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不知经历了什么,现在把身边的人和事都忘得干干净净。
对着岐山王也能笑嘻嘻叫“那个不认识的帅哥”。
好像不只是影响了记忆,还影响了智商。
岐山王本来被陛下派去集贤书院,辅佐大学士刊辑经籍。
因着王妃接连出事,还未去公干,就被困在家里了。
御医诊断,王妃的症状大概是意外撞击导致的暂时失忆。
开了些安神的药。
说了几句车轱辘话,让慢慢调养了再看。
王府管事把几名御医,毕恭毕敬送了出去。
倒是王妃不耐烦了。
“若都是这样的庸才,也不必再领来见我了。我就这么一辈子病着好了。”
岐山王:“听说丰乐楼最近新来了一名西域少年,金发碧眼,腰肢柔软,可跳胡旋舞,要去看看么?”
被诊断失忆的王妃:“好啊好啊,现在就去吧。”
两人目光相对。
云无翳:“可我跟姑娘素不相识。”
齐酥眯起眼睛。
“你确定要说这句话?给你一句反悔的机会。”
云无翳默了默。
起身,“走吧。”
…
在丰乐楼的齐酥。
是快乐的齐酥。
是无忧无虑的齐酥。
她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那位金发碧眼的西域少年。
少年如传说中一样温柔多情,腰肢柔软。
他的胡旋舞跳的像一只陀螺一样迷人。
当然他不跳的时候,赤果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修长的双腿从裙杉中探出,就更美好了。
只可惜。
世间的这般美好,此时是跟她无缘的。
齐酥看了看房内朱红大鼓上站着的清瘦少年。
又看了看身边那群黑压压的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样,就很没意思了。”
清衍:“可远观,不可亵玩。”
齐酥:“你一个和尚都能来这种地方,还管我亵不亵玩?”
清衍:“阿弥陀佛。声色眼耳过,佛祖心中留。施主,贫僧正在历世呢。”
齐酥噗嗤笑出声来。
跟我这装呢。
你师兄,坐在佛坛上都快变成神了,还不是被我拽下来。
现在每晚塞被窝里暖脚。
她对清衍勾了勾手。
“小师父,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你一下。麻烦你近前几步。”
清衍虚着眼睛瞅她。
又想玩什么把戏?
再一看附近。
哼,丫鬟婆子七八个呢,还怕了她。
“什么事?”他走过去问。
眼看把清衍骗来了,齐酥伸手先抓住他的手腕,确保这小和尚不会跑了。
才笑嘻嘻道:“方才你说的话,我有些不信。倒要试探试探。”
清衍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好。
“你要如何试探?”
齐酥:“就用眼前这声色试探好了,也成全了小师父的一颗向佛之心。”
说完,她召唤站在朱红大鼓上的西域小哥哥。
“你来。”
小哥哥抿唇一笑,踮着脚百灵鸟似的飞旋了下来。
齐酥丢给他一块金子。
对清衍点点下巴。
“勾//引他。”
么?清衍眼睛瞪大。
他还没理解齐酥话里的意思,那西域小哥已经理解了。
把金子收到衣服里。
爽快地拽着清衍的另一只手,往自己坚实美好的腹肌上放。
一边放,他一边眉眼如丝。
扭/动着腰肢,胯//部不断轻轻撞向清衍。
清衍哪见过这个,当场傻了眼。
不,他的确见过那些女妖精勾引师兄。
但他自己何曾经历过?
没想到落在自己身上,竟是如火烧火灼一样,整个人都涨红了。
连挣扎都忘了。
那西域小哥见清衍拘谨,舞姿越发放纵,整个人都快黏到他怀里去了。
清衍红着眼圈,哇的一声哭出来。
西域小哥见他哭了,还扭着腰肢给他擦眼泪。
清衍甩开齐酥的手。
嚎啕道:“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哎,历世历世嘛。”齐酥笑嘻嘻。
“不是你说的,声色眼耳过,佛祖心中留么?
小师父,侍佛不诚啊,声色就怎么就过心了呢?
看吧,你还是得多跟你师兄学习学习。”
清衍哭着瞪她。
“你这不是什么都记得么?”
他噔噔跑到门口。
“等着,这次一定让我师兄教训你!”
。
云无翳也来了丰乐楼。
但他没跟齐酥一起看小鲜肉。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还是那间安静的隐秘房间内。
窗外的花枝谢了一茬,又开了新的。
秦王世子萧蘅这次坐在香案前,点燃的是一块梅花香饼。
浅淡的梅香,伴着缕缕白烟弥漫开来。
他在烟雾里坐着,如行水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