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人齐聚春风楼。
姚启武说得对，他们不去的话不是更顺了季怀之的意。
姚启武说的也不对，他们只是大器晚成，并不是一无是处。
不就是学习，不就是练武，不就是富甲一方，瞧不起谁。
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拼了。
于是几个人背了一整晚的书。
苏笙进来的时候看着这一个个被吸干精气神似的，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人家学习了，整夜整夜的学。
是骡子是马，那就溜溜看呗！
“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后面是什么？”
“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很好，坐下。”
“物格尔后知至，知至尔后意诚，意诚尔后心正，……接后面。”
“心正尔后身修，身修尔后齐家，家齐尔后国治，国治尔后天下平。”
“很好，坐下吧！”
“克明俊德，以亲九族。接后面。”
“九族既睦，平章平民。平民昭明，协和万邦。”
“很好，坐下吧！”苏笙看了下字正腔圆的姚启武一眼，接着往后走。
……
走了一圈，大家都对答如流，啧啧，看来这是遇到名师指点了。
没事，来日方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数日之后，将举行一场狩猎活动。”苏笙目光扫过眼前那几位满脸倦容、眼挂黑眼圈的学生，“距离狩猎活动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们先回家好好准备一下吧。”
这句话仿佛给这些疲惫不堪的学生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他们眼中原本黯淡无光的神采瞬间被点亮。
有的学生开始交头接耳讨论着需要带上哪些装备和工具，还有一些则回忆着以往参加类似活动时积累下来的经验教训。
苏笙静静地看着这群充满朝气蓬勃且思维活跃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下学后，几个学渣凑在一起，尬吹。
“这学习也不挺难的，那群好学生也就是沾了我们不爱看书的光，不然哪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就是，太傅还整天朽木，朽木的喊咱们。
嘁，他怎么不说是他教的不好，你看人家季怀之，就那么寥寥几句，就让我茅厕顿开，那么多字我一字不差的全背下来了。”
季怀安打了高远一下，“你才茅厕，人家读毛色。”
“你俩是不是虎，是茅塞顿开，还有，别提季怀之，坏了气氛。”
高远揉着脑袋道:“坏不坏的能怎么着，总归只要妹儿不出宫，咱们就都见不着。”说着看向了姚启武。
“看我干什么，想都别想，劝你们趁早死心，别自取其辱。”
“指不定妹儿就喜欢学习不好的。”
“就是，指不定她对学业不看重，只喜欢长的帅的。”
姚启武扎他们，“喜欢帅的人家不会找季怀之，那天那个拿彩头的宋什么都比你们几个好看。”
“你放屁，我们最好看。”
“对，最好看。”
“你们……唔”
“弄他。”
几个人打打闹闹的跑远了。
苏笙皱着眉，看向一脸无辜的姚妹儿。
姚妹儿努力眨巴着眼睛，我不知道，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