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找了个角落抱头痛哭,然后又互相埋怨。
陈思进说:“如果不是你一进门就说我俩在谈对象,我是打算直接澄清的,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周煜成说:“如果不是一进门就看见你俩手牵手深情对望,我根本不可能说你们俩在谈对象。我当时只想给你解围,你不认识她你干嘛不甩开啊!就算我说了你俩在谈对象,你也可以反驳啊。你当时为什么不说话?”
陈思进说:“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勾引我?难道不是你把我的信息告诉她的吗?”
“我炫耀一下自己的发小有什么错?谁知道这个女人那么疯,直接就跑到你那儿自荐枕席啊?她太不要脸了!”
抱怨过后又是一阵痛哭,然后是无止境的沉默。
最后,周煜成跟陈思进说:“要不你给宁安写封信吧,让李伯伯帮忙想想办法。咱们毕竟从小认识,你和她还当了三年的未婚夫妻,你也没有真的干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你解释清楚,宁安应该会理解的吧?”
陈思进苦笑着摇头,他觉得宁安不会。
再说了,就算理解又怎么样呢?已经退婚了,还是公开退的,现在他家变成了这个德行,人家凭什么来趟这个浑水?就从李宁安干脆利落的退婚这一举动来看,人家对他的感情也十分有限。现在,更是一点没有了。
周煜成怂恿他:“你好歹试一试,她同意最好,她不同意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陈思进最终还是被他说动了,提笔开始给宁安写信,努力为自己辩白。
小桔子看到这里,问宁安:“现在要把记忆给他们吗?”
宁安说:“先不用,让他们接着劳改吧,过段时间再说。我怕他们受不了落差会自寻短见。拦截他的信,我可不想收到这么恶心的东西。”
“好。”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到了1971年的1月份。
1月5日,早就已经醒来的汪齐光终于和自己的母亲一起到了京城,第一时间进了医院,检查了一圈之后,确认了身体完全康复的事实。
汪齐光说:“我就说没必要再查了吧。我在江城都查了两次了。而且这几个月我恢复锻炼,体能比之前还要好。”
汪振华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道:“检查一下,我和你妈也好放心。没事就好了,以后就不用查了。”
他的母亲齐维桢也笑道:“让你爸爸亲自看着你检查一遍,他就不担心了。”
三个人回到家,坐在汪振华的书房里,听他分享了一下京城的最新状况。
按照原计划,本来汪齐光9月份就要到京城来的,但是那个时候,京市的氛围很紧张,就往后拖了拖,想着过完国庆节再来。
没想到,神秘组织的动作不是一次性的,接下来,“他们”每个月都来一次,已经有不少人被“绳之以法”了。
都是些有名有姓的人。
现在,大家都慢慢习惯了。
甚至还有点期盼。
而且,别看“他们”把气氛弄得很紧张,但紧张中又给人一种马上就要拨云见日的感觉。毕竟,“他们”给出的证据太确凿了,被揭露的确确实实都是犯罪分子。别的且不说,犯了罪就要被抓,这一点肯定是全民共识。
有关部门忙的要命,一方面忙着调查犯罪行为,另一方面就是忙着调查这个神秘组织。前者十分简单,后者毫无头绪。
本来大家还在琢磨着他们一月会收拾谁呢,结果,1月1日,全城贴出了新的大字报,祝大家元旦快乐,过个好年。春节以后再见!
所以,汪振华赶紧让媳妇儿子趁着小团伙休息的空档来到了京城。
“你们俩先好好休息,过几天咱们见见老朋友。之前齐光刚醒的时候,我绕世界嘚瑟,我那几个老伙计都知道了,大家都盼着你们来呢。”
齐维桢笑道:“你还真是沉不住气。现在这个时候,搞聚会合适吗?”
汪振华笑道:“加起来也就十来个人,没事。老朋友们都分散到全国各地了,在京城的没几个。”
齐维桢这才放下心来。
汪齐光翻着父亲的藏书,听着父母聊天,没有插嘴。这种事情,他听安排就行了。
汪振华分享完信息,等到儿子媳妇都回了房间休息,他又开始打电话,跟老朋友们敲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聚会不在他家举行,他家在军区大院,一下子招来几个身份地位都不低的人,那多少有点惹眼。
聚会地点是老杨在近郊的一个小院,到时候大家都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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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
因为最近不怎么太平,宁安都被父母拘在家里,很少外出。就算是出去,也是跟妈妈和小徐阿姨一起,去菜市场买买菜,去公园里走一走。
或者在李明德休息的时候一家三口去近郊爬爬山,出去跑跑步。
李明德和郑敏都有锻炼身体的习惯。之前因为身体不太好,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就在家里练练太极打打拳,现在感觉好多了,就恢复了跑步的习惯,又见女儿懒得不像话,就拉着她一起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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