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说定了哦!”
“好。”
语句简短应答重樱,却能够为自己暂时安心下来不再过于纠结这件事情。
算是有惊无险解决目前的状况,不……只能说韦瑟把自己这个炸弹留到了以后才解决的情况,两人重新将目光投回到房间的物品里面。
揉了揉自己被咬一口还有点生痛的脸颊,他心中闪过风蔺和废弃的研究房间之间或许存在的关系:“这些摆着的挂件似乎并没有很大的危险性,要试试拿走一两个吗?”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说,自己很想要拿两个在这里的标本放进重樱的收纳袋里面。就是不清楚她是否同意这番举动,姑且先询问一下旁边少女的意见。
“虽然不危险,但也足够令人恶心了。”她内心有些抗拒着,与上次在荧南港碰到须黑之书时想法虽然略有不同,但自己清楚有着污染堕落的物品不能够轻易触碰。
索性直接拒绝拿走它们是最为稳妥而保守的选择。
“嗯……”韦瑟不出意料的知道重樱不太能够接受,还有另外的方法可以提醒她风蔺的身亡会与这些物品有所联系,尽管都只是基于韦瑟猜测。
“它们或许会在我们到达风之王国以后,派上一点点用场。大小姐,如果你还想要和圣徒所官方组织接触的话……”
“是说可以帮我在风之王国与圣徒所打交道的时候用上吗?”
重樱慢慢转变自己的念头,把刚才一心关注韦瑟身上的思维逐渐扳回到正常处理与自己未来可能有关的事情上面。
“我只想认为有这样的可能性,但不一定能够完全派上用场。”
韦瑟手中倒转几轮被自己拿着的容器,这个罐子里面装有着半边心脏,看起来它一点都不新鲜,像是被特殊的手段脱水一定程度之后才扔进去这个容器里的。
“但如果……如果圣徒所与我们打交道的人也同这些研究有关系那该怎么办。”
她难免想到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值得信任,哪怕是圣徒所,也可能隐藏着一部分的邪恶。在没有与他们进行一定程度的接触之前,谁也没有办法保证重樱和韦瑟的立场与圣徒所的立场相同。
不……她想到的是根本不可能相同,作为到访者的她们。
“只在必要的时候拿出来吧,其余的……”
他看向重樱,后者正把几个装有着脏器还有海洋生物的容器捡进收纳袋的某一个空余位置。
“其余的只能看随机应变了。”
她捡起一个内部长出绿毛,海苔藻般的海洋植物被一团塞进容器最后扩散开来黏糊在壁面之上的罐子,把自己看得上的罐子捡捡点点收拾一下。
“也不需要拿这么多,差不多够了。”韦瑟劝大小姐只拿几个关键证据就行,不需要把它们全部带上。
他借助着灯光,开始在房间里面进行翻箱倒柜的操作,箱式的抽屉在精妙的暗影法术与暴力的冰冻法术之下,多年没有人使用过的器材几近没有抵抗之力。
可惜所余下的资料并不多,其中大部分也写着无足轻重的话语。
借着灯光找到几张类似解剖身体的图片,上面画着一个周围咕嘟冒泡的碎肉浆块的标志辅佐以深蓝紫黑的色彩,还有一张类似某种海洋生物但长着人形身体的图画。
韦瑟对后者有些熟悉,今晚遇到的就是深海信仰的信徒,他们大都变成这幅不伦不类的模样。
上面三言两语提及描述关于改造的事情,在他们被运来这里下船之后,研究所的人对其进行语言训练,尝试与当地的居民一起进行培养。
这样似乎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在这个房间里面存有着不仅仅有冽北港那些半截身体行动的怪物,还有海洋异物的标本容器。
它们在这里进行过不仅一种研究……
“嗯,这张图画。我想起来……”
一边少女的话语引起韦瑟的注意,但她说到一半就停下来没有后续了。
“我想想……唔!呃……”
她突兀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将半卷的金发弄乱上些许,一个趔趄似有点站不稳般要倾倒的瞬间被韦瑟扶住。
“没事吧!重樱!你在想什么?”
他看着被少女另一只手拍在桌上攥得有些紧,甚至从中间皱起捏圈的纸张——上面描绘着并不十分清晰的巨眼,狰狞而撕裂,如同血水从眼睑渗出。
“我……我们,直面,过,祂们,通过,饭菜!”她嘴里吐出几个字,显然是没那么好受,再次回想起来时的伤害仍然残留在脑海之中。
韦瑟将暗影的庇护覆盖在她的脑袋上,以此来阻止和减缓那些邪异堕落的污染继续伤害大小姐。
她明明只是单纯地观察了那张画有肿块突出,带有着裂痕与涂抹在画纸上产生视觉效果的凹凸感血丝的眼睛。
至于上次大小姐给自己描述的,究竟长得怎么样有着何种颜色,他没能够记下来,现在那只眼睛就在自己的面前。
“咳咳,疼死我了!”
好一会儿她才逐渐清醒恢复过来,揉了揉脑袋还有眼睛,从侧旁明显能够看出两条泪痕刚才的确滑落下来,现在只被擦剩下一点点闪光的痕迹。
“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