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内力如此浑厚强悍,竟根本无法控制。
方才她出手的模样,哪怕眼力如他墨子轩,也没能瞧的特别真切。
他不动声色的将此处所有的痕迹抹去,旋即眼神不由自主的朝着宋落落离开的方向看去。
没想到,她也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看来,合该好生查上一查。
宋落落扶着彩月回到南院房间,刚准备检查她身上的伤,不承想彩月走了一路已经缓过来了,看着自己袖子上的血,登时惊呼出声起来。
“这!”
彩月惊的不知所措,急忙拉过宋落落的手掌,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宋落落方才心思全都在彩月身上,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已经烂了。
方才也不知抓了什么东西,见彩月要被砸了,便情急之下随手抓了,把东西全都扔了。
不承想危机情况下,爆发出的潜能竟是当真护住了彩月。
见彩月哭的如此伤心,宋落落无奈的安慰起她来:“擦破点皮而已,彩月不哭。”
“就是可惜了你这身新衣裳。”
只见彩月的衣裳上,因为一路的奔波,已然染了不少的血点子。
而彩月则是一个劲的摇头,说话都不利索了:“没,没有。”
“落落,你疼不疼?”
听着彩月这最纯粹的关心,宋落落莫名觉得有些愕然。
这样的话语,她似乎长久没有听过了。
只觉得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宋落落勾了勾嘴角,不以为然道:“没关系的彩月。”
她一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彩月的头,一边翻了一颗清心的药丸,塞进了彩月口中:“你既无外伤,便无大碍。”
“这药吃了能安神,方才吓得不轻吧?”
“我这擦伤没事的,随便抹点草药很快就好了。”
话毕,宋落落无所谓的挥了挥自己的手。
见彩月哭的更凶了,宋落落只能好声好气哄了良久,才作罢。
“彩月,我有些饿了,你帮我去膳房拿些吃食过来吧?”
见宋落落想吃东西,彩月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彩月跑远后,宋落落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检查起了伤口。
伤口上有些绿色的叶片残骸,想必是方才抓得猛了,一把叶子将自己划伤了。
也不知原主为何突然能爆发如此的潜能,石子或绣花针能使得了便也罢了,软绵绵的叶子居然能伤自己至此。
她摩挲着掌心的薄茧,若有所思起来。
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记得那从天而降的木板可是被自己抓的叶子砸的七零八落,谁知道是多恐怖的威力。
或许原主在被卖到王府之前,是个经常干粗活的吧?
不然这手劲,着实有些惊骇世俗了。
若说是粗使之人,倒也顺理成章。
就是走的太快了,一地狼籍若是让人瞧出来不合适,倒不对了。
略一思量,宋落落便包扎了自己的手,回戏台子那边去了。
这会,戏台子已经搭好,老岳带着戏班子很快各就各位。
而南允丰也坐在了观众席,墨子轩在他身边,百无聊赖听着戏。
周遭凑热闹满脸好奇的丫鬟嬷嬷和小厮,却是津津有味的站在了一旁。
宋落落赶来的路上,恰好看到彩月抱着馒头赶来,便直接拉着她去看戏了。
待二人赶到时,戏台子周遭已经聚了不少凑热闹的王府下人。
大家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听戏,倒是新奇的紧。
然而毕竟南允丰坐在那里,他们也不敢挤进去,就巴巴的站在边缘上看。
此时,戏台上的丑角正插科打诨,好不滑稽,惹得周遭小厮爆发出阵阵压抑的笑声。
南允丰倒是看的开心,似乎对戏台班子的演出煞为满意。
彩月则关注点不在丑角,而是旁边搭戏的小生。
这小生尽管脸上画了重重的油彩,也盖不住那甘冽俊逸的身形。
彩月看着他的模样,总觉得似曾相识。
宋落落也兴致勃勃的看着,发现大齐国的戏曲文化倒是不错,与穿越之前见到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也难怪古代的达官贵人个个喜欢听戏,属实别有一番风味。
伴随着一声铜锣响,一曲戏结束,台下南允丰心情大好,带头鼓掌,紧接着众人齐齐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看这么一出戏,辛辛苦苦搭了戏台子,倒也值得了。
戏班子撤下,便轮到舞娘献舞。
丫鬟嬷嬷们瞧着这些舞娘对老爷搔首弄姿的模样,早就三五凑成一团指指点点起来。
倒是小厮们看到扭着腰的舞娘们,眼都直了。
虽说古代女子地位不及男子,见姑娘们如同商品般供男人取乐,宋落落还是心头涌起一股酸楚。
这世道,女子若想站稳脚跟,实在艰难。
明日逃出王府,直接离开京城,一路卖草药,也能吃饱喝足,过个逍遥的快活日子。
想到这里,宋落落也没那么伤感了,兴意阑珊的拉着彩月退出了人群。
倒是彩月似乎有些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