两个人下船的那件事情,韦瑟给他打上一个不安好心的标签。
但真正见识到船上似乎也隐藏着某些不那么干净的事物以后,韦瑟对他是否真的怀揣着恶意……又充满一丝不确定。
他是完全不知道级东港里面藏着那些怪物叫韦瑟和重樱逃离献祭号呢,还是说他想要引诱两个人被那些怪物杀掉?
治安官避开了村民们……他若无其事的从级东港走了回来……
“那就去敲门?”重樱被韦瑟提醒之后,对这个疯疯癫癫的人同样有深刻印象,但肯定没有今天级东港里面蹦跳的绿色脑袋还有刚才的下一层甲板集会来得恐怖。
她隆起的部位被韦瑟望向房顶的视线注意着,身上配有纽扣的袍子还没有完全脱下。不过前面的扣子已经松开很多是为了方便坐下,看到今天她穿上稍微有些偏紧的内衬,贴着肚子和小腹的束腰。
金色的头发飘散在兜帽旁边,今晚少女决定要洗一洗自己那头长发,因为下午很不巧淋雨湿掉一些。
没有看见韦瑟的视线,她自顾自地道
“我觉得可以,问问他还知道什么信息。”
“但还是要注意,他给出来的信息很可能是错误的……比如说。”
重樱一时脑海里断了路,她薅韦瑟的头发稍微用了点力,借助着不安分把脑袋在腿上蹭来蹭去‘啊’地叫一声,然后继续自己的思路:“逃跑是对的,级东港地点是错的。”
“献祭号是错的,失踪可能是对的。”
甄别这些带有错误引导的信息,或许才能还原出朱金原本的意思。
“马上行动。”韦瑟在船上最担心的就是孤立无援,他和重樱都离开陆地,离开陆地就意味着危险。
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前,大小姐的诱惑暂时不值得他的留恋,对比起那些还是两人生命的安全更为重要。
随船牧师敢主动散播些邪恶不干净的东西给船上的旅客……是否意味着,其他船员都会是这样?
如此一来献祭号就会变得很恐怖了啊!但韦瑟对着王国的数据有充分的调查,那是经过自己还有在火之王国一些渠道的核对,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