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丫鬟赶紧上前,帮着锦秋把墨瑶华扶起来。
楚玄寒见状担心不已,“你这贱婢是怎么着扶庶妃的?”
墨瑶华连忙维护,“不关锦秋的事,是妾跪的太久,又怀着身子,腿软……”
尉迟霁月闻言大怒,“怎么?你这是在责怪本王妃?”
墨瑶华连声否认,“不,没有,妾只是……”
尉迟霁月并没听她解释,看到她那张委屈的脸就厌恶,只表明自己的态度与立场。
“众人皆知,你无论所怀是男是女,都将养在本王妃的名下,本妃岂能害自己的孩子?”
楚玄寒见尉迟霁月揪着不放,墨瑶华着实是委屈,心中既生气又疼惜,赶紧出言打住话题。
“即刻送庶妃去院里歇息,再让府医前去给她看看,都机灵着点,孩子若有事,唯你们是问。”
“是,王爷。”锦秋和几个丫鬟齐声应下,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墨瑶华离开了正厅。
小插曲结束,晋王头一个贺喜,只是言语显得讥讽,“恭喜六皇弟,一日迎二美。”
太子紧跟着道喜,“孤恭喜六皇弟,既有娇妻美妾,又即将喜得贵子,可谓三喜临门。”
楚玄迟也要说些场面话,他话语淡淡,“恭喜六皇弟,既享齐人之福,又将为人父。”
有他们开了口,其他人便纷纷跟着说起了吉祥讨巧的话,正厅里变得热闹了起来。
不久后婚宴开始,大家各自入席,楚玄寒与尉迟霁月如穿花蝴蝶,游走在宾客之间。
与此同时,梧桐苑。
也即是墨瑶华在祁王府居住的院子。
府医已经给她把过脉,并无异常,只是让她好生歇息。
锦秋送走府医,打发了其他的丫鬟才问,“小姐,方才是意外还是……”
墨瑶华见没外人,便放心相告,“故意让我跪那么久,我自然得出口恶气。”
锦秋蹙起眉头,“娘娘,您以后可不能再如此冲动,万一伤到孩子可如何是好?”
她从一开始便怀疑墨瑶华是故意为之,因为她离得最近,感觉到对方的力道。
“怕什么?”墨瑶华不以为然,“我自然是有所准备,又怎么可能真拿孩子冒险?”
“哎……”锦秋作为一个丫鬟,也不好多说,只能无奈的叹气,“娘娘心里有数即可。”
王府太大,墨瑶华听不到前院的声音,便问锦秋,“前院的酒席应该开始了吧?”
锦秋也懒得找人问,“差不多了吧?娘娘可是饿了?奴婢这就让人准备晚膳。”
墨瑶华轻抚着小腹,“不饿,但孩子需要多吃些,以后在吃食方面记得用自己人。”
“奴婢知道,厨房都已交给吴嬷嬷去管。”墨瑶华带来的陪嫁,锦秋早做好了详细安排。
***
婚宴散席后,楚玄迟夫妇回了御王府。
席间觥筹交错,热闹喧嚣,可直到散席都未发生任何事。
墨昭华为楚玄迟施完针,伺候他洗脸,“夫君,你有否觉得今日不太对劲?”
楚玄迟知她所想,“没能看到好戏,昭昭失望了?”
墨昭华现在懒得换巾帕,伺候楚玄迟洗完脸,便用他的巾帕给自己也抹一把脸。
楚玄迟看的心中欢喜不已,他在意男女大防,但并不希望夫妻之间分的太过清楚。
墨昭华洗完脸,才接过他的话茬,“妾身确实失望,按理来说,不该如此顺利才对。”
“也不算是顺利,那杯茶必然有人动了手脚。”这也是今日宴席上最大的意外。
墨昭华又伺候他泡脚,“可这只能让尉迟霁月心生不满,对墨瑶华的腹中胎儿并无影响。”
楚玄迟猜测,“许是知道盯着这孩子的人太多,都指望着别人动手,好坐收渔翁之利吧。”
“也或许是今日太惹眼了些,不敢动手,那便走着瞧吧,妾身就不信都能忍得住。”
楚玄迟第三次问及墨昭华失态之事,“昭昭,如今可能与我说说,今日因何而失态?”
墨昭华开口便道:“妾身是想到了昔日我们大婚……”
楚玄迟打断她的话,“昭昭,你我并非初相识,况且你已说过,与老六以及墨瑶华有关。”
墨昭华抬头笑看着他,“妾身还没说完,妾身是想到了我们昔日的遗憾,而后想到了庶妹。”
楚玄迟有些不信,“真的?”
墨昭华找借口,“妾身想的是,当初夫君若是提议将庶妹纳为庶妃,不知祁王会如何。”
楚玄迟微微眯起眼睛,“昭昭,你这想法很危险。”
墨昭华逗他,“夫君先抢了祁王意属的正妻,再抢庶妃,并且是真的棒打鸳鸯,嘻嘻……”
楚玄迟抬手在她脑门轻轻弹了一下,“昭昭这是想让为夫死在老六的手里么?”
墨昭华的眼神陡然一冷,恨意随之汹涌而来,楚玄迟乍看之下,惊的手都僵在空中。
她话语冷冽,“当然不是,只能是祁王死在夫君手里,夫君此生绝不可能再死在他手上。”
“此生?再?”楚玄迟精准的抓住了两个关键词,“昭昭说话怎听着如此奇怪?”
墨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