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胜华光是听到墨韫就已害怕,“瑶瑶,你这不是想要哥哥的命么?”
兰如玉看话题已被墨瑶华扯远,赶紧又拉回来,看看还有没什么转机。
“罢了罢了,先不说这事,你去青楼便去,为何要把那种诗放在荷包中?”
墨胜华理直气壮道:“瞧娘亲问的这是什么,儿子自是舍不得丢才会留下。”
他之所以会如此,是从小耳濡目染,看多了兰如玉对墨韫各种温柔小意。
因此他成熟的比同龄人更早,小小年纪便与丫鬟有了关系,各种耳厮鬓摩。
若非墨韫发现的早,及时将丫鬟发卖,又换了院里的人,他怕是早已荒废学业。
正是经过那件事,墨韫对他这方面看的特别紧,以至于他只敢偷偷寻花问柳。
墨瑶华伸手指着他,手指剧烈颤抖,她在这兄长身上已然看不到任何希望。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本指望你帮我,如今你若能不连累我就要烧高香了!”
墨胜华对自己很有信心,“我可是你唯一的兄长,待我金榜题名自能帮到你。”
墨瑶华不屑的冷哼,语气鄙夷,“就你这样,我看是名落孙山还差不多!”
墨胜华也来气,“你竟然这般看我。”
墨瑶华趾高气昂,“是你自己太没用,我……”
眼看着他们快吵起来,兰如玉赶紧打住,“好了,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虽然墨胜华回来的动静很小,但琥珀眼线众多,这消息还是传到了倚霞院。
墨昭华闻言来了兴趣,“让人抬回来?”
琥珀神秘兮兮,“可不是,还用扇子挡着脸呢。”
珍珠猜测,“该不会是断了腿,还伤了脸吧?可怎会如此?”
琥珀也好奇,可惜没消息,“院里看得紧,暂时不知具体情况。”
墨昭华扯了扯嘴角,“没事,慢慢打听,若是打听不到也没关系。”
墨胜华的事自有人更关心,比如墨老夫人,她想知道便只需去趟颐寿堂。
***
今日,容清母女一起去了辅国公府。
墨昭华除了给容海施针,还有件大事与他们商议。
他们在辅国公府待了一整天,直到用完午膳才踏着夜色回来。
容清前脚刚进晚香居,乔姨娘便过来找她,与她说了墨胜华之事。
乔氏自从被抬了姨娘,除了每日带孩子来请安,有消息也会及时相告。
“确定双腿皆断?”容清今日去辅国公府的路上,也听墨昭华提起过此事。
乔氏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穿着又极为素净,作为姨娘,打扮的还不如锦秋。
她压着声音,态度如往常那般恭敬,“雅颂轩里的人亲眼所见,应该是错不了。”
容清对墨胜华没感情,自是不心疼,“那恐怕不是摔了一跤,而是被人打了。”
乔姨娘满心疑惑,“可若是真被人打了,以大少爷的性子,又如何能忍下?”
容清猜测,“要么是对方家世比他好,吃哑巴亏,要么是自己理亏,不敢闹大。”
乔姨娘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有理,那妾便不打扰夫人歇息,先回去了。”
容清知道墨昭华也好奇,随后便差了陪嫁嬷嬷去了趟倚霞院,告知她这事儿。
待嬷嬷走后,琥珀狐疑的问,“夫人怎比我们还先知道雅颂轩的情况?”
墨昭华一猜就中,“估计是乔姨娘说的,论打听消息的本事,你还差得远。”
乔氏原本就是丫鬟,抬了姨娘后也不曾仗势欺人,与府里下人的关系向来很好。
琥珀在府里的根基浅,墨昭华以前的性子又冷淡,很少需要她打听消息。
珍珠想起一件事来,“小姐,大少爷的腿断了,岂不是不能背您上轿?”
琥珀连声附和,“对哦,只能临时换人了,也不知老爷会安排哪位堂少爷。”
提到背嫁,墨昭华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墨胜华怎就刚好在她大婚前出事?
难道是辅国公府有人出手了,可若说真是如此,她也还有那么多堂兄。
除非墨家的兄长全出事,否则怎么都轮不到容慎,所以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
八月初六。
墨昭华与楚玄迟大婚之日。
整个户部尚书府,从昨夜便忙碌了起来。
墨昭华也是一宿未睡,大半夜便开始行出阁礼,净手沃盥,焚香告祖,醴女,拜谢父母教导。
直到天微亮才回了闺房,端坐在铜镜梳妆,包括但不仅限于绞面,梳髻,及簪,画眉,点朱唇。
钟离秀雅一大早带着容悦过来相陪,顺便让她知晓出嫁流程,再过两年她也要出嫁。
墨昭华上好妆面,换上了大红的霞帔,只待出阁前再戴上凤冠。
毕竟凤冠太重,离吉时又还有太长时间,若是现在戴上,脖子会被压的承受不了。
“表姐,你今日真的好美呀。”容悦看到盛装打扮的墨昭华,眼睛都直了。
钟离秀雅伸手轻轻戳她的脑门,“你这丫头,昭昭有何时是不美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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