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含情脉脉,“是,眼前人是心上人,心上人是枕边人,一切皆如妾身所愿。”
楚玄迟抿唇,“原来昭昭在那个时候便想要嫁与我为妻,还为我设立了长生牌。”
“是啊。”墨昭华坦然承认,“慕迟开心吗?”
“昭昭明知故问。”楚玄迟轻笑,“是我的嘴角还不够翘,还是眼底的情不够浓?”
墨昭华摇头,“都不是,是妾身想听你亲口说。”
“我开心,真的很开心。”楚玄迟握住她的手,“此生我惟愿与你长相厮守。”
墨昭华目光灼灼,“妾心似君心,生生生生,宁负如来不负君。”
***
翌日上午,墨昭华去了辅国公府。
国子监与各大书院都已放假,让学子准备会试。
会试由礼部主持,每三天考一场,时间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
会试考中者均称贡士,再由皇帝主持殿试,择优取为进士,谓之金榜题名。
今日乃会试前夕,容慎没再温习功课,而是打算休息一日,已约好与同窗相聚。
墨昭华来的早,他还未出,得知她过来,便前往正厅行礼,准备随后再出府。
“表兄功课准备的如何?”墨昭华微笑着问,“可有信心一举夺魁?”
前世的容慎,在这一年未能参加考试,三年后的春闱,也不尽人意。
他虽说是金榜题名,但却无缘三甲,这结果与他的文采与才能并不相符。
容慎谦虚道:“莫说是夺魁,我连前三甲都不太敢奢求,但及第应该没问题。”
墨昭华明知故问,“明日便要开考了,表哥今日是在家休息,还是有其他安排?”
在她的前世,容慎便是今日在兰亭雅苑出了事,导致次日没法去应考,等了三年。
墨昭华此前一直记着此事,偏偏到了临近春闱,却又忘了,昨日才突然想起来。
奈何前世之事又无法明言,这才特意跑一趟,只为阻止他前去赴约,重遭前世之劫。
若因她的重生,其他人的命运也跟着改变,容慎并未约人,她就当这是来鼓励他。
容慎回答,“已与几位同窗约好去茶楼,用完午膳再去兰亭雅苑,好好放松心情。”
墨昭华的心沉了下去,一切还如前世,她只能强行改变,“表哥能否爽约一次?”
“王妃有事找我?”容慎是重信之人,爽约这种事若无充足理由,他做不出来。
墨昭华祈求的道:“我昨日做了个梦,有些担心,希望表哥今日莫要出门。”
“不知是何梦,让王妃这般在意?”容慎并不信梦会有征兆,但又了解墨昭华。
若非很重视他,她不可能会拿一个梦来说事,他自是也不好随意拂了她的美意。
“我梦见表哥在兰亭雅苑出了事,以至于次日无法去应考,表哥,今日不出门可好?”
墨昭华说完愣住了,重生之事,她曾借口做梦告诉楚玄迟,可根本说不出口。
方才虽未提及重生二字,但说的也是前世之事,竟未出现面对楚玄迟时那种情况。
她还在发愣,就听容慎为难的开口,“若只因做了个恶梦而爽约,怕是不太好吧?”
“其实我……”墨昭华尝试着说重生之事,结果心口猛然一痛,呼吸为之一窒。
容慎见她突然脸色大变,脸上的血色褪尽,像是要喘不上气来,大惊失色。
他担心不已,连最在意的称呼都忘了,只是急切的问,“昭昭,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墨昭华有了经验,知道调整,“表哥,昭昭求你,今日莫出门好吗?”
容慎哪还顾得上那几个同窗,“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昭昭,只要昭昭安然无恙。”
辅国公关切的问,“方才到底怎么回事儿?都说医者不自医,昭昭可是有隐疾?”
“算是吧,但只要昭昭注意些,便不会有事。”墨昭华无法解释,便以隐疾为借口。
辅国公又问,“殿下可知此事?这么大的事,你可不能隐瞒,影响到你们的信任。”
“夫君已知晓,所以外祖父可放心。”墨昭华沉吟一声又道,“但还请两位为昭昭保密。”
“可是怕姑母担心?”容慎自己刚才都被吓到了,他能猜到容清知晓后的反应。
好在容清与钟离秀雅及容悦今日去了宝华寺为他祈福,此刻并不在府里。
墨昭华微微颔首,“是,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娘亲定然会为昭昭担心。”
辅国公也不愿辜负她的一片孝心,“好,那此事便只有我们几人知晓。”
“小舅父近来可有家书送来?”墨昭华其实更想知道宋承安的消息。
容慎起身,“你们先聊着,我且去交代书童一声,让他替我前去赴约解释。”
“往年是每月报一次平安,今年战事轻松了些,光是上个月便已经来了好几封。”
辅国公说起小儿子,脸上的笑意便藏都藏不住,他是真心为容潇感到自豪。
墨昭华笑道:“那就好,我们若能打的西炎投降,便能换来短暂的和平。”
辅国公颔首,“是