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若有所思,觉得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他们俩只想着让孩子现在过得好,但是以后呢?万一以后他俩没了,他们安安该怎么办呢?和平疼妹妹不假,现在也不想娶媳妇,但是万一他以后改主意了呢?
还是得给安安仔细谋划一下。
知青都能去他们林庄学校当老师,他们安安凭什么不可以?没道理照顾外人不照顾本村人!
可是安安的身体不好啊,在村里上个学都三天两头的请假,这要是上了高中那还得了?
不对!上了高中也能三天两头的请假啊!让和平去好好学,回来教他妹妹。
两口子看了林和平一眼,把他看得脊背发凉!别看他啊,别让他去上学,他可以去给妹妹抓100条鱼,他用处大着呢!
林母撇开眼,跟宁安说道:“乖宝,现在还早,上高中得秋天呢,你先好好养身体,咱们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这些事。”
宁安乖乖点头。
林父又跟林和平说:“你愣着干嘛?去拿书啊。你妹妹自己看书累眼睛,你给她念。你也是初中毕业的。”
林和平:“……”
宁安吃完鸡蛋羹,就催着林父林母赶紧去休息,让林和平留下来给她念书听。她靠在床上,听着林和平磕磕绊绊的读书声,眼皮一会就耷拉下来了。林和平刚想停下,她又睁开了。
看着妹妹要睡不睡迷迷瞪瞪的样,他只好接着念,直到外面传来一些嘈杂声,林和平支棱起耳朵一听,就跟宁安说道:“有人掉河里了。不是,这天谁还去河边啊,这不是有病吗?”
宁安看了他一眼。
林和平自顾自的说道:“我去瞧瞧,回来讲给你听。”
“好。你别挨太近啊,小心被人赖上了。我听说,有的人掉到河里,谁救她她就赖着谁。”
林和平脱口而出,“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你明白就好。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林和平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小屁孩,说话口气跟个小老头似的。你睡会,我看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坚持着不睡,是故意折腾我吧。”
宁安嘿嘿乐。
林和平说:“嘿!你还真是故意折腾我啊!”
宁安推了推他:“你快走吧,我都困死了。”
林和平等她躺好,给她掖了掖被子才离开。
宁安刚才跟小桔子一起看了直播。
郑娇娇掉进河里以后,拼命挣扎,越挣扎越往里,眼瞅着就要沉下去了,来了个八九岁的小屁孩,也不知道下雨天他为什么在外面跑。
他看了看在水里挣扎的郑娇娇,然后边跑边扯开嗓子大喊:“有人掉河里了,快淹死了。快来人啊。”
住在河边的社员听见动静就往外跑,最后,是几个会水的大娘大婶下去把她拖上来的。
此时,郑娇娇已经呛了一肚子水,闭气昏迷了。
住在河边的人几乎每年都能见到溺水者,有一些救人的土办法,大娘大婶们翻来覆去的把郑娇娇折腾了一遍,又是倒立控水又是击打腹部又是猛拍后背,还真把她给弄醒了。
郑娇娇刚醒过来的时候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就开始哭,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吓坏了。
另外几个大娘大婶就把她送回了知青院。
林和平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只能跟别人打听了一下情况,回来讲给宁安听。
宁安跟他说:“那么多人下水救她,她倒好,醒了以后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这种人一看就是人品不行,你千万要离她远点。”
“这还用你说,我平时都不搭理那些知青。他们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知青院。
郑娇娇虽然醒了,但是在水里待的时间有点长,肺部感染,很快就发起了高烧,知青们找到大队部,请大队部派牛车把她送去了公社卫生院。
安远之看着昏迷不醒,烧的小脸通红的郑娇娇,心疼坏了。
他还是通过这件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大队长林长民也担心知青在自己这儿出问题,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安远之一路上都在咬牙切齿的埋怨:“我们知青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却在你们这儿出了事,要是娇娇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本来还担着心的大队长顿时就心如止水,到了公社以后,他没有跟去卫生院,直接就去公社领导那儿告状了。
“下雨天,生产队休息,建议大家在家里学习语录和思想。社员们都很听指挥,我们大队的知青却无所事事,不顾我们的警告跑到河边去伤春悲秋搞资本主义腔调,我们的社员下水把她救上来,结果有的人好赖不分,竟然想要栽赃陷害,说我们对知青照顾不周!”
“我对伟大领袖发誓,我们生产队没有做过任何苛待知青的举动,相反,一直在照顾他们,给他们安排轻省活计,结果却被倒打一耙反咬一口,我们贫下中农的心受到了沉痛的伤害,我请求把这个落水知青郑娇娇和那个是非不分的知青安远之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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