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反唇相讥,“痛失我儿确实可惜,但终究比不上大皇兄,后院的女人多,失去的孩子也多。”
晋王将又将太子拉下水,“如此看来还是太子殿下聪明,只有太子妃一个女人,便无需担心这等事。”
太子话语淡淡,“大皇兄说的极是,孤本还未想到此好事,听你这么一说,孤倒是歪打正着了。”
只要是有晋王在的场合,他都会做好被针对的心理准备,此时被牵扯进来,也能轻松应付。
晋王又纠缠上了他,“听太子殿下此言,太子妃这人淡如菊的性子,难不成也会争风吃醋?”
“太子妃自是不会,但其他女人若是入了东宫,可就难说,孤这身子也禁不起折腾,咳咳……”
太子说着抬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两声,以证实他的身子确实不太好。
晋王讽刺道:“那太子殿下可要保重身子,让太子妃早日诞下麟儿,江山社稷未来全靠你。”
太子神色一凛,话语严肃的提醒,“文武百官都在这坐着,大皇兄慎言,莫要祸从口出。”
晋王却有恃无恐,“愚兄向来忠君爱国,太子本就是储君,愚兄说的也是实话,有何可怕?”
“皇后娘娘,臣妾不胜酒力,已然有些醉了,为免失态,还请皇后准许臣妾回宫歇息。”
纯惠贵妃见自己儿子太过嚣张了些,怕再说下去会让朝臣有不好的想法,赶紧为他解围。
敬仁皇后也不想太子在人前这般被针对,“来人,贵妃醉酒,去准备肩舆,可莫让贵妃摔着。”
纯惠贵妃在芳芍的搀扶下起身,“多谢皇后好意,但无需如此麻烦,让怀儿与莹儿扶本宫回宫即可。”
她点的是晋王与王妃李莹,而不是侧妃沈曦月,这不仅为了维持李莹的体面,更为安抚其母族。
“是,母妃。”晋王与晋王府异口同声的应下,起身去搀扶纯惠贵妃,随后一起离开了大殿。
敬仁皇后怜爱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太子,你身子不好,哪怕今日是宫宴,也该少饮些酒。”
太子笑的温润如玉,声音如沐春风,“母后放心,有太子妃看着,儿臣又如何还能贪杯?”
敬仁皇后哂笑,“太子妃是个顶好的,可惜她也会纵着你,你可莫要拿她做了挡箭牌。”
太子妃无需任何言语,皇后与太子的几句话,便彰显了她的贤惠,朝臣自明白他们的意思。
别人都看到津津有味,容恒对晋王挑起的好戏却没任何兴趣,只时不时看向楚玄迟那边。
他又一次旧事重提,“父亲,儿子吃饱了,又不能饮酒,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御王殿下啊?”
容海嫌他烦,“去吧去吧,再不让你去我都别想安生喝两口,但你要跟着你大哥,免得闯祸。”
“啊?”容恒又不愿意,“大哥是颗榆木脑袋,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能说,那还有什么意思?”
虽说他是幺儿,但容海也不惯着他,“爱去不去,不去就给老子老实坐着,哪都别想去。”
容恒吃硬不吃软,也着实是怕他,立马妥协,“好好好,我乖乖跟着大哥还不行么?”
容悦跟着起身,言笑晏晏, “父亲,那悦悦也去给御王殿下与御王妃行礼问安。”
容海道:“你们一起去吧,谁都别乱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要懂些规矩。”
容悦一本正经,“知道了,父亲,悦悦已及笄,是大姑娘,要端庄贤惠,落落大方。”
兄妹三人,很快便去了楚玄迟与墨昭华那一桌,规规矩矩的给他们行了礼。
这是楚玄迟第一次见到容恒,微微勾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仔细打量着对方。
他声音低沉,“容恒的容貌有几分像外祖父,长得也颇为壮实,不愧是在营中操练过。”
容恒激动的不行,“御王殿下,容恒在营中听了好多关于您的事,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楚玄迟恍惚看到了年少的自己,“言重了,本王如今已是你表姐夫,想见本王随时可来府中。”
“真的吗?”容恒两眼放光,真就跟饿了几天的野狗看到了骨头一般,“随时都可以。”
容慎抬手拍他后脑勺,“又没规矩了,自然是要先递上拜帖,否则便容易打扰到殿下。”
“唔……”容恒被打的闷哼一声,“可是御王殿下自己的说的随时,那我应该听谁的?”
“哈哈……”楚玄迟豪爽大笑,“走,恒儿,大殿中太喧闹了些,我们找处偏殿好好聊聊。”
他与墨昭华随即带着容家三兄妹离去,墨韫看着这一幕,心里竟还涌起了一丝羡慕。
同样是有子有女,容海的孩子兄友弟恭,感情甚笃,他的几个孩子之间却充满着算计。
当然,主要还是墨胜华与墨瑶华算计着墨昭华,墨庆华年纪还小,暂时还看不出心思来。
想到墨庆华,他心里又好受了些,别看那孩子年纪尚小,可礼仪周全,又跟他一样喜读书。
这些日子他放假在家,墨庆华常来问他功课,虚心好学,比墨胜华当年你可要好的多。
他心情烦闷,与同僚多喝了几杯,微有些醉意,再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