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也不知道该说朱金是努力还是该说他癫狂呢,居然连床头都摆放着纸张和笔,没少半夜起来拉亮床头边的魔法石灯写下自己在睡梦中记起的事情。
桌上更是有一大叠没有过的纸张,摆着一块沉重的上漆厚木柱压在顶上,不让海风或人的手随意打散它们。
韦瑟接过写上朱金递过来的东西,粗略扫了几眼,上面内容并没有什么吸引人注意的,对于献祭号的描述就与他之前在官方的记述中看到的差不多。
翻过一张张纸,在朱金眼中现在这个人就是报社申编,他认真的看着自己一张张写出来心血的成果,让自己前所未有的怀揣着希望。
居然还画有献祭号的构造和外形,惊奇地看一眼朱金,他还真的是有够细致的研究这个船的,把船身外壳和房间内部的构造用铅笔素描画出来一部分。
“不错,这些资料对于没有了解过献祭号的人们非常有价值,他们会很想要了解这样一艘在大海上近乎‘永不沉没’的神奇船只。”
韦瑟将线看完的半叠纸收在手指下,看向剩下的半叠,还要给朱金一些鼓励,让他觉得自己成果有所意义。
“太好了,我终于也能在报纸上刊登与献祭号有关的新闻了!”
朱金兴奋自己长久努力以来终于有成果,他现在已然忽略谁以什么的身份地位答应自己报道献祭号,在哪个报社栏目上写自己研究献祭号的事情。
只要能够将这些东西发出去,那就是算自己成功!
韦瑟看向后半叠内容,朱金写了不少在献祭号上面常驻船员的描述,那位随船牧师和两个人在套房阳台看到奇怪打捞老头赫然在里面。
嗯……船上还有歌舞娱乐大厅,里面有着一个五人组的小剧团,负责在船上进行演出,缓解深海航行长时间带来的海洋压力。
任谁一直看着无边无际一成不变的海洋,都会感受到精神上的折磨。
韦瑟继续往下看,到后面是完全没有在火之王国机构里面看到的资料。
献祭号的船长!
诺恩·维奇,是他的名字。这位操控着大船在迷雾群岛、火之王国、风之王国的航线上行走五十年相安无事的存在,人们尊称他为深海航线上的守护者。
记住他的名字,在旁边还有一张肖像画,带着巨大三角帽的船长,边框是船长室门前的玻璃。
朱金应该将那些图片组合在了一起进行侧写,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进入船长室看着船长开船。
姑且能让韦瑟相信他有着做新闻记者的实力。
推测着这个可能性,因为除去肖像画里面看到的船长与玻璃之外,在船长室内其他物件构筑没有一个被画出来的,就足以说明其中的问题。
朱金很可能见过船长站在献祭号甲板上,还有从港口岸上外面观察过献祭号的船长室玻璃,组合起来描绘成这幅肖像画。
那么这个船长,收留了如此多邪教徒的船长,自己身上又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你对船长诺恩·维奇还了解多少?”
朱金愣神一下,脑中破碎的记忆就像发高烧的病人模模糊糊呓语:“船……诺恩……他。”
他倒是什么也说不清了。
真令人发愁……
韦瑟准备再问一遍,究竟朱金对诺恩·维奇这位献祭号的传奇船长认识了解多少!
“我……他!”
朱金真的只是从角落里窥见那位船长,他身上气息普通,去掉身上的服装与常人无异。头顶的棕黑三角帽同羽毛是他身份的象征,一把古铜亮色的古老左轮别在他的腰间枪袋里面。
韦瑟着急,朱金比他更着急,脑子里很多句话,全碎裂成一个字一个词,根本没办法组织起来自己的话语。
他越是思考,所有的场景碎裂得越是快速,自己的记忆被刀片完全砍碎化成一粒一粒。
记忆中明亮的天空有黑云从边沿蔓延,脚下光洁得在阳光下能反光的船板开始破碎,拉上舞台剧结束灯光幻灭的幕布色彩。
人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晰,他们不再是人的模样,化成碎肉,变成散发黑色气雾的怪异存在……
朱金站在原地沉重喘息,嘶嘶的声音有着巨大的痛苦。
“喂!你……”正当韦瑟想出声询问时,隐藏在阴影中的重樱触碰他,摇动的速度快且急,似乎有什么想要告诉韦瑟。
她不在朱金的房间里面显形,那么就只有让韦瑟进入隐匿的状态之中。
“姐姐找到什么重要的内容?”韦瑟看到少女一脸得意的样子,耳边传来她邀功的声音:“快赞美本小姐!”
“重樱姐姐才貌过人,法术天资冠绝当今,智勇兼具,韦瑟能与大小姐相遇是一辈子的幸福。”
突出一个从心。
少女从身后拿出一叠浅浅的纸张,大约只有韦瑟手中那份厚度的四分之一左右。
“朱金写的日记,我翻看了几页,应该让你来研究上面描述的事情。也许是了解整艘献祭号问题的绝好途径。”
她虽然听了韦瑟的一连串赞美,但脸上却神情凝重,郑重地把一小叠普普通通的纸张交到韦瑟手上,
韦瑟嘀咕一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