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影和疏影识趣的行礼告退。
楚玄迟问,“关于这方天明,昭昭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墨昭华略显不安,“妾身若说不希望堂妹有良配,夫君可会阻止妾身这般害她?”
“不会,昭昭乃恩怨分明之人,做事必有原因,若能告知缘由,你定然早已与我说。”
楚玄迟与墨昭华重逢也有这么久了,婚后又是朝夕相处,自认为对她还算是了解。
她对辅国公府的人重情重义,对其他人也以礼相待,唯独对楚玄寒与墨家的人抱有敌意。
他虽不知原因,可他足够相信她,定是墨家的人对她做好了不好的事,让她有心报复。
墨昭华松了口气,“多谢夫君信任,如此妾身便可放心去做,而无需担心夫君与妾身离心。”
“昭昭见外了,我们夫妻之间又何须言谢?走吧,我且瞧瞧他们是答应,还是拒绝。”
雾影被墨昭华打发了出去,楚玄迟只能自己转动着轮椅,好在这对他来说倒也并非难事。
墨昭华起身绕到轮椅后,推着他走,“妾身猜是答应,否则他们不会特意的登门拜访。”
楚玄迟时常练习抬脚,连此刻这点时间都不肯错过,边练习边说:“这倒是,是我没想到。”
墨昭华冷嗤,“二叔一心想升迁,曾找过父亲多次,可惜父亲不愿尽心,他至今也未能如愿。”
虽说墨韫是户部尚书,而墨韬在礼部,可他若真心愿帮,也不算难事,多费些心力罢了。
楚玄迟轻笑,“墨韬若与方进结亲,那便升迁有望,而有了我们这层关系,更是如虎添翼。”
“二叔大概是这般想吧。”墨昭华嘀咕,“但妾身不解,若是如此,为何他等了几天才过来?”
楚玄迟想了想,“许是不想表现的太过急切,暴露了他的急功近利,这才耐着性子等。”
夫妻俩边走边聊,出了主院便没再多言,外面人多眼杂,以免被有心人听到些什么。
与此同时,祁王府,梧桐苑。
今日兰如玉也出了门,特意来看望墨瑶华。
她前几日便想来,可墨瑶华身子不好,她也不便来打扰。
“娘娘身子可有好些了?”兰如玉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今日是特来打听。
以她的猜测,墨瑶华当日那般凶险,必然对身体有损伤,而此事墨韫从未提过。
墨瑶华没回答,眼圈一红便落泪,“娘,皇长孙没了,我这般小心还是未能护住他。”
兰如玉连忙安慰,“这不怪娘娘,只怪背后之人太阴险,无孔不入,让娘娘防不胜防。”
墨瑶华咬着牙,“可至今还未查到结果,我竟连是谁害了我都不知道,想报仇也不知找谁。”
兰如玉也在等结果,“这事王爷自会查,暂且不议,入府这些日子,王爷对你可还如以前那般?”
没孩子之前,墨瑶华靠着自身手段,让楚玄寒欲罢不能,后虽母凭子贵,但他却也有了正妃。
尉迟霁月性子嚣张跋扈,仗着有母族撑腰,未必会给墨瑶华好脸色,由不得兰如玉不担心。
墨瑶华眸色晦暗,“六郎更多的心思在尉迟霁月身上,尤其是大婚初期,更是未曾涉足梧桐苑。”
“大婚初期是不好多来,以免祁王妃不高兴,但后续呢?你怀着孩子,有的是借口吧?”
兰如玉最大的希望便是墨瑶华,自然希望她能得宠,她还未出阁前,自己便教了许多手段。
墨瑶华道:“我确实假装腹痛,引六郎来过,只可惜用了燃香多次,都被尉迟霁月坏了好事。”
那燃香正是兰如玉给她的,最初她就是利用这燃香,与楚玄寒成了好事,做了他的女人。
“多次?”兰如玉低呼,“我提醒过你,这香必需适量,绝不能多用,否则便会适得其反。”
墨瑶华不满道:“可娘亲并未说适量是多少,我怎么把握这个度?若是过量,又会有何后果?”
“我不是跟你说过,一个月最好不能超过三次么?过量会让在与你有关的事上,情绪变得不稳。”
兰如玉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提过一次用量,必是墨瑶华自己没记住,如今又来责怪她未告知。
至于过量的后果,她确实没说过,以为墨瑶华能把握量,没成想却是她太高估了这女儿。
“情绪不稳?”墨瑶华不太理解,“这是何意,可是六郎会很暴躁,进而对别人发怒?”
兰如玉蹙眉,“是,他会失去基本的沉稳和判断力,严重时不计后果,一心维护你。”
墨瑶华听着却两眼放光,“那岂不是很好?如此女儿永远都不会失去六郎的宠爱。”
兰如玉话语严肃,“不,一旦吸入过量,祁王性情大变,如何还有夺嫡的能力?”
楚玄寒的母族不如太子与晋王,但身体与子嗣比太子强,名声与性子又远胜于晋王。
若是他性情变了,不再那般谦逊温润,反而耽于女色,必会失去人心,自然也没了优势。
墨瑶华却关注着另外一件事,“娘亲便是凭着这种燃香,打败了容氏,得了爹爹的宠爱么?”
兰如玉傲然道:“那是因,至于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