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公主立刻起身,“连太子皇兄和太子妃皇嫂都来了,那应该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楚玄迟与墨昭华迟迟未现身,直到太子与太子妃也到了,所有宾客被请到了正厅,他们才来。
“多谢诸位赏脸,此乃本王与王妃初次设宴,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众人坐下饮茶闲聊,待休息会儿后才会前往后花园赏梅。
晋王没事便要挑事,“还是五皇弟的面子大,不仅太子与太子妃来赴宴,连八皇弟也来了。”
太子温润道:“孤与太子妃也曾去过大皇兄府上,只是大皇兄广交好友,时常设宴,孤不可能每次都来。”
“弟也……八皇子缓慢开口,“一样……”
太子紧接着又道:“再者说,这是五皇弟初次设宴,孤若连这面子都不给,还称什么兄弟?”
八皇子红着脸附和,“附议……”
晋王转而又看向了楚玄迟,“六弟的庶妃怎没过来?她不是与五弟妹乃亲姐妹么?”
楚玄寒话语温和的解释,“庶妃有孕在身,月份大了些,出门不太方便。”
他确实不想带墨瑶华出门,免得遭了算计出意外,况且请帖上也没有墨瑶华的名字。
晋王摸了摸下巴,“本王想起来了,五皇弟的请帖上好像有写明,不可带其他人过来赴宴。”
墨昭华早已想好借口,“祁王庶妃身怀六甲,王爷与我又是初次办宴会,怕招呼不周冲撞到她。”
她与楚玄迟都不想惹上墨瑶华这个大麻烦,万一有人在御王府动手,必然会连累他们。
晋王揪着不放,“所以五弟妹是真没请祁王庶妃对吧?可是还介怀昔日长公主府的那场算计?”
“确实没请祁王庶妃,但与昔日之事无关,我们并非是刻意针对她,晋王庶妃同样也未曾相请。”
楚玄迟早已猜到,晋王必然会小题大做,以此做文章,但墨昭华做的滴水不漏,不会让其抓到把柄。
晋王斜靠在椅子里,姿态慵懒,“这又是为何?可是五弟妹看不上庶妃?”
墨昭华仪态大方,“自然不是,只是担心祁王庶妃此次未能前来,心有介意,特意一视同仁罢了。”
楚玄迟也帮着说话,“本王虽不良于行,但好在府里下人众多,又有王妃打理,日后自有机会再设宴。”
墨昭华默契配合,“待祁王庶妃诞下麟儿,出了月子,能安心出门参加宴会,届时再同请晋王两位庶妃。”
楚玄迟没再给晋王纠缠的机会,“时间差不多了,大家请移步后花园,梅园的雪已清理过,景色也算是不错。”
梅花映雪开,光有梅花,没有雪花,便会失去许多美感,因此梅园只是是清理了一下花径上的积雪。
梅花树上也稍微清理了一下,至少能露出梅花来,而不是只有雪压枝头不见梅,如此方可赏梅。
瑞王在正厅饮茶时没怎么开口,如今赏梅倒活跃了起来,“五皇兄这园子里的梅花品种还挺多。”
“七皇弟不止对菊花知之甚多,对梅花也这般了解。”楚玄迟对这些梅花品种并不清楚。
他去年才回来,御王府从建造到布置,都是文宗帝的人一手操办,园子里的花自然也是。
瑞王谦虚道:“倒也谈不上了解,不过是有几个品种,这两年正好在御花园见过,便记在了心间。”
晋王心里泛酸,“可见父皇对五皇弟甚为宠爱,竟连奇花异草这些小事都能考虑到,往府里送。”
原本他还以为楚玄迟母族被灭,自己被放逐后又屡立战功,文宗帝必然会忌惮,哪成想竟是如此护着。
文宗帝不仅为了楚玄迟,找由头撤去了他所有职务,这御王府也是外看恢宏大气,里看精致奢华。
最初来赴楚玄迟对婚宴时,他便叹为观止,今日得以游玩,所见更多,妒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楚玄迟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敷衍他,“父皇仁慈,自是皇恩浩荡。”
晋王借机拿太子对比,“父皇确实仁慈,而太子殿下贤名在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向来温和的太子,瞬间便沉下了脸,冷声提醒,“大皇兄慎言,切莫祸从口出。”
“是愚兄失言,太子殿下请恕罪,也请各位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本王也是听多了这种话才脱口而出。”
晋王的言外之意太过明显,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但谁也没正面接话,都是敷衍过去。
趁着赏梅,墨昭华将沐雪嫣介绍给了容悦,来年她行及笄礼,还需赞者与有司,而她在盛京并无朋友。
“悦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爷的义妹沐姑娘,闺名雪嫣,比你小几个月,得空可约着一起玩。”
容悦不明所以,但墨昭华介绍的人必然不错,她当即屈了屈膝行礼,“沐姑娘安好。”
沐雪嫣来盛京也有几个月,墨昭华又专门找人教她礼仪,如今也学的有模有样,“容小姐安。”
墨昭华又介绍钟凌霏,“这位是钟家小姐凌霏,对武学颇有研究,雪嫣若有兴趣,可以互相切磋。”
她自上次初雪后,便对沐雪嫣改了称呼,她们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