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伯夫人只生下一双儿女,儿子至今不娶妻,她感觉对不起宋家列祖列宗。
虽说晋南伯的几个庶子女对她极为尊重,几房妾室相对来说也好相处。
可自己有儿子,最终却绝嗣,她实在是不甘心,哪怕宋承安有个女儿也好。
宁妃一副笃定的样子,“本宫看墨尚书那愤懑憎恨的样子,怕是十有八九假不了。”
晋南伯夫人险些落泪,“御王妃若真是承安之女,也算是上天对他与我的垂怜。”
她当年挺喜欢容清,因着家世的差距,她还怕委屈了容清,想着婚后当女儿相待。
只可惜容清更喜欢儒雅的文人,不喜欢舞刀弄枪的糙汉武将,终究未能成好事。
宁妃满怀期许,“清姐姐如今已与墨尚书和离,大哥又一直未娶,兴许他们还有机会。”
因着晋南伯原本是辅国公的部下,回盛京后两家常有走动,她打小便喊容清姐姐。
也正是因此,宋承安才对容清情根深种,两人明明是青梅竹马,奈何有缘无分。
晋南伯夫人叹气,“怕是没了,前些日子容大小姐生辰,我们送去的礼物都被退回来。”
容清和离之事,他们早已通过家书告知宋承安,后者回信便提及了容清的生辰礼。
那份礼物虽是晋南伯府的下人送去,却是宋承安按照容清的喜好所选,托他们去采买。
礼物被退回来后,晋南伯夫妇的心都沉了下去,以至于后面的家书中不敢提及此事。
宁妃不以为然,“可现在不一样了,若御王妃当真是大哥的女儿,他们之间便有了纽带。”
晋南伯夫人已然心动,“也对,那宫宴散后,我回去且与你父亲说说,暗中好好调查此事。”
她在毓秀宫待了没多久便离去,宁妃随后跟陪嫁进宫的贴身侍女翠屏叮嘱了几句。
翠屏领命下去,将此前在跟着宁妃的宫人全部召集了起来,耳听面命让他们守好规矩。
今夜墨韫与容清说的是,决不能传出去,否则从宫里到宫外,怕是会影响到太多人。
翠屏最后还不忘威胁一句,“在这深宫之中,死个人不过是件小事,你们好自为之。”
***
户部尚书府。
太监终于将墨韫送了回来。
墨老夫人已参加过多次宫宴,知道散场的时间。
得知是太监将其送回,心中立刻泛起了很不好的预感。
正准备让丫鬟扶她去前院,便有人来报,有公公往颐寿堂来了。
太监捏着嗓子,声音比女人还要尖锐,面无表情的转达宁妃的意思。
“老夫人,墨大人醉酒后对宁妃娘娘出言不逊,还请在他酒醒后如实相告。”
“什、什么?”墨老夫人本就久病未愈,闻言吓得险些晕厥过去,“出言不逊?”
太监自是不会同情她,如实告知,“墨大人当众直呼娘娘名讳,且语气极为不善。”
“韫儿定然是醉的厉害了些,烦请公公向娘娘代为解释,过几日我们母子进宫赔罪。”
墨老夫人示意丫鬟给太监塞好处,明日大臣与命妇虽需入给帝后拜年,可臣子不可入后宫。
太监不肯收,“此事咱家说不上话,还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咱家该回宫复命了。”
墨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过去,“公公,老身不求您解释,但辛苦跑一趟,这是您应得的。”
她接过丫鬟手里的碎银子,看似强行塞给太监,实则是太监刚才本就是客气一下。
太监得了好处,很快便离去,墨老夫人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艰难的去找墨韫。
墨韫并未去兰如玉院里歇息,而是在前院自己的院子里,这会儿正坐在正厅发着呆。
听闻老夫人来了,他才回过神来,不用她开口,他都知道她是为了宁妃之事而来。
老夫人怒问,“韫儿,这怎么回事?你是真醉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是不是因为容清?”
墨韫苦笑,果不其然,那太监得了宁妃的吩咐,自会将实情告知老夫人,让她着急。
他无奈叹气,“还是母亲了解我,正是遇到了她,提及了当年之事,这才失言得罪宁妃。”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老夫人虽说偏宠墨韬,可对于墨韫并非无心,有时也心疼他。
“既是失言,那届时进宫给宁妃赔罪,便以醉酒为借口,切莫将事情闹大,影响仕途。”
墨老夫人这一路走来,已冷静了许多,如今府中无主母,她自得多为他操些心。
“母亲,你说那贱人到底是不是我女儿?我以前看是像容清,可如今却越看越像那人。”
墨韫已分不清,是不是因为自己疑心太重,并未放下当年的事,才会有这种感觉。
“不管是不是,你当初是明媒正娶了容清,只要你一口咬定是你的女儿,谁又能抢了去?”
墨老夫人更重家族利益,而非墨韫的个人感受,哪怕换做是墨韬,她依旧会这般说。
“可我不甘心,凭什么容清可以生下别人的孩子,却未能保住我的孩子,那还是个儿子。”
容清婚后不久便怀上了孩子,可惜在宫中与德妃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