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们的关系,不至于……”
“闭嘴!”
周围漆黑到只剩下枝叶交错竖立形态的花盆旁边,躲藏于夜晚的鸣虫也短暂停止了发声器官的奏乐。
“嗝~”大小姐的眼神中透露着绝望与死寂般的凛然。
轻巧可爱又难以憋住的生理现象,仍然是无可避免地又一次打破这份沉寂。
“吃饱饭走一走,时间差不多能帮助健胃消食了。”
嗯嗯!乖巧点头,发丝随着脑袋晃动,她巴不得快点消掉不知从哪来的胃气:“嗯,嗝~”
临近啜泣的少女捂住脸庞,已经到她忍耐的极限了。
“噗!你先保持镇定,听我说。来,喝一口清水,慢慢咽下去。”
执起杯脚与底托,送到她的嘴边。
犬齿像是剧毒的蛇类露出獠牙咬着玻璃质的杯皿穿刺后注入毒液,黏涩的唇瓣喝进了一小口的清水。
眼神的凶戾无论如何都去除不掉……
“慢慢地吞。”
修长的颈子,与那略有润玉光泽的眼从韦瑟脸上注视后又移开,但很快又移了回来。
似乎从未有过的乖顺,像是刻意勾引自己一样。
随着少女那被自己薅过的、手感极好的、略尖的下巴皮肤蠕动起伏,终于把第一口温水抿掉了。
“再喝一口,我们就走。”
少女腹诽一句:你好像在摆弄人偶一样。
脸上却是将嘴角往两侧一拉,微不可察点了头。
起身,与凳间久坐压得有褶皱的裙子,韦瑟也帮她拍了一下。
无论手摸到什么现在都已经算不上是一种感官的刺激与奖励了,帮她拍顺裙子时的弹感与触摸的圆润挺翘感就连复述都已经缺乏意味。
必须要到稍微用力掐捏进去,看着她回头嗔怒直视才会有愉悦——今晚回去就把你皮都剥了的眼神威胁。
要是下次把更深一层的穿着用手指抠起松开发出弹声会被重樱直接按着打吗?
难免对此有些好奇和不雅的想法,韦瑟觉得自己可以活下来。
只是在引导沉默的她,离开餐厅路上发散的一点小小想法罢了。
走了好一小段,凡瓦西校园里夜晚的风并没有那么地潮湿令人难受,它带有一种干爽,呼唦唦地疾劲吹过顶头的树冠丛带走残叶。
韦瑟觉得走得有些无聊且闷,远处的教学楼某些窗口还亮着光芒,属于学生的实验也总没有那么快速的就能够结束。
重樱现在跟着,倒显得她像是自己的影子,沉默而一言不发。
“还打嗝吗?”
他试探问着,却没有得到回复。
停下转身,双手搭在少女肩膀两侧晃了晃:“能说话吗?”
迟疑一下,重樱张了张嘴,“额……诶,哦!”
旋即兴奋地喊了一声:“哈,可以了!”
“那就好。”
“弄死你!敢笑话我!”细长嫩白的指头一捻尖揪起来韦瑟的耳朵,跟搓狗头一般就开始了报复,厉声呵斥中颇有年上姐姐的风范,一点也不少女。
“打嗝还笑,你良心哪去了?!”掌心给韦瑟脸像搓芝麻汤圆一样揉几下:“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直接说!”
“没……呃!有……”
她又使劲搓了两下,“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咽气有多难受,肚子好像涨起来被塞进某些东西一样。”
韦瑟点头。
“不过还好你帮我……”她小声说一句,但谁都能听清楚的话,鼓起腮子视线飘移了一点。
下一刻迅速又给自己披上强硬的外壳:“什么嘛,你帮我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不感谢你了!”
总算是将心中的不满全部释放,但似乎她还想向一些问题求证:“韦瑟,你会帮我的对吧?无论什么……”
她抱上来,将自己主动献出,今日的淡黄鹅绒裙在不同的角度受到多次挤压,再一次成为两人间接触的阻碍。
“不对哦,正确才行,不正确的不能帮。”
“是吗……反正做坏事我会喊你一起的。”
“这是什么说法吗?”
“成为匕首与利刃。”重樱一字一句的说:“为你沾满鲜血与罪恶,也没有丝毫关系。”
难以置信,可他却并不需要重樱成为这样的存在:“这不还有我在呢,轮不到你的。”
“那就是你会帮我咯!”
韦瑟总是不明白,只得弹一下她脑门的中间:“真是不懂,你很喜欢假设代入吗?明明就没有发生的事情,却会硬要带入。”
可是重樱听完他的话,又觉得爱人总不愿意给出自己的说法略感到落寂,索性再抱紧一些,汲取属于他的体温:“失望……”
“真到了那种时候,我们都会按照本能去做的。”抚过黑色纱披肩,握住她的手腕:“没有什么,比你对我更重要了。”
他心想:只有足够爱自己,才能足够爱重樱。
“那饭后散步时间结束了……我们回去吧?想抱着你睡觉~”
“抱着其实是睡不着的,我知道。然后你都会偷偷松手平躺着才容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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