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德听得直冒冷汗,“王爷,您可不能说这种话啊,王妃她何其无辜。”
文宗帝再三交代,御王妃身后的尚书府虽不足为惧,但还有辅国公府和元德太后。
让他在府里处事圆滑一些,多帮衬着点御王妃,别叫她受了委屈,届时闹到御前来。
文宗帝从不怕墨昭华闹,他怕的是辅国公和太后,这两个人闹起来堂堂帝王也受不住!
魏正德没听到楚玄迟的回应,只有他气急败坏的声音震耳发聩,显然已经暴怒。
“你去哪里?给本王滚回来,你今日若敢踏出后院半步,以后便再也别想回来。”
院子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一来是楚玄迟声音太大,二来则是王妃似乎要一走了之。
有人暗暗猜测,王妃这该不会是要回娘家了吧?
紧闭的院门突然打开,墨昭华带着满脸泪痕快走了出来。
珍珠和琥珀连忙迎了上去,“王妃……”
墨昭华拿出帕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呜咽着吩咐,“备车,去辅国公府。”
“是,王妃。”琥珀应下边走,这种事平日里无需她做,但今日的情况不同。
“不能去!”魏正德当即拦下了她,“王妃,万万不可,您怎能因吵架便离家?”
墨昭华控诉,“连个丫鬟都不让我留,我有苦都说不出,那是要我在这委屈死么?”
魏正德好言相劝,“可王爷本就在气头上,王妃一怒之下回了娘家,王爷岂非更生气?”
他劝不了楚玄迟,也只能劝墨昭华,这才新婚一个多月,她若真生气回娘家,传出去不好听。
名声倒也是其次,关键是辅国公向来脾气暴躁,万一闹到府里来,甚至闹进宫去可就麻烦。
墨昭华叹息,“我留下又能如何?他不仅不听解释,还不断污蔑我,我如何还待的下去?”
琥珀见她主意已定,绕过魏正德便要走,“王妃,奴婢这就备车,定让您回辅国公府。”
“哎……琥珀姑娘……”魏正德无奈的喊了一声,并没再上前阻止。
其实他若真想拦,也是拦得住,可如此一来会得罪主母,对日后很不利。
“魏管家,王爷向来宠沐姑娘,但奴婢人微言轻,要不您去请她过来劝王爷?”
花影突然开口,墨昭华有些惊讶,她跟着沐雪嫣那么久,不是该她去请才更合适么?
魏正德自己不敢劝楚玄迟,但又希望有人能劝,而沐雪嫣正合适,他如何会错过。
“行吧,你们也拦着点王妃,可千万莫让王妃真回娘家,届时把事情闹得无法收场。”
并无人应他,整个府里除了他,还有谁敢拦着王妃,况且连琥珀去备车,他自己都未拦下。
魏正德前脚才刚走,花影后脚便对墨昭华开了口,“王妃现在便与奴婢去侧门等马车吧。”
墨昭华虽不知她的心思,但只要她是楚玄迟的自己人,她便也愿意相信,“好,多谢。”
她与花影珍珠来到侧门,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琥珀则立在马车旁焦急的等着她们。
四人上马车后全进了车厢,马车徐徐往辅国公府驶去。
墨昭华终于可以问花影,“你为何要帮我?”
花影的表情依旧是冷冷淡淡,“奴婢帮的不是王妃,而是王爷。”
墨昭华也没避开珍珠与琥珀,直接问她,“可是雾影跟你说了什么?”
花影回答,“没有,是王爷行为反常,奴婢才有所猜测,但愿没有猜错。”
墨昭华欣慰又很佩服,“你的心思比月影细腻,她跟了我这么久都没看出来。”
“奴婢猜王爷必然是有不得不去辅国公府原因,而沐姑娘过去必能给王爷理由。”
花影当时让魏正德去请沐雪嫣,并非为了支开他,而是认为沐雪嫣定然会来劝楚玄迟。
墨昭华问道:“你为何如此笃定沐姑娘会劝王爷来追我?你该知道,我与她的关系并不太好。”
“沐姑娘只是骄纵些,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此事又事关萧公子,她自会站在王妃这边。”
当初在南疆时,月影和花影是轮流跟着沐雪嫣,但离开后只留下花影,她跟的时间长。
再加上她心思比月影更细腻,沐雪嫣本身又没什么城府,想了解性子还是比较容易。
有了她这话,墨昭华也彻底放下心来,“你跟着沐姑娘久了些,倒是更为了解她。”
另一厢,魏正德已从芳菲苑,请了沐雪嫣到主院。
楚玄迟与墨昭华闹成这样,萧衍自是没了兴致赏花,她也只好回芳菲苑。
她一来到主院就质问,“御王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拐着弯儿赶萧公子走么?”
楚玄迟依旧板着脸,一副在气头上的样子,“本王才刚劝他留下,又怎会赶他走?”
“那你跟嫂嫂吵什么?萧公子既是客人,嫂嫂作为女主人与他说几句何错之有?”
沐雪嫣本就是这么想,后来魏正德去请她时,又刻意强调了这一点,求她好言相劝。
楚玄迟道:“她若想尽地主之谊,大可当着本王的面说,又何必背着本王说什么悄悄话。”
沐雪嫣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