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秀雅见容悦起了疑,还如此笃定,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敷衍过去。
正在此时,容清过来寻她,她连忙给容清使眼色,示意容清赶紧帮忙遮掩。
“大姑母,请您老实告诉悦悦,关于表姐与御王殿下,你们是不是有事相瞒?”
容悦虽没注意到自家母亲给容清使眼色求助,但事关墨昭华,她认为容清必然知晓。
因为每次只有她被拦着不让进落枫居,辅国公与容清还是能自由出入,由不得她不怀疑。
容清也头疼,“悦悦怎会这般想?”
容悦并未做解释,“除非你们让悦悦见表姐。”
容清先稳住她,“王爷如今正在向你表姐道歉,连我都不好留下,下午再说可好?”
容悦点点头,“行,那就等下午,悦悦若没猜错,他们又得在落枫居待一下午。”
钟离秀雅很快便将容悦打发,然后满眼愧色的跟容清解释了一下今日的缘由。
“抱歉,大姑姐,悦悦竟肯动脑子了,对此起了疑,我还在想着该如何遮掩才好。”
容清笑了笑,“没事,悦悦能自己发现端倪,我们反倒更不担心,这说明她已开窍。”
钟离秀雅闻言竟也觉得欣慰,“那还麻烦大姑姐与王妃知会一声,看要如何处理此事。”
容清应下,“好,等用完午膳,我们一起去趟落枫居吧,你是舅母,总该做做样子。”
哪怕墨昭华夫妇是假吵架,既然回了辅国公府,钟离秀雅这舅母自然得有所表示。
她无奈叹气,“王爷与王妃着实不容易,若是被悦悦坏了好事,我都不知该如何赎罪。”
容清安抚他,“弟妹千万别这么想,你已在帮昭昭遮掩,昭昭对你也只有感激之情。”
***
午膳过后。
容清与钟离秀雅去了落枫居。
墨昭华听她们说完容悦的事,“悦悦竟起疑了?”
“可不是,她还说自己只是懒得动脑,不是真傻,堵得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钟离秀雅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容悦发现端倪,笑的是她终于舍得动脑子。
“悦悦既已开窍,那此事便不必瞒着她了,稍后让她过来一趟,我与她说清楚。”
墨昭华也欣慰不已,她之前瞒着是怕容悦心无城府,恐祸从口出,如今放心了一些。
“好,日后我会多加提醒,让她切莫说漏嘴。”钟离秀雅从此以后又多了件要事。
很快便有人去请容悦,不久后她终于踏入了落枫居,见到了墨昭华,但未见到楚玄迟。
因赶着泡药浴,琥珀在烧热水时,便已开始做午膳,故而他们午膳用的比其他院里更早。
楚玄迟用完午膳不久便去卧室泡药浴,莫说刚来的容悦,早来的容清与钟离秀雅都未见到他。
墨昭华很快便将他们这几次来辅国公府的真相,简单的跟容悦说一下。
容悦听得瞪大眼睛,“什么?表姐会医术,还在暗中悄悄为王爷治疗腿疾?”
墨昭华正色道:“是,因着事关重大,才有意瞒着悦悦,也免得给你带来压力。”
容悦挺有自知之明,撇了撇嘴问,“表姐是怕悦悦嘴上没把门,泄露此事吧?”
墨昭华摇了摇头,“我不否认有这个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守口如瓶本身就不容易。”
容悦心里好受了些,“悦悦理解表姐的良苦用心,不过请放心,悦悦绝不会泄露半句。”
墨昭华笑道:“那就辛苦悦悦了,既知此事,以后还要像舅母一般,帮忙遮掩真相。”
“没问题,悦悦知道该怎么做。”此时的容悦既有被信任的喜悦,又有被委以重任的兴奋。
***
傍晚。
户部尚书府。
锦秋刚得了消息,“小姐,御王与王妃今日吵嘴了,御王妃回了辅国公府。”
墨瑶华激动不已,“确定吗?才新婚一个多月,便闹出了独自回娘家这种丑事?”
锦秋笃定的道:“应该错不了,外面都在传呢,不过御王很快便追去了辅国公府。”
墨瑶华大笑着起身,“闹得好啊,走走走,我们即刻去趟颐寿堂,见见祖母。”
墨老夫人看到她就不悦,“瑶姐儿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自己院里好好养胎么?”
墨瑶华顾自坐下,“孙女儿得了个消息,怕父亲今日应酬未归,祖母还未得知此事。”
墨韫偶尔也要应酬,晚膳便不回来用,今日正好赶上,墨老夫人确实还不知御王府之事。
墨老夫人讪讪道:“什么消息,让下人来传个信便是了,又何须亲自过来一趟?当心累着。”
墨瑶华故意歪曲事实,“嫡姐今日回了辅国公府,不过却是因与外男私会,被王爷逮个正着。”
墨老夫人脸色大变,但又强装镇定,“你可莫要胡说,诋毁王妃娘娘的名声。”
墨瑶华冷嗤,“如今外头都在传,祖母若是不信孙女儿,大可让人出去打听打听。”
墨老夫人将信将疑,“那你且说说,御王妃回辅国公府之后如何?辅国公可有做什么?”
墨瑶华语气不屑,“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