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话中有话啊。”
席秉渊却笑得很随意,他明白自己已反客为主了这一场战役:“难道您觉得他的不幸应该归于天灾?”
见江然面色的确不好看,席秉渊又状似无意地给人台阶:“随口一说罢了,江先生不爱听的话,可以当作没听见。”
“……随口一说?”
席秉渊耸了下肩,语气里不无几分讽刺:“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频频提起祁知木,是担心我会像背叛他一样背叛你么?”
好一句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江然也跟着讽刺地笑了笑:“席先生说哪里的话,我何必给自己没事找事呢。”
“江先生大可不必担忧我会再一次背叛与您的这一段婚姻。令尊爱子心切,早给你留好了后路。”席秉渊忽而玩味地笑了,“毕竟我们这婚能不能离,是你说了算的。”
江然微微蹙眉,有些不明白席秉渊在暗讽什么。
他只觉得对方的笑容很刺眼。
“我记得在令尊给我签的合同里,我们离婚的前提是生一个Alpha。”席秉渊的眼角流露出几分促狭的笑意,他甚是满意地看着江然愈发难看的表情。
“……”
“而我也是个Alpha。”所以当然不是我生。
“……”
江然不傻,他听得懂席秉渊的言下之意,他勉强维持着面上的风平浪静,实则在内里已经涌起惊涛骇浪。
他垂在桌下的指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缺乏了血色,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留下触目惊心的勒痕。
“……话何必说这么客气,他也是你的父亲。”
江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