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是背着父皇母后偷偷逃课去骑马。
那种在马上肆意驰骋的感觉真是太帅了!
随着马匹的奔腾,风如利刃般刮过他的面颊,带来丝丝凉意,他感受着狂风呼啸而过,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但他毫不在意,尽情享受着这自由奔放的时刻。
仿佛,他就是这片天地间的主宰,无拘无束地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之上。
可跟随大军行走的这几天,他感觉自己的幻想在一点点破裂。
最先破裂的就是他的屁股,真的,说两瓣都是好的。
其次是吃食,过了这么多天,干粮已经硬的可以砸核桃,听他们说没水的时候都是干咽,哪有什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以为是郊游呢!
姚启文藏在一个角落,撕着妹妹特意给他准备的肉干,心里叹气。
五年后。
“启武,怎么就你自己,妹儿呢?”
姚启武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高远,不过也没多想,平时都是一起玩的,最近妹妹都不出来了,怪不得他们找。
“她说以后不用喊她了,我们都长大了,得有男女大防。”
众人皆皱眉。
而此时的姚妹儿正在被窝里躺尸。
本就兴致不高,初潮的到来更是让她如坠冰窖般浑身发冷。
那股陌生的温热感从身下传来,让她坐立难安。
看着裤子上那一抹鲜红,她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草木灰?
不不不,让她流干血而死吧!
“妹儿,听杨柳说你不舒服,也不肯让请太医,怎么了,快跟母后说说。”
苏笙急急忙忙的赶来,生怕她的小宝贝讳疾忌医。
姚妹儿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没,没事,我只是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笙摸着姚妹儿的额头,担忧地说:“怎么脸这么白,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姚妹儿急忙拉住苏笙的手,“真的不用了,母后,我就是来葵水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苏笙愣了一下,赶紧唤杨柳去拿月事带。
“我不要,里面都是灰。”
苏笙点点她的小鼻子,“里面是白纸,不是草木灰。”
姚妹儿这才点点头。
苏笙教了她用法,“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快走吧!一会父皇又要找你了。”
苏笙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待苏笙走后,姚妹儿去屏风后准备换上,想到什么,“暗一,不许看。”
“咳咳”
暗一惊的咳嗽起来。
“公主放心,属下没看。”
“嗯,等我换完了你再看”
“……”
躺在新换的被褥里,那股血腥味已经淡了很多。
姚妹儿还记得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家里就她自己,没人教过她,但是她见过妈妈用,所以自己拿了,然后胡乱换上。
上学时候用不起就用卫生纸,经常弄的裤子上都是血。
上学那段日子是她最不愿意去回想的,很多人都说要重生,回到过去,改变什么什么。
但姚妹儿却不想,她不想再去经历一次那种无助,她也不觉得自己回去了能改变什么。
软弱已经刻在她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