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的方式有很多,并非只有以身相许,况且救人的是我娘亲,而不是我。”
沐雪嫣脸色一沉,“娘亲走后,御王哥哥一直照顾着我,这作为报恩又有何不可?”
晋王不以为然,“姑娘莫生气,本王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亲王妃的身份很多女子心动。”
沐雪嫣提高声音,“别人心动是别人的事,本姑娘与御王只是兄妹,还请晋王莫折辱我们。”
墨昭华匆匆而来,正好听到这话,突然便对她有了好感,这姑娘在关键时刻还是拎得清。
周围也有人在赏花,闻言朝这边看过来,沐雪嫣表现的很坦然,无惧他们的审视目光。
墨昭华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姑娘怎在这,王爷没瞧见你担心不已,正让人四处寻你呢。”
沐雪嫣有些不习惯这种亲近,“御王哥哥就是瞎操心,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墨昭华笑道:“后花园挺大,我们又是初到此处,王爷确实也担心姑娘会迷了路。”
沐雪嫣顺势道:“那回去吧,免得御王哥哥担心,要是他寻过来,倒显得雪儿不懂事。”
墨昭华并未与晋王打招呼,挽着沐雪嫣往回走,月影与桃夭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晋王妃走到晋王旁,低声提醒,“王爷,您太心急了些,惹得沐姑娘反感,得不偿失。”
晋王压着声音,“她既不受本王迷惑,那反感更好,如此对比之下,其他人才有了机会,不是么?”
晋王妃事先并不知他的目的,闻言还愣了愣,“王爷原是故意为之,是妾身误会了。”
另一厢,墨昭华带着沐雪嫣回到了楚玄迟身边,月影正在一旁低声禀告刚才的事。
楚玄迟没想到晋王竟会说出这种话来,但现在也不好对此评判,一切都等回去再说。
他看向沐雪嫣,“雪儿,菊花宴可还好玩?”
沐雪嫣并不觉得好玩,但更不想回去,“人多是挺热闹,怎么,御王哥哥可是想回府?”
楚玄迟确实想带她回去,但她不愿也不会强迫,“没有,本王只是怕你被打扰了不开心。”
沐雪嫣还想去别处瞧瞧,“怎么会呢?别人说别人的,我玩我的,以后离远些便是。”
楚玄迟看她四处张望,猜到了她的心思,“那雪儿便跟着本王与王妃吧,想去哪我们陪着。”
沐雪嫣还惦记着赏花,“瑞王提过十丈什么来着,雪儿闻所未闻,想去看到底长啥样。”
楚玄迟对菊花没有研究,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听的云里雾里,满眼迷惑之色。
墨昭华见他不懂才解释,“应该是十丈垂帘,极为稀有的品种,妾身也只在御花园见过几次。”
他们很快问明了十丈垂帘的所在,过去后看到周围已然有了不少人,原是在作诗。
其他人见他们过来,暂时停下活动,纷纷过来行礼问安,然后才继续吟诗作对。
沐雪嫣不懂诗词,只是单纯的来看花,“我的天,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菊花。”
楚玄迟儿时虽生活在宫里,但并未注意过菊花,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十丈垂帘。
他饶有兴致的道:“这确实跟我们平日里所见的菊花大不相同,七皇弟挺有心思。”
楚玄寒本也在对菊赋诗,但行礼后并没再离去,“七皇弟也就这点爱好,自是会费心。”
楚玄迟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笑意,“听闻你才情极佳,怎不去作首诗了?”
楚玄寒看向墨昭华,“玄寒的才情怎比得上五皇嫂这位大才女?要不五嫂作一首?”
墨昭华连多跟他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不了,我们随后还要去赏凤凰振羽。”
沐雪嫣好奇的问,“凤凰振羽也是菊花么?”
墨昭华话语温柔,“对,瑞王搜集了不少稀有珍贵品种,我们今日倒是有眼福。”
楚玄迟也想赶紧离开,“雪儿可还要看这十丈垂帘,不看的话我们便去瞧凤凰振羽。”
沐雪嫣并非爱花之人,不懂慢慢欣赏,“已经看过了,我们再去别处吧,今日看个够。”
楚玄寒却还主动贴上来,“本王也还没去瞧瞧凤凰振羽,便于与你们一起去如何?”
“随你。”且不说这是在瑞王府,即便是在御王府,楚玄迟也不能无礼的把人给赶走。
于是楚玄寒便跟着他们赏花,期间时不时的与楚玄迟聊上几句,倒是没再主动提起墨昭华。
赏花在酉时初结束,而后便是晚宴,楚玄寒又故意挨着楚玄迟而坐,席间与他谈笑风生。
墨昭华再不喜也只能忍着,以后还要经常面对他,她必须把表面功夫做好,免得引来怀疑。
晚宴从酉时一直持续到戌时,菊花宴才正式结束,墨昭华上了马车,重重的吐了口气。
楚玄迟拉过她的手握住,“抱歉,昭昭,若非因为我,你也无需面对老六。”
墨昭华自不会怪他,“是他主动粘着,换做谁也赶不走,除非是想失礼于人前。”
如今已有人借沐雪嫣诋毁楚玄迟的名声,他若再失礼,怕是又会有人说他目中无人。
楚玄迟知她忌讳楚玄寒,便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