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凝思考几秒,拉住重樱的指节:“我想起来在底下这些心脏都聚合在一起。如果破坏掉大脑,导致心脏停止活动之后,大概率会被其余个体察觉。”
怪物们虽然没有完整的形体,但感知依旧存在,冽北港与荧南港又有着不同之处?
“而且前面那个门,它们会很快速地找上来的吧。就那样让它在这里便好。”
韦瑟不确定自己分析是否有道理,但此时不主动触发某些可能隐藏的陷阱是最重要的,被动并不是一件完全很坏的事情。
“好吧,我听你的。”重樱握了握他的手,扭过头眼睛眯上,可爱地靠近过来吸下韦瑟的耳垂后精明地说道:“那再套上一层安全的防护。”
所谓的安全防护:就是她松手走过去,把原本绑在桌角处的半截身体再用冰冻封实一层,不让它轻易挣脱,连扭转的机会都不给。
褶缩的衣服被坚冰所覆盖,在它怨毒恨意的嘶吼之中主仆从楼梯道口消失掉。
两人顺着原来的过道中返回。
带着必须以冰囚笼禁锢的身体,从岩壁之间的跳跃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以韦瑟和重樱的智慧仍然轻松解决。
“我能听到它在刚刚经过坑洞那一段路,特别是离那些心脏和羽化的翻滚身影近距离时,心跳比我们加速得还要恐怖。”
重樱倾听水流与鲜血的法术判断,维持高频心率对于朱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是极为庞大的负担。
韦瑟重新提起装着朱金身体的容器,带着大小姐往前走:“恐怕对于冽北港里的怪物来说,羽翼般化形,天使状的怪物能够引诱它们去献祭自己。”
少女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不满地贴着韦瑟——刚才她最后一小段路没站稳一起滑倒了,幸好自己被抱着只是坐倒在地。
至于容器差点被扔进去深坑底下,让两个人的努力白费。
朱金的命现在可是掌握在她们的手上。
“坐在地面有点疼。”扒拉着韦瑟,似乎要求一点点的安慰。
“哪里疼?”走着路的韦瑟,仔细辨别那些拐弯处有可能突出来伤到自己的岩壁,经过一个略微低矮的开凿处时压压重樱的脑袋,防止她被后面的石头刮伤,“真是,先看看路啊,多危险。”
少女视线都放在他身上呢。
“那里疼。”她唔嗯地一声:“都坐在地上了,你说哪里疼?给我揉揉。”
魔法石灯的灯光大半都照亮在她的脸上,笑意盈盈根本看不出来是疼,或许就是想韦瑟主动来她身边而已。
“哼,我也疼,要不你给我揉揉?”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顺从大小姐的意愿,学会反击她,自己可没有这么轻易上当。
想起韦瑟抱着自己过来的时候,最后一刻脱手时他也滑倒在地上,嘴角边浅浅拉出一个弧度的她松开手钻溜到背后:“那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可就给你揉一揉啦。”
“不对!你为什么用法术!好冷……”发现自己又被算计了,什么时候揉也要法术加起来到身上了?
被她戏弄了,横竖都是被大小姐妥当吃掉的韦瑟伸手向后抓去,掐住她的腰肢同时也被抱着。
“哎呀,这么好的机会,昏暗又没有人打扰的地方,转过来做点坏事?”她使劲拖住距离出口还有最后一小段的距离,想要韦瑟在这里也同她也留下一点点的纪念。
踮起脚比韦瑟还要高上一些,大概是她穿上靴子的缘故。
放下装着半截怪物的容器,韦瑟转身之间被压到墙壁,回应着重樱的吻。
他也说不清最后是深坑怪物同火焰,还是与之比起来重樱的吻留下的印象,哪一个会更加深刻一些。
“哈……哈……这个也太犯规了吧,怎么随时随地似乎哪里都能够成为做这样事情的场合呀?”
韦瑟咂巴一下,略微喘着气地说着。
“不是挺好的吗?”重樱不太在乎轻笑一下。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氛围,在没有其他人打扰的,狭窄的空间里面,和自己喜欢的人实现自己内心的想法……
“能让你忘记那些丑陋可怕的怪物,留下我们之间的记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嗯嗯嗯,我……”
他现在还被大小姐咚地压在岩壁边沿,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被那双手慢慢滴掠走,只剩下躯壳还在维持着意识。
在寒冰制成的容器里,朱金在抖动着身体,或许是长时间的寒冷让他出现生理上的条件反射。
“真希望这样的时间还能再继续的延长一些……”没有拿着任何物品的少女双手正扣紧韦瑟的手腕,眼睛在遮盖掉大部分的灯光之下,静静地注视着他。
“我也希望能和你这样安静待在一起。”韦瑟眼角瞟向旁边的容器内物体,它那发抖的姿态被纳入到视线之中。可是眼前两人互相触碰的气息,让他沉沦,只想要更多地被大小姐关爱着。
又不禁地提醒玩弄得有些过分的重樱:“旁边的身体还被这样冻住,恐怕撑不住多久了。”
“哎呀,都快把它忘了。”发现自己有些疏忽大意,下意识当作怪物处理的朱金。她颇为有些不好意思地搂搂自己散出来的头发,“都怪你啦,让本小姐的心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